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134)
“啊?”
“你说成亲??”
谢玉折到底什么时候能来?我有点不想等了啊?!
“嗯,成亲。我做夫君,你便是我的妻。”
柳闲大惊失色,拒绝道:“我们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
“我已经命人着手布置许久了,三日之后,便举行大典。”
柳闲面如死灰地看着眼前这个变卦比变脸还快的人。白白净净一张脸黑了个彻底,手指微不可见的蜷缩了几下,终究还是松了开来。
柳闲微笑着用口型道:“成你大爷呢。”
“在那之后,只要不离开我身边,你能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许是猜出来了,许是没猜出来,谢衣显然并没在意他的话,仍在自说自的:“师尊,说来惭愧,你受水滴之刑的那些年,我一直在看着你。没来救你,是弟子的失职。不过弟子也有一点好奇,”
他自责地摇了摇头,却毫不留情地把柳闲按在宽敞的宝座上,让他背对着他,脊背深深下沉,他用剑挑破了柳闲的眼绸,用手比了一个数字,问柳闲:
“这是几?”
极端的侮辱。
柳闲一直闭着眼睛,并不答复。
“我知道你看得到,这件事弟子已经好奇很久了。”谢衣问:“你明明早就瞎了,到底用什么看清东西的?”
柳闲轻飘飘地问:“想学吗?”
谢衣沉默了片刻。
“你会教我?”
“不会。”
而后仍保持着这个屈辱的姿势,柳闲身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可像是有感应似的,他突然吃力地偏过头,睁开眼,见宫殿恢弘紧闭的寒铁门被缓缓推开,漆黑的大殿上突然透出一束光,晃人又刺眼,其中有一个挺拔的人影。
柳闲面朝着直透进来的那束光,那个人影朝他奔来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对他盈盈一笑,愉悦道:
“小玉,你来了。”
“师尊!”
疾步跑去的路上,谢玉折一直盯着柳闲。
他看到,柳闲被囚着。
柳闲的身上有铁链。
柳闲眼睛上的绸缎碎了。
他明明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睛。
柳闲现在的姿势,是极恶之人被放在铡刀下时的姿势。
谢玉折气得发抖,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折辱柳闲的人,瞪大的眼眶都要裂开。他想也不想地拔出佩剑刺向谢衣,愤怒得都不自觉地破了音,血气涌上他的脸,眼里的红血丝里有无法遏制的愤怒,他厉声喝道: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谢衣躲开剑锋的动作都有些迟钝,可他仍轻松捏碎了谢玉折的佩剑,眸光深深,紧锁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我?你什么时候有资格质问本座了?”
他比谢玉折高了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质询他,可惜,谢玉折压根没有再理他,料理他的重要程度和他师尊相比连一根毛都算不上。
他一把推开谢衣来到柳闲身旁,胸膛因不安而剧烈地起伏,连忙把柳闲扶直身子,左看右看检查着他的身体,生怕看到他身上有半点伤。
“谢玉折,你在担心他?你是真心的?你知不知道其实他接近你的真实目的?只要……”
竟然被人无视,谢衣往前更凑近了半步,他摸上柳闲的肩膀,想要再度擒住他,却反被人用力拍掉了。
谢玉折回头看着他,手中不知何时又拿出了一把铁剑,剑尖已经抵在了谢衣的喉咙上,再深一寸就能让他血溅四方。双眸里冷冰冰的恨意藏都不藏,发狠的瞳色能化作将人千刀万剐的刀,他道:“别碰他。”
“再碰他一下,我就杀了你。”
第071章 血色红花
谢衣竟然当真停住了脚步。
谢玉折没再看他, 急忙翻来覆去里里外外地瞧了柳闲好多遍,在确定他身上没有致命伤之后才稍稍喘过气来。可他仍心有余悸,连素日拿剑的手都在止不住地狂颤,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安慰自己: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怕伤到柳闲,他不敢贸然劈开他身上的锁扣, 只能先扶他坐直身子。可柳闲突然发病,身上疼痛剧烈,他断断续续地咳了好久,鲜血不住地往喉咙外涌。
“柳闲???”
谢玉折一下子就慌了神,连忙让他靠进自己怀中,抚着他的脊背,将自己的灵力渡进去,安抚他的经脉, 而后又拿出手帕,擦去他半脸的血。
谢玉折满身风尘仆仆,就像来时非常着急。而柳闲一直在咳,咳到谢玉折本就已经沾了好多灰泥污血的白衣上,倒是融为一体了。
柳闲抬眸直视着他,愣了愣。他的手腕仍被扣在坐骑上,双手一动也不能动, 只能小幅度地抬起手指,遥遥指着谢玉折的脸示意, 问:“你又哭了?”
谢玉折有小孩脾气,怎么天天哭呀。
谢玉折颤抖得手连眼泪都擦不掉, 他仍马不停蹄地为柳闲输送着灵力,这一次他不再需要渡魂就能进入柳闲的灵脉, 可他并不来得及欣喜,脆弱地软了嗓子:
“师尊,每一次见你如此,我都好害怕。”
谢玉折知道自己总是怕。
我怕你离开,又怕你因为我不自由。我想要在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时陪在你身边,可我在你身边却总是会让你受苦。
“要不是为了给我找剑,你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他自责地低着头,又满是敌意地瞧了谢衣一眼,直言道:“也不会遇到这种人。”
见谢玉折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柳闲指了指站在他们身旁动弹不得的谢衣,低哑着嗓子,用所以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解释:“别担心……我只是被他用力拍了一掌,吐、瘀、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