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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27)

作者:一只西飞雁 阅读记录

江乐在乱溅的水花中问他:“你疯了吗?”

冯卓铖:“快了。”

他变本加厉地擦她胸前的吻痕,力道重得仿佛要磨下一层皮来,江乐后脑勺往后猛地一顶,冯卓铖意料不及,往旁闪避,手臂松了点力,江乐回身一踹,冯卓铖高大的身躯撞在玻璃隔断上,而浴室地滑,她双手受限,无法保持平衡,也朝着他的方向砸了过去,一切好像在电光石火间,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冯卓铖摔在地上,她摔在他身上。

两个人沉默着,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太快了。只有砸在瓷砖上的花洒弹跳喷射,扭着软管胡乱呲水,隔断上方有块摇摇晃晃的碎玻璃被水柱一冲,掉了下来,冯卓铖抬臂挡了一下。

江乐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没有沾地,她刚想支起上半身,被冯卓铖按住。

“别乱动。”他解开她手腕,勾上自己的脖子,一手抄她膝弯,一手扶墙,站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

“出去再说。除非你脚不要了。”

江乐低头,冯卓铖躺过的地面混杂着丝缕血水,淅淅沥沥流向最低处。

其实摔倒的瞬间,冯卓铖本可以站稳,如果不将她拉进怀里的话。

她没摸他后背,摸了下他被划伤的小臂,“你还好吧?”

“不好。”冯卓铖冷声道,“难为你还管我死活。”

第二十二章

江乐安然坐在床上之后,终于看清冯卓铖背后是什么状况。

他的衬衣后腰处,西裤屁股处,几乎被玻璃割成了布块,连内裤也不能幸免,裤子不显色,但浅色衣服上满是斑斑血迹,不少碎玻璃渣还扎在他的皮肤里,十分凄惨狼狈。

江乐皱眉抿唇,憋住笑意,正给司机打电话的冯卓铖看她那样就来气,“装,再装。江乐,你有没有良心?”

江乐再忍不住,哈哈大笑。

冯卓铖抓起一旁的干衣服扔在她头上。

凌晨三四点的医院急诊门可罗雀,江乐坐在一旁,等医生给冯卓铖清创、上药、贴纱布。

有几处较深的伤口要缝针,医生操作时,江乐起身往外走。

冯卓铖扭头看她,“你又想去哪?”

“买水。”江乐说,“有点渴了。”

她给冯卓铖也带了一瓶,因为他只能趴着,还贴心地准备了吸管。

冯卓铖喝完,照样没什么好脸色,他不准江乐离开他视线。

“没照顾到我好之前,你哪也不许去。”

“哦。”

她本来也没想走。

冯卓铖当天就带着江乐飞去了港城,车辆沿着公路蜿蜒开上群山中的一座,停在山顶一幢现代风的独立别墅前。

说是让她当护工,冯卓铖根本没下车,将她放下便扬长而去。

一连几天,偌大一栋房子,除了零星几个沉默寡言的佣工,只有江乐孤零零一人。

冯卓铖早出晚归,碰面了也不理她。

二楼大片的落地窗外,是茵茵草地和郁郁葱葱的林木,周边一点建筑也无,宛如与世隔绝。

江乐作息规律,三餐得宜,每日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听课阅读,并不往冯卓铖跟前凑。

冯卓铖深夜回来,上楼经过转角时,脚步一顿。

柔和光源下,江乐伏在靠枕上睡着了。

冯卓铖看着她安睡的模样,有点牙痒痒,他捡起掉落在地的书,扔在她身上。

他没想好要拿她怎么办,才这么干晾着她。可这人自得其乐得很,只有他的情绪会被轻易牵动,轻易激怒。

他可以说服自己原谅她。

江乐二十来年的成长,从未和任何人结成心灵上的亲密关系。她可以毫不留恋地舍弃任何人,包括他。

他如果受不了,受不了别受。

冯卓铖每天出门时在想,他不是非她不可,却每晚回到这儿,回到她面前。

他受得了。

江乐被书砸醒,撑着沙发坐起,仰脸看向冯卓铖,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她玩笑道:“冯总,你在关我禁闭吗?”

冯卓铖:“说你错了。”

江乐从善如流:“我错了。”

冯卓铖脸色更沉,“软骨头。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阳奉阴违,口蜜腹剑,江乐一贯的德行,她又敷衍他。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江乐奇怪道,“我没错?”

“你不就是这么想的?”

冯卓铖一边说一边将人捞起平放在腿上,朝她屁股重重打了一巴掌。他是想狠狠教训她一顿,谁料江乐出口便是呻.吟,冯卓铖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反应,他气得要命,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打了几下实在打不下去。

江乐听见动静,回头关心道:“你伤还没好吧?”

冯卓铖冷冷道:“不用你费心。”

冯卓铖剥她裤子的力度丝毫称不上温柔,他就没打算温柔,有什么用,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他对谁这么有求必应过,他花了那么多时间心力,她却如此可恨,冯卓铖眼前无法自控地闪过旅馆狼藉的地面,胸前一滞,手上越发没轻没重。

他不让她好过,江乐会让自己好过,再粗暴的动作在契合的肢体交缠中都变了味道。

对立的情绪在快感冲击下逐渐消散,然而极致的畅快过后,是加倍袭来的不甘,冯卓铖从后她揽住她的腰,恨恨道:“我对你不好吗?江乐,你为什么这么贪心?”

你要多少人的爱才满足?

后半句话没有问出口。冯卓铖的心中有答案。

江乐没有多少人的爱。她连父母的爱都不曾获得。没有得过真心的人没有真心,也不认为别人有,更不在乎真心是否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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