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宠婢(50)+番外
得,当真是铁了心要与他划定界限,都不肯主动关心他的事了。
靳川言道:“你是不是忘了作为宫女,当以主子为重,关心主子?”
时尘安老老实实放下笔,老老实实道:“奴婢不知该关心陛下什么。”
靳川言只要听到她自称‘奴婢’就觉得头疼,他拉长了语调‘哦’了声,阴阳怪气的:“那就是你失责,罚你抄写宫规一遍,好好反省你自己。”
时尘安道:“可是奴婢正在学习……”
靳川言斜眼睨她:“你连宫女都做不好,还学什么学?”顿了顿,又补充,“抄宫规也是练字了。”
时尘安要抄《论语》,不肯抄宫规,何况宫规又不能真的教她怎么伺候好阴晴不定的靳川言,她抄了也白抄,因此忙道:“陛下误会了,奴婢是极关心陛下的。”
靳川言抱手等她来关照他那凄风苦雨的童年,预备卖个惨,再迂回解释下他非要那样对待溪月和袁姑姑的原因,想开时尘安也能稍微理解些他,而不是将他继续视为洪水猛兽。
时尘安却没了下文。
靳川言皱眉:“你的关心呢?”
时尘安不解:“奴婢说了奴婢关心陛下,还要怎样呢?陛下是有主意的,奴婢也难置喙,陛下哪里还需要奴婢的关心。”
她的疑惑过于赤诚,因此又一次悄无声息、轻而易举地把皇帝堵到胸闷。
第29章
“好, 很好。”靳川言看着时尘安,阴阳怪气的。
时尘安却觉得无辜极了,本来就是, 太后那事上, 她也不是没关心过,但靳川言一个字都没听,既然如此, 她又何必浪费口舌。
靳川言毕竟不是小川,不是能和她平等议事的关系, 时尘安看清了这点, 自然也不会再不知好歹地自己给自己碰壁。
但靳川言的阴阳怪气实在让她莫名又难受, 她提起笔, 规规矩矩地练字, 注意不发出多余的响动, 再引得靳川言来找她的茬。
靳川言的舌尖顶了顶腮,凉凉地看着时尘安。
到了晚间,时尘安受了小郑的敲打是再也不肯和靳川言同床而眠了, 靳川言还等着晚上做场大戏,引一引时尘安的愧疚,冷不防遭她反抗,皱眉道:“又怎么了?”
时尘安看他:“奴婢不合适与陛下同枕共眠。”
靳川言道:“昨夜不是同你说过了?既是宫女, 哪里有资格挑挑拣拣地选卧榻, 更何况, 我的床榻难道还不够好?”
他是真的不知道时尘安在拒绝什么, 她受了伤正是要养伤的时候, 而他的卧榻绵软,暖和, 一等一的舒适,怎么看,都是一个养伤的好去处,时尘安却推三阻四的,好像他床上有洪水猛兽要吃了她一样。
但时尘安误会了靳川言的意思,有小郑话语在前,靳川言这话落到她耳朵里自然而然就成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朕的龙榻却爬不成的?你给我知点好歹。’
时尘安缩了缩头:“奴婢虽是陛下的宫人,但奴婢以为自己应当还有些自由,可以选择日后究竟要不要留在宫里。”
靳川言是早知道时尘安是不愿留在宫里的,也知道揭穿了小川的身份后,她恐怕是更不愿留下了,于是他有些不大高兴地‘嗯’了声。
时尘安到底面皮薄,把话说得极委婉:“无论作为宫人还是嫔妾,奴婢都不想留在宫里。”
靳川言的眼皮抬起,诧异流过他的眼眸,他定定地看着时尘安,忽然暴喝:“小郑!”
时尘安不知道他突然发怒叫小郑做什么,不安地直身,就看到小郑连滚带爬地进来。
靳川言随手拣起一份要被发回的折子砸在小郑的脑袋上:“你给朕说说,你这狗嘴里又瞎吐了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靳川言当真是气到了,时尘安现在怕他怕得要命,他焦头烂额,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才能让时尘安对他放下戒心,小郑这奴才不想着好好帮他便罢了,还尽给他添乱。
时尘安连叫一声哥哥都不愿,又怎么可能会情愿做妃嫔?这分明是在替他把时尘安往外赶。
小郑有勇气劝时尘安争宠献媚,却也知道靳川言平生最厌恶这点,因此‘奴’了老半天,也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偷偷地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时尘安。
时尘安看着靳川言的反应,心里也渐渐回过神来,一声没吭。
靳川言嗤笑:“有胆子说没胆子认,很好,你说说因你这点私心,你违背了几回朕的命令?刘福全,把你干儿子带走,别再叫朕看到他。”
小郑眼睁睁看着大好前程在眼前化为烟烬,他拼命叫着时尘安的名字想讨饶,刘福全忙堵上他的嘴,把他带走了。
时尘安有些郁闷:“你罚了他们,他们却冲我来讨饶,就是他们刚害过我,也敢腆着脸来冲我讨饶,好像我很好说话似的。”
她想到豹房那些被处死太监,还有桃月的那个梦,有些闷闷不解。
靳川言却对她竟然会因此不解这件事感到由衷的不解:“你还不好说话?除了我之外,你对谁都好说话,哪怕是害过你的人,你都能为她们求情。”
时尘安以为他说的是溪月和袁姑姑的事,她就不说话了,她不想吵,靳川言有他的大道理,不肯听她讲话,她说了没有意义。
靳川言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指的是桃月。你放过她一回又一回,她就认准你好欺负,连向慎刑司诬告这种蠢事都做得有恃无恐,是不是你给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