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100)
细腻的花瓣似有晨露,又或是撒上的水?江行不清楚。他将自己慢慢送入那片细腻中,花瓣迎风而动,抖得更厉害了。
江行嘴唇发干: “你来之前……”
时鸣难得羞赧,拉下他的脖子封住那两片唇瓣。
末了,时鸣还恼道: “知道就好,不许说话。”
江行又应声“好”,不说话了。
虽有晨露,江行按捺下自己的心思,依然小心再小心。他目光一刻不离地看着时鸣,慢得有些磨人。
时鸣咬了口他的肩膀,明明眼尾已经有了泪花,还要使坏道: “……继续。”
江行吻他的眼角: “好。”
他今夜已经说了许多“好”字。
海棠花本是玉色,纯洁又无瑕。但越揉,海棠竟红得滴血。不像海棠,像三月里的桃花。
桃花也好。桃花如面柳如腰,细得一把便能握住。再用力一些,海棠发出一声轻响,柳枝就像要折了。
然而柳枝柔软,并不会折。
江行从前不知生活意趣,也不爱侍弄花草。只有这株海棠令他上了心。
花瓣背面也是极好的。江行自作主张,想给花瓣翻个面。岂料对方并不依,风飘飘悠悠,又给吹回去了。
江行叹气。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海棠,只好顺了他的心意。
江行凑在他耳边,轻轻问: “还好吗?”
时鸣眼睛一刻也没有止住泪水。被这么一问,他又落下泪来,不再说话。
江行咬了咬他的耳尖,哼笑道: “那就是还可以。”
花瓣似乎是被揉得狠了,起初还能克制一番,越到后面,风雨声愈大。花枝可怜兮兮地被拍出声音来,连带着不知何处而来的泪水滴在枕上。
江行耳边传入一阵哼声,撩得他心动不已,俯身把这阵哼声全部吃下。
风雨迅疾,一直都不肯离开。江行翻来覆去将花瓣揉了好几遍,几乎要看不出原本玉色的影子来。
偏生时鸣睁着朦胧的眼睛,眨也不眨。
这道眼光如影随形。江行有点经不住,道: “……别看我了。”
时鸣笑他: “你若见不得我看你,不然把你自己的眼睛蒙上?”
江行觉得他说得很对,果然拿了布条,隔绝了自己的视线。
于黑暗中照料海棠,风雨声愈发清晰。江行怜惜,但又实在忍不住,只好动作轻缓一些,再轻缓一些。
岂料海棠并不乐意,翻身将他压下。动作太大,花瓣似乎有些遭不住,在风中飘零许久。
清润的嗓音落在江行耳边,他索性放手,让海棠主导着这份烟雨。
雨声愈大。
直至三更天,云销雨霁。
时鸣累极了,手指颤着,抬不起来,还要说: “河东狮不过如此,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也没发现?”
江行伺候他清理,顺着他的意: “那看来是我们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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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江行起得早,时鸣还在睡着。昨晚一时失控,将人欺负得狠了。
仔细看去,他身上星星点点,竟然遮也难遮住。特别是肩膀上的红梅边,更是凄惨,红印一个摞一个。
江行记得昨晚自己尤爱这片红梅印记。
再看看,自家阿鸣的嘴巴也有点破皮了,真是好不可怜。
江行脸上烧了起来,心说罪过罪过,下次不能这样。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在时鸣额上落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殿试设在上午。江行神清气爽,脸上笑容遮也遮不住,冲淡了殿试的紧张。
殿试只考一场策问。皇帝主持,当场考,当场出结果。江行见到那片高高的宫墙时,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敬畏起来。
那可是皇帝。
封建王朝的最高统治者。
江行胡思乱想,及至殿试入场,他照例被搜身时,他堪堪回神。
今上执政手段温和,百姓生活好了不少。
如今年号承元,提起这位帝王时,一般称为承元帝。
此刻,他被带入殿试考场,承元帝端坐上方,旁边还坐了一位青年,看不清脸。
天子的十二旒冕下隐隐散出威严。
江行悄悄瞥了一眼。
褪去帝王之气,那是一位中年人,江行分辨不出他的喜怒。只是看到那张脸时,江行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这怎么可能呢?
江行甩了甩脑袋,心想这可是皇帝,自己上哪熟悉人家的脸?
他坐在下首,同一众士子一般,行礼后恭谨地等皇帝的策问。
时辰到了,承元帝给身边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会意,将早就准备好的策问题目分发开来。
江行拿到题目,总觉得有一道目光似有若无地打在自己身上。
扫了一眼,题目大意是,“如何平衡军政两权”。
这题目很大,是老生常谈的一个话题,不太好写。
江行思索了一阵,终于提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行精神紧绷。
承元帝似乎在同身边太监说些什么,听不太清。
江行不敢抬头,只写着手中的试卷。
约莫半个时辰后,周围考生陆陆续续交上卷子,回到座位上等待御批。江行写下最后一个字,也交了上去。
殿试不需专人誊抄,都是直接交到皇帝手中。从前策问要求的字数较多,一般都是拿回去之后再批;但贡举新制后,策问要求只写短短几百余字,现场便能看完。
加上为公平公正考虑,帝王便现场看了,现场得出名次。
写得短了,时间给的也少。再者,写短了才更考验人的功底。江行回到位置上,内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