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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123)

作者: 东墙窥宋 阅读记录

直到这时,鹿竹才隐约明白二姑娘为何拖延着不肯回京了。

但太子萧珣历来听说都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二姑娘为何这般怕他?

从昨日见到太子二姑娘的神情就不对,今日登上太子的马车到此刻也不过才小半个时辰。

二姑娘到底在怕太子什么?

北笙却闭着眼睛没有回答,身体在簌簌颤抖,她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了。

“二姑娘冷吗?”

北方初秋是有些凉风,鹿竹从行囊内翻出一件氅衣披在北笙肩头,可再厚再暖和的衣裳也遮不住胆寒。

好半晌后,北笙才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的说:“让晏清给太子禀报一声,就说我先一步回京,修整后再入宫。”

鹿竹一愣,从宝定到京城,照常走怎么也要二十多天,路途实在遥远,与太子结伴而行不是更安全吗?

但看北笙情况实在不对,不明其心中所想,鹿竹只好点点头,掀起窗帘朝晏清嘱咐了两句。

晏清麻着头皮去同萧珣禀报时,萧珣并没有感到意外,只将自己的护卫分出了近半数,跟随北笙的队伍而行。

得了太子应允,北笙的马车抄小路而走,一路快马加鞭,赶往京中。

出京时路上磨磨蹭蹭,回京时恨不得快到飞起来。

不知二姑娘在车厢内被颠飞了没有,反正车后骑马的卫队,屁股在马鞍上颠出疱来了,上阵杀敌时急行军都没有这么快过。

常林心头发誓,若国公爷下次还派他跟随二姑娘外出,打死也不跟了。

他在徐家军中效力也有八九年了,从未遇到过像二姑娘这样阴晴不定、变化无常的人。

还好,十八日的时间安然将二姑娘从宝定安然护到了京城,常林带着卫队回了南大营修整。

太子的护卫则直接回了宫。

北笙缩在马车里没有下来,只在安国公府门口停了片刻,等卫队的人都走了,车夫一扬马鞭,马车直接上了长街。

天色已暗,郎府门檐下已经点了灯,守卫已经关门上了闩,才说要去用晚膳,就听到门环被人叩响。

于是打开了门上的风窗,探出了脑袋来,但见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停在门前,叩门的是安国公府的晏清。

晏清问:“敢问郎大人可在府上,我家姑娘有事拜访。”

郎府人哪里有不认得徐北笙的,就是连她身边的下人都是再熟悉不过。

只是徐北笙离京的消息他们也曾听说,足足四个月的时间都没见过徐北笙,也不曾再从自家大人的口中听过。

乍然看见徐北笙出现在门口,登时有些惊讶,守卫还是到:“我家大人有事去了醉仙楼,还未回来。”

晏清只好抱拳:“多谢。”

第105章 请他来京中见我

秋高气爽,晚上来醉仙楼寻欢作乐的人都比往常多了些。

菩然忙完才上了阁楼,郎琢已经在那听曲等了她许久了。

这一处阁楼是菩然转为郎琢所设,置了雅乐舞蹈,厅堂中央搁着一个大大的葫芦形香炉,舞姬们就绕着那个香炉起舞。

炉内香烟缥缈,郎琢闻着尚可,终究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斜斜倚在凭几上,舞姬在他眼前绕来绕去,眼花缭乱,索性闭上眼睛假寐,唯有曲声还能入耳些。

菩然端了茶点进来,看舞姬舞得汗流浃背,都落不到郎大人的眼中,索性一扬手,先让舞姬退下。

原本有好一阵子郎琢都不曾来醉仙楼了,在太子遴选太子妃的事落定后他才有心情来醉仙楼坐一坐。

渐渐地,便来的勤了些。

只是每回来聊的都是盛乐的事,盛乐王的事,以及乐平王的事,菩然所期待的话题郎琢一字不提。

菩然偶然试探性的问两句,郎琢不是置若罔闻就是岔开了话题。

她又怕自己逼太急惹怒了郎琢,是以后来都迎合着聊他感兴趣的事,至于嫁娶的事一个字也不敢提了。

从前郎琢说要娶亲,菩然还暗自伤心了一阵子,后来此事不了了之,斡风和青阳都不知道原因,菩然当然也不敢过问,只是心头渐渐欢愉起来。

她将茶点轻轻放在案头,双手轻柔的去给他捶腿,柔声问:“这舞跳得不好,往后我便不让她们跳了。”

郎琢将腿从菩然的手下缩回,依旧闭着眼睛,淡淡的道:“跳不跳都可。”

反正阁楼内人多也热闹,若是她们嫌累不想跳也行,反正他也不想看。

菩然尴尬的手心半蜷,在郎琢身侧的软垫上坐下。

郎琢捏了捏眉心,满脸惫色,睁开眼睛坐正了,道:“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乐平王又在北方招兵买马,若盛乐王能伸手阻拦,他日太子登基,盛乐也可从大靖分一杯羹去。”

菩然低敛了眉目,轻轻一笑:“盛乐王怎么不知其中的利弊呢,他是有些不敢信大人您了,这些口头的利息他看不见摸不着,怕是早和乐平王达成了交易。”

郎琢手扶着额头呵呵干笑了两声,这两声笑混在悦耳的曲声中,让菩然毛骨悚然。

她给了琴师一个眼神,曲乐戛然而止,琴师们起身,抱着各自的乐器悄然退下。

阁楼内只剩郎琢和菩然两人,霎时变得安静。

郎琢道:“拓跋琅早该怀疑我了,他又不是个傻子,他们联手虽让我有些棘手,但本官也不是全无办法,蛇鼠一窝倒能一网打尽。”

菩然讪讪的问:“大人是有具体的打算了吗?”

郎琢抬起头来注视着她,眼眸微微泛红,道:“我的谋略取决于拓跋琅和萧翊的策略,你盯紧了百金匠铺,若他们有异动就杀,一个都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