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188)
心里头再怎么不爽快,也只能藏起来。
舒棠侍弄完毕,出去后不久郎琢就进来了,盘里端着一碗粥。
他扶北笙在床上坐起,问:“能吃饭吗?”
北笙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碗勺,轻轻摇了摇头,这无异于要给她上刑。
郎琢眼角微微一动,“那我喂你。”
他竟端起粥碗一口吞进了小半碗,眼眸中微微泛着光,盯了北笙一瞬,一抬臂将人揽了过来,埋头亲下。
温热的唇激到她的伤口,北笙疼得抖了一下。
只是来不及去感受他温暖的怀抱,他的舌尖小心的撬开她的贝齿,一股软糯的热流从他唇中淌出,一点一点到了北笙的嘴中。
他很好的控制流速,配合着北笙一点一点的吞咽,北笙渐觉浑身烫了起来。
一口喝完,郎琢松开北笙又一口气将碗中的粥都含在了口中,又俯身下来……
粥喂完了,郎琢却久久不舍得将人松开。
怕将她的伤口弄疼了,没有多余的动作,只紧紧的贴着。
北笙的眼角却泛出泪来,他身边有更温柔的女子,他竟还这般对自己。
心里竟然还有她,就不嫌她变丑了么?
郎琢侧过去,小心的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呢喃道:“你不方便说话,我说你听着就好。”
北笙的下巴轻轻搭在郎琢的肩上,神思已经回拢,仔细垂听,也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
郎琢道:“我真正的身世你已经听到了,我是长公主和盛乐先王拓跋琥生的儿子,长公主为了让我更好的成长,才将刚出生的我就抱出了宫门,交给了我师父抚养。”
他语气很平静,就想在讲一个很久远的故事,“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是长公主之子的话,那萧勖又是谁?”
他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就是顶了我的身份在长公主身边长大,我知道的是,他和长公主没有血缘。”
纵然,北笙在萧翊庄园听到郎琢承认自己的身份后,对萧勖的身份有了猜想。
但听到郎琢此话,还是有些懵。
萧勖被长公主从别人手上抱来的这二十三年,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冷落,便是连长公主都不喜欢他。
本该是郎琢受的罪,全让萧勖替他受了。
北笙听得心头颤栗,替萧勖感到可怜。
他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发狂?
若换是她,只有拔刀自刎才能消解对全天下人的恨。
郎琢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萧勖的位置,心头对我和长公主有埋怨,但我们的人生都遭到了他人的拨弄,罪魁祸首就是盛乐!”
他的语气变得重了几分,恨了几分,“只有盛乐灭亡,才能给我、给长公主、给萧勖报仇,这是我苦读入仕的愿望!”
北笙长眉微蹙,扶在他肩头的手微微一蜷。
命运弄人,造化弄人,北笙太能理解这句话了。
现在她也懂了,郎琢一直以来的偏执和疯狂。
但相比长公主和郎琢,萧勖实在是无辜。
他能以拓跋琥之子的身份被抱养在长公主身边,可见他也没有什么华丽的出身,或许是奴仆之子,或许是百姓之子。
若他留在自己亲生父母身边,即便没有富有的衣食,也不会在二十几年里,看尽天下人的脸色,顶着“孽种”的恶名抬不起头来。
第162章 君欲何为,吾皆助君
郎琢松开了北笙,深静又藏着几分愤恨的瞳孔注视着她,柔声问:“你知道了我的全部,会看不起我吗?”
北笙摇了摇头。
她的心比郎琢还要鬼祟,有何高尚的理由去看不起他?
郎琢将一切罪责都归咎给盛乐,可仔细一想,自己的遭遇又何尝不是因为盛乐所害?
若不是盛乐举兵侵犯大靖,抱着她的骆娘子又何至于同贠夫人分散,又何至于十八年后才骨肉团圆?
可她的目光短浅,只盯着乐平王和南音,那两个前世得罪过她的人。未曾从国家大义、家族兴盛的角度去考虑盛乐的侵犯。
北笙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下地,赤脚向书案走去。
郎琢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直注视着她。
北笙拿起毫笔在砚台上蘸了两下,在镇台压着的纸张上写了两行字,放下毫笔,提起来给郎琢看:
“君欲何为,吾皆助君。”
她口不能言,乌黑的眼眸却眨巴着,等待着郎琢的反应。
也许她有些自不量力,可害人的龌龊的手段她有的是。
郎琢一笑,有北笙这份承诺,他就很开心了。
两步上前,再一次将人揽进怀中,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在她耳边柔声道:“这便够了。”
眼前的无底深渊,有人陪着他一起跳,什么都知足了。
心头想到的话都说了,却觉得还有些事没有说完,仔细想了很久,才捋清了思绪,又道:“刚才替你更衣的那个女子是菩然的妹妹,是我安插在拓跋琅身边的人,但其留在盛乐多年,如今跟随拓跋琅到了宝定,今日她又被拓跋琅指派给我,心思到底如何,我还未知,我已经嘱咐斡风青阳对她小心监视,你也一样。”
北笙心思是何等聪慧,联系到舒棠的衣物行囊放在郎琢的房间,便知道了拓跋琅让舒棠跟着郎琢是何种心思了。
她看着郎琢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实在难受,终于没忍住一咧嘴,扯动伤口发疼,又是一声嗷叫。
郎琢一下慌了神,“你怎么了?”
想帮忙却手足无措,只等北笙捂着脸缓了过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懵懂的盯着北笙,不知自己哪句话戳中了北笙的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