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白月光(48)
司徒钰绷紧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有劳内官。”
长乐但笑不语,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司徒钰身子一颤,颓然的跟在他身后。
不过是一介阉人,今日之辱,他日定百倍还之。
她眼中再也没有伪装的柔弱之相,看起来和恶鬼无二。
合欢散的药效很快,半路上司徒钰已经快站不起来,还是身边的春花与秋月尽力扶着她,才不至于那么狼狈。
承明宫内除了司徒钰还有魏国送来的几个王公贵族的女儿,张芷嫣身份仅次于司徒钰,原本是魏国丞相的女儿,后魏国成了诸侯国,她的父亲也成了有名无实的官身。
长夜漫漫,宫妃们本就没有睡意,见门外响起了这么大的动静,纷纷凑到门口瞧去,一见司徒钰竟被长乐亲自“护送”回来,身子还如一滩烂泥,几人的眼睛瞬间睁大,难道司徒钰已经被王上临幸?
张芷嫣恨恨的瞪了一眼曼香:“还不把门关上!”
“诺。”
越想越气,张芷嫣手中的帕子都快被揪烂:“哼,旁人不晓得魏良人何种模样,吾可知晓的一清二楚,在魏时养了那么多面首,进了齐宫却变成了冰清玉洁之相,你们没看到方才她身子软成那样,不定被王上宠幸几次!”
另一个婢女文心凑了上去,柔声劝慰:“隔墙有耳,八子慎言。如今魏良人身居高位,八子还要凭借良人才能有出头之日。”
听到这话,张芷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魏时看她脸色行事,来了齐宫还要看她脸色行事。吾何时才能踩在她头上。”
以往在魏国,无论是百花宴还是曲水流觞宴,司徒钰都处处压她的风头,她自
认为不差司徒钰分毫,来了大齐本想一雪前耻,不曾想见不到天子,还终日像个婢女一般跟在司徒钰身后。
“八子,且再忍忍吧。”
曼香也走过去安抚:“八子莫生气,待长乐内官离去后,奴婢去打听清楚。”
闻言,张芷嫣这才消了气:“定把今日之事事无巨细打听清楚。”
若是知晓司徒钰如何获宠,她效仿便可。
她比司徒钰年轻,定能得到天子宠爱。
承明宫主殿,长乐淡淡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司徒钰:“魏良人,到地方了。”
司徒钰全身炙热的厉害,竭力克制才不至于在长乐面前呻/吟出声:“内官……吾想要一物……”
“看良人满头大汗,难道是热的厉害?”长乐一副了然的模样:“定然是承明宫地龙太旺,来人!关掉地龙,并为魏良人准备冰桶洗濯。”
正常情况,冷水的确可以缓解媚药,可她服用的是上上品的合欢散,冷水无解,要么男女合欢,要么用工具排/解出来,要么请神医用银针将毒排出,除了此三种解法,再无任何方式舒缓。
然司徒钰无法将她在汤内下了合欢散的实情说出,否则便坐实了下毒的罪名。
□□焚身的司徒钰只能含笑谢之:“多谢内官。”
言语间,宫人已经准备好浴桶。
浴桶里全是大块大块的冰块,令人看一眼便忍不住心底发寒。
春花咬了咬下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内官,良人身子娇弱,方才已然受了风寒,再用冰桶洗濯,怕身子受不住啊。还请内官体恤奴婢的爱主之心,让奴才代替良人受之!”
司徒钰眸子里多了几分希冀,定定的看着长乐。
长乐一副疑惑不解之样,轻描淡写:“奴才见良人身子不适才提议用冰桶洗濯,实则为良人考虑。两位既如此爱主,不如去御花园的清波湖体验一二,待良人身子无碍,两位再从湖中出来,如何?”
春花和秋月瞬间瘫倒在地,瑟瑟发抖的求饶。
清波湖中不止有观赏的鱼儿还有吃人的鳄鱼,她们若在冬夜进了湖中,哪怕不被鳄鱼食之,翌日双腿怕是也不能要了。
如今司徒钰身边只有春花和秋月能用,自然不能让她们二人白白送了性命:“内官,婢女蠢笨却有拳拳爱主之心,还请饶了她们。吾听内官之言,立刻进浴桶。”
长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如此甚好。良人,请吧。”
司徒钰深吸了一口气,刚靠近浴桶,便被一股寒气逼的倒退了一步,可身后就是长乐,她只能强装淡定下水。
尽管做了许久的准备,她依旧被冻的打了个哆嗦。
身体内如火在燃烧,身体外是冰冷刺骨的水。
两股情绪拉扯,司徒钰想发疯,想立刻从桶里跳出来,想拿利剑杀了长乐,可她已经来到齐宫,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殿内的地龙早就停了,长乐身上披着一层厚厚的斗篷,悠哉看着冰桶里的女人:“冬夜漫漫,良人可别睡过去。”
只见司徒钰脸色铁青,裸/露出来的脖颈和手也铁青一片,她已经完全被合欢散控制,浑身打着哆嗦也不管周遭是否有旁人,将手伸入衣内。
一阵比一阵高的呻/吟声彻底响遍承明宫。
知晓一切的春花和秋月只能跪在地上,脑袋抵着地,才不至于看到长乐渗人的眼神。
*
朝华宫内隐隐有烛光闪烁,商阙推门而入,就看到靠在床榻上看竹简的姜姒。
她双眼炯炯有神,没有一丝困意,扭头看了眼商阙,缓缓放下竹简:“内官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