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想家(158)

谢淮很没面子，但他神色依然嚣张：“你现在笑吧，等我病好了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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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病好后请了一个前台帮他照顾店里，梁源太的奶奶在家没事做又想赚钱给梁源太娶媳妇，谢淮一月一千二请她来打扫卫生，活不累，就是扫地擦桌子浇花做饭，梁奶奶不知从哪要了只小花狗养在店里，闲的时候就在门口晒太阳逗狗。

谢淮每天都要去店里一趟，忙的时候待上一整天，不忙的时候去了就走，或陪夏夏约会，或陪许大龙看看货。

农家乐步入正轨后，谢淮在大学城租了套房子。

房子是精装修的两居室，坐北朝南，在南大和农家乐中间，去两边骑电动车都不超过十分钟。

谢淮房子看了好几趟，雨天看渗水，阴天看返潮，白天看光线，晚上听噪音。

中介被他折磨到头秃，终于在一个冷风簌簌的天气签下了合同。

谢淮一次性付了半年的租金，他趁夏夏不在宿舍时大摇大摆进去把她的行李打包绑在电动车后座，一路载到新家。

夏夏去听了场职业宣讲会，回去后宿舍就空了，她以为进贼了差点当场报警。

祝子瑜提醒她：“贼不会只偷你一个人吧。”

夏夏冷静下来，给谢淮打电话。

彼时谢淮正在把夏夏的衣服用衣架撑起来挂在衣柜里，夏夏的内衣被他单独放在一边，其他都整理好后，他捏起夏夏内裤的两角放在面前展开，从里到外仔细打量，连一个线头都不放过。

夏夏的内裤是浅蓝色的，前面系着一颗带珍珠的小蝴蝶结，屁股后面绘着云朵印花。

小小的一只，看起来还没谢淮的脸大。

“这么小，兜得住吗？”

谢淮脑子里幻想出内裤兜不住夏夏的模样，耳梢一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悄悄把内裤塞回内衣收纳盒里。

他又拿起夏夏的内衣，像得到一个新奇玩具的孩童，碰碰肩带又碰碰海绵罩。

“这也太厚了吧！”他惊异，“我说怎么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尺寸不一样，原来偷偷垫了。”

夏夏的内衣带着洗衣液清香的薰衣草味，还沾着点穿久了在身上蹭来的奶味，谢淮做贼一样，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他无聊又多动，被即将同居的喜悦冲昏头脑，玩一会夏夏的衣服又去玩她的日用品，他好奇地拆开一个卫生巾，正在琢磨着这东西的构造和用法，夏夏的电话打了进来。

谢淮：“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把东西收好：“我去接你，顺便去找老师请假。”

夏夏凌乱了：“等等，这也太快了吧，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你还要什么准备？”

“请假哪有那么容易？要找辅导员开长期假条，要去院长办公室盖章，还要家长确认，我妈怎么可能会同意我在外面和男生同居啊！”

“不用担心。”谢淮说，“我给你找个妈。”

谢淮前几天把许大龙的车还了，一路骑着小电驴风驰电掣回学校接夏夏。

夏夏在楼下等他，谢淮给她戴上头盔，骑车带她去开假条盖章。

伊美贤虽然不想同意，但怕谢淮脑子一抽再和她杠上，不敢卡他们的假条，长期离宿假条的手续很麻烦，但有谢淮带着，一路也算通畅。

夏夏本意是和谢淮分开盖章，两个人一起去目标太明显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们要同居。

可谢淮却不在意，进一个办公室就敲敲门，亲热地喊老师的名字，跟他嬉皮笑脸地说：“麻烦给我和我女朋友盖个章。”

他脸上洋溢笑容和得意，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夏夏是他女朋友。

院长办公室。

谢淮拨电话给他妈妈，不多久，一个女人接了电话。

谢淮直接按开免提：“妈，我要去校外租房子。”

这是夏夏第一次听谢淮妈妈的声音。

那嗓音干净、细腻，言语温柔又极有礼貌和分寸。

乔茹先是问他为什么要出去住，在得到谢淮要陪女朋友的答复后，转而和院长说了同意。

谢淮刚挂上电话，夏夏的手机响了，备注是妈妈。

她愣住。

那年和魏金海闹掰以后她就没有回过家，每逢假期都是留在学校附近做兼职赚学费，她很少主动和吴丽联系，而吴丽不知是不是害怕魏金海，只偶尔给她发短信问问过得怎么样，打电话的次数也少之又少。

夏夏按开接听，电话那头却传来燕姐的声音。

“夏夏，把电话给老师。”燕姐干脆利落。

夏夏这才回忆起，来的路上谢淮把她手机拿走了，一定是那时把燕姐的备注改成了妈妈。

出了办公室，夏夏还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眩晕之中。

明明上一刻还在宣讲会现场处于对未来的期许和迷茫的氛围之中，下一秒就被谢淮拖出来办好长假手续，她所有的迷茫和不知所措通通被打散，哪怕现在还不确定未来会怎样，但能和他在一起，就是可以预见的未来最好的模样。

天空飘起丝丝凛凛小雨，北风灌进衣领，皮肤瞬间凉透。

夏夏全部衣服都被谢淮拿走，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针织衫，冻得发抖。

谢淮脱下外套把她包住，夏夏摇头：“你病才刚好，还是你穿，哈秋——”

夏夏打了个喷嚏，晶莹的鼻涕泡冒出来，她连忙捂住脸，掏卫生纸去擦。

谢淮用手指给她揩掉，夏夏窘得面红耳赤：“脏死了，快去洗掉。”

谢淮笑：“夏姐你多大？我六岁以后打喷嚏就不流鼻涕了，身体差成这样，还是你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