去他的白月光(187)
一股涩意涌上心头,商阙双眸泛红:“好好好!孔医师辛苦了!”
他无措的捏着衣袖,斟酌了许久还是走了进去。
漫长道路的尽头正躺着姜姒,她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微弱的烛火映在她的脸颊,令她周身增添了一丝暖意。
商阙再也忍不住疾步跑了过去将人抱在怀里,等他再次感受到了姜姒肌肤的温热,胸腔便是难以遮掩的激动
,滚烫的泪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落。
失而复得之感不禁让他怀疑这是一场美梦,他抬手朝着脸颊扇了过去,脸颊瞬间泛起了红肿。
是真的。
这次终于忍不住抱着姜姒痛哭出声。
上一世他亲眼看到姜姒死在自己面前却没有能力挽回,这一次姜姒又差一点死在他面前。
若要他选,他宁愿死的人是自己。
他要他的姒姒好好活着。
商阙轻柔的吻上她的发顶:“姒姒,一切都快结束了。”
沉睡中的姜姒虚弱的不成样子,往日丰盈的腰肢如今一手便能握住。
他并非不知晓这几个月姜姒有多想见她,可他需要将姜玥推到宫内最“独一无二”的位置,姜玥本就不喜姜姒,又因着狩猎那日定然会报复姜姒。
他不愿意姜姒出现一丝丝意外,这才下了那道禁足令,如此以来,外头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姜玥即便要找事也会掂量掂量抗旨的后果。
为姜玥配的迷药每日只能用一次,多用的话姜玥不出三月便能死,他花了那么多力气才将姜玥推到这个位置,自然不想计划功亏一篑。
因着白日要在众人面前显露出他对姜玥的独特,所以他只夜里下迷药。
用过迷药之人,眼前会出现幻觉,姜玥身上的痕迹自然也是她自己所为,至于她已经经过人事为何不怀疑,便是迷药的厉害之处。
每每夜里给姜玥用上迷药后,商阙都会偷偷跑到朝华宫与姜姒同眠。
还因为担心身上沾染了姜玥的味道,每每来之前商阙都会将身子清洗干净。
他并非不想告知姜姒一切,可中间涉及了太多人和太多性命,他手上可以沾染血腥,却不想姜姒也沾染上,更不想姜姒怕他。
犹记得上一世,他一连杀了上百人,再见姜姒之时,他永远忘记不了那个眼神,仿佛他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这一世本以为杜绝了一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以另外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重合。
商阙用温热的汗巾子擦拭掉她身上的污迹,将人拥在怀里,他一夜未敢合眼,唯恐合眼后姜姒消失不见。
直到长乐轻唤,商阙才发觉天色已经大亮。
“王上,该上早朝了,另乌合王想与王上同用早膳。”
商阙双眼未曾从姜姒身上移开半寸:“告知他们,赵美人昨日受惊,着医师医治了一夜,孤彻夜照料,无心上朝。近日赵美人身子需要修养,孤谁也不见。”
长乐低垂着头,应了一句:“奴才知晓。”
斟酌了片刻,长乐继续开口:“昨日,魏王与公子遥皆死在使驿馆,凶手司徒厝于今日自首,另司徒钰今晨死了。”
第一百零三章
魏王室被贬为庶民后需得回使驿馆将行李收拾出来。
若放在以前定然有宫人伺候, 已经成了庶民的他们哪里还有人伺候。
刘元湘本就因为司徒钰还吊在城墙之上身心俱疲,又因为不小心摔了个茶盏被魏王说了两句,一气之下走出去透气。
魏王向来宠爱刘元湘, 察觉失言, 想着将人寻回来好好哄一哄,怎料却看到刘元湘与司徒厝亲密的抱在一起。
魏王大怒之下便冲过去质问,得到的回答却是:“父王已经老了,难道还要霸占貌美如花的母后?”
魏王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二人会勾搭在一起,眼前一黑,气的差点背过去。
这厢的动静很快将魏王室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面对众人, 司徒厝丝毫不收敛, 反而亲密的将刘元湘搂在怀里:“不敢隐瞒父王,吾与母后早在数年前便在一起, 父王身子不中用,给不了母后想要的,儿子只好以身代劳。”
如此大言不惭,气的魏王直直呕出一口血。
司徒厝轻蔑笑了一声:“哦, 忘记告诉父王一事,母后曾怀过儿子的孩子。”
魏王自然知晓那事,当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恶心:“你……你……混账!”
“到了今日, 父王还是舍不得说母后一句, 还真是对母后用情至深呢。”司徒厝唇角勾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父王还曾记得数年前死去的结发妻子?”
想到司徒厝今日反常之举又想起方才那句话, 魏王很快反应过来, 大骂道:“混账,你便是为了给她报仇, 才招惹上你的母后?”
刘元湘原也不想将此事暴露,如今魏王室没了,女儿生死未卜,无法仰仗魏王,只能仰仗年轻的司徒厝:“王上怎会如此想,厝儿与我乃真情所致。”
话音刚落,搂着她的司徒厝便捂住腹部大笑起来。
刘元湘心中一片慌乱,嗫嚅道:“厝儿笑什么?”
司徒厝擦干眼角的泪,冷眼扫过她:“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忘记母亲之死?身为母亲的嫡亲妹妹,却趁姐姐孕期与自己的姐夫勾搭在一起。更是在姐姐大出血之际,在她身边招摇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