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我没有精神分裂(12)

上帝啊，闷死我吧，这麽明显的东西都没注意到！

62.

【好了，亲爱的，现在闷死自己不是什麽好的选择。】夜枭边掀开我头顶的抱枕转身不知道看着什麽。

【嘛，要不要我和大□□你出去看看？】布鲁西不知道什麽时候把黑蝙蝠抱上沙发，正满脸幸福的蹭着黑蝙蝠的脖子。

我把抱枕扒拉开一个口子，看看计时器，还有十分钟。

“不用了……”我想了想，“到时候被发现了就不好解释了。”

【……吃糖吗？】夜枭的声音的传来。

“我为什麽要吃糖？”我头也不回奇怪的问道，一边费力的从抱枕裏把自己的腿拯救出来。

【没问你，布鲁斯。】布鲁西看看我，略带歉意的吐吐舌头。

夜枭终于走过来，抱着一个……小版的……我

【介绍一下，布鲁斯，这是小布鲁斯。】

“啊？”我满脸懵，“他什麽时候来的？”

【刚刚啊~】夜枭拍拍小孩的头。

我走过去，在孩子面前蹲下，看着熟悉的身影，问他：“你就是这个世界的我吧。”

【嗯，你好呀！】小布鲁斯毫不见外的沖我笑起来，【我是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西和怀中的黑蝙蝠动作一致的擡起头，我本能的想笑，但转念思考一下，觉得现在笑出来好像不太好。

小布鲁斯没有在意，他轻轻的、带着一丝愧疚的扯扯自己衬衣的衣角，慢吞吞的开口。

【那麽……很抱歉把各位牵连到这个世界，我想，你们一定对这个世界很好奇吧？】小布鲁斯的口吻带着与他的外表严重不符的成熟感。

【唔……从哪裏开始讲呢？】

63.

……

【你还好吗……布鲁斯？】

我不好！

【……快到点了，弟弟。】

嗯，知道。

【哥，快点啦，父亲还在外面呢。】

“啊啊啊啊！”我烦躁的揉揉头发，“我出去怎麽面对父亲啊！这个世界怎麽成这样了！”

小布鲁斯耸耸肩，一边剥了块橘子味的糖塞进嘴裏。

【就像往常一样啊。】

“怎麽可能……”我叹口气。

这个糟糕到极致的世界，大概会让所有人都失去信心，难以想象父亲就在这样的环境裏独自坚持了这麽久。

我只是希望他对我不会感到失望而已。

64.

“嗯……目前没见过超人，母亲是……咳，父亲是蝙蝠侠，亚特兰斯蒂和天堂岛开战，绿灯侠也没出现过……嘶。”我面如死灰的细数着情报，一边整理着装备。

计时器闪了闪，所有数字清零。

【好了，到时间了。】夜枭拍拍手。

小布鲁斯为我打气，还给我剥了一块巧克力。

我深吸一口气，在一窝韦恩的注视下，缓缓闭上眼睛。

65.

睁开眼，是一个黑暗的幽闭房间，巨大双面玻璃竖立在门的一侧。

脑后还有隐隐的钝感，我擡手摸了摸，果不其然沾了一手的暗红色的血。

慢慢站起身，我摸到玻璃前，睁大眼睛向外望去。

对面房间裏是杰森，正一脸担忧的向我这边张望着。两个房间之间隔了一条窄窄的走廊。两边还有很多房间，但都只有门，没有窗户。我郁闷的想着，收集不了更多信息了。

杰森看到我，很高兴的露出笑意。看样子想沖我挥挥手，但是显然父亲对于教父杰森的体型格外小心，他的脚和手被死死的拷在墙上，于是小孩只好委屈巴巴的垂下刚擡起来的胳膊。我用手敲出一段密码，杰森慢慢侧头认真的辨认着，半晌后，惊诧的瞪着眼睛沖我这边摆出一副难以描述的表情。

我得承认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能展现出这麽丰富的情感。

【唔，那个哥哥怎麽了？】小布鲁斯听不懂密码，秉承着良好的不懂就问的精神，插了句嘴。

【没事，只是听了一遍你的故事的简略版，他比布鲁斯的反应好多了。】夜枭真的完全没掌握说话的艺术，我憋屈的想。

走廊尽头的大门被推开，父亲穿着蝙蝠装走进来。

他看看杰森，眯了眯眼，转过身输入密码后推开了我这边的门。

暗红色的标志，腰带的斜侧插着两把木仓，披风上带着尖刺的盔甲。

好帅啊——我当时怎麽就没想到呢！

我有些懊恼，亮晶晶的眼死死的盯着父亲。

他大概有些诧异于我炽热的眼神，站在我面前看了我好久。

也许他认出我了。

66.

我该说什麽？

【告诉他你回来了！】布鲁西尖叫着，黑蝙蝠看起来心满意足一般的弯弯嘴角，最后却渐渐润红了眼眶。

小布鲁斯比别别扭扭的大人们好多了，毕竟他已经扑到了夜枭的怀裏嚎啕大哭。

夜枭无奈的翻着白眼，接住小布鲁斯任由他把眼泪擦到衣服上。

嗯，好吧。

我歪歪头，沖父亲扬起双臂。还是孩子的身高让我不得不仰起头才能看见满脸警惕的男人。

“嗨，爸爸，”我看着眼前即使穿着蝙蝠装也掩饰不住疲惫的人，笑意盈盈的眯起眼睛。

“我回家啦。”

给我一个拥抱，可以吗。

可以吗？

好。

欢迎回家，布鲁斯。

杰森：我要离开这裏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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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相信了吗，父亲？”

“……嗯。”

我松了口气，揉了揉发麻的胳膊从检测器的座位上跳下来。

刚刚被父亲抓到蝙蝠洞检测了半天，又绕弯套了一堆话，开始激动的心情是彻底没了，满脑子都是对蝙蝠家遗传的该死的疑心病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