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102)
说完了,时鸣可怜兮兮地摇他的手: “哥哥,我不是有意隐瞒的,但我不能说。”
江行见他这样,哪里还生他的气?早就不气了。
江行叹气: “这么多年,你确实辛苦了。”
时鸣知道自己卖惨成功,反而得出进尺: “不辛苦。昨晚才辛苦呢。我今天早上都没起来。”
江行想起昨晚。到最后,阿鸣眼泪都哭不出来了,只能抓着他的手腕一句一句求饶,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江行本来只想哄骗他叫声夫君来听听,没想到这家伙一会儿“檀郎”,一会儿“哥哥”,一会儿又是“相公”,颠三倒四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蹦,更荤的也有,声音小钩子一样,软得能掐出水。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不对,这人就是故意的。
他反而被惹得更兴奋了,不知疲倦地又来了好几次。
江行闹了个大红脸,倒打一耙道: “知道今天有正事,昨晚还来撩拨我?”
“这不是终于能看见,太激动嘛。”
时鸣促狭道: “再说了,你明明很喜欢,不然也不会缠着我一次又一次。不是吗?”
阿鸣实在伶牙俐齿,江行招架不住,说不过他。
而且,他确实很喜欢。
江行轻咳一声,道: “好了。不像话。腰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闹了这么一通,饭肯定没心思吃。时鸣乖乖走到床边趴好,抱怨道: “好疼啊。快给我揉揉。”
江行借机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小骗子,让你骗人。”
时鸣“嘶”了一声,又笑: “你现在可是状元郎了。”
江行语调上扬: “你不是心心念念让我考个探花么,我让你失望喽?”
“哎呀。”时鸣道, “我确实想让你当探花呀。可惜哥哥你才高八斗,皇兄很赏识你呢。”
说起这个,江行略带愁容: “若陛下知道你我有一腿,怕要把我宰了。”
时鸣叹气: “怎么会把你宰了呢?你可是经世之才。要宰也是宰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皇……弟弟。”
江行想起殿试时,承元帝身边还坐了一位青年。听那些进士说,似乎是太子殿下。
江行于是道: “那位太子瞧着同你差不多大。可你们一个是皇弟,一个是皇子,先帝还真是……”
真是老当益壮,威风不减。
时鸣默了默,轻嗤道: “那个老东西,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是不要提他。”
江行吓死了:他只是随口调侃几句,不想阿鸣说得这么直接。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那可怎么办?
他捂住时鸣的嘴: “慎言。”
时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看着江行触电一般缩回去,时鸣心情很好,道: “不说他。太子嘛……太子是个奇人。总之,你以后就知道了。”
江行对他卖关子的行为见怪不怪,无奈道: “好吧。”
-
琼林宴。
时人爱在头上簪花。江行穿上了状元红袍,又簪了好几朵花,真是好不喜庆。
橘绿甚至在他头上站了站,大叫: “花!花!”
然后在花上面拉了一坨。
……还好没有沾到头发上。江行只得把那朵花换掉,重新簪一朵。
琼林宴推杯换盏,除了新科进士外,一些皇室宗亲自然也参加了。
江行是状元,坐次靠前一些,离阿鸣也近,两人甚至能在席下偷偷牵手。
时鸣今日蒙眼的布看着厚,实则透,从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没办法,出门在外,还是当瞎子比较轻松。
再说了,一下子眼睛变好,到时候惹来麻烦怎么办?他怎么解释呢?不好解释。
更深层次的原因却不是这个。承元帝待他好,宠溺他,完全因为他是一个瞎子,再怎么聪慧,对皇位没有丝毫威胁,也不会有任何人支持他。
就跟养个小猫小狗一样,只要不出格,又威胁不到自己,多宠一宠又何妨?
皇恩浩荡嘛。
这些弯弯绕绕江行不难想明白,也就自然而然地配合他,把他当瞎子了。
两人凑在一块儿,时不时八卦几句。时鸣指了指旁边的探花: “那个看见了吗?”
江行点点头。
那探花郎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时鸣道: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顺国公府家的二郎。顺国公大名滕溪,顺国公府是跟着先帝开国的功勋世家。”
江行吃惊: “哇,这么厉害?”
时鸣嚼了嚼糕点,嘁道: “不过是一介谋士。我外祖可是真正跟着先帝打天下的武将,如今镇国公府的名头,都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时鸣的外祖早已仙去。如今镇国公府当家的,便是时鸣的舅舅时季之。
时季之本排行老四,老大老二皆战死沙场,老三是将门虎女——也就是时鸣的母亲,先皇后时月。
家中无人,老四时季之只好撑起门面来。但基于时家满门忠烈,个个不得好死,因此门第虽高,至今也无人敢将女儿嫁给时季之。
时季之本就不愿娶妻,此番正中下怀,乐得清闲,人到中年仍然精神抖擞,全没有京中权贵们沉溺酒色的模样。
时鸣一回来就受到如此重视,未尝没有母家的原因。
江行看了看那边的太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起阿鸣之前说这位太子是个奇人,江行不免好奇: “那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大名李玠,皇后所出。其人多奇思。不过我同他不熟,不知其人品如何。他是陛下最疼爱的皇子,也是储君的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