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的掌上娇(重生)(77)
季国舅被魏家算计本就恼怒,险被那逆子再气个半死。
连人是死是活都分不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平怀侯府。
乔穆彤自从那日算计了魏淮昭后,不仅一切没有如她设想,反而被罚跪禁足多日。
此时仗着有几分武力,强行推开阻拦的下人冲出院子,却被前来的卢磬喊住了。
她看向卢磬疑惑不解地再次问道:“圣旨,真是这样说的?”
卢磬道:“是。”
她摇了摇头:“可这不对。”
话音刚落,卢磬的身后便传来含着怒气的年老声音:“那如何才对!”
老夫人拄着拐走了过来,被卢磬上前搀住。
自乔穆彤回京,老夫人对她可谓溺爱,这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动怒,当即傻眼在原地。
老夫人因见她多年在外可怜,才希望尽力补偿一些。
此时回想只后悔宠她太过,使家中孩子心生不满,还险些给侯府惹来祸事。
六丫头虽说自己没想真的害她,只是想要吓唬她,但用此恶劣手段回来后便受了惩罚。她更是出格,若她母亲还在世不知多少寒心。
对外虽有圣上恩赏,保了侯府颜面。但他们心知肚明,此事是乔穆彤因私心蓄意设计,与所谓外戚一党,或是谋逆之案全无关系。
魏家既然能让皇上相信,那只是为了蒙蔽逆党而合谋的一场假戏。
那自然也能让皇上怀疑平怀侯府实为谋逆一党,或乔女所行之事实为牵扯皇家禁军兵权,犯上作乱。
各世家要在朝中立足,多少都有些不为人道的小手段。又怎么会愿受重重查审。
魏家此番立了大功,而他们惹怒定威将军府在先,这事如何了结,全看魏家如何决断。
或者说,全看那魏淮昭的一句话。
想到魏淮昭此人,老夫人干皱的眼皮遮掩下划过凝重畏忌。
平怀侯已与老夫人说的很清楚,她这般岁数也看得透。这少年年纪虽轻,但万万不可得罪。
在此之前,侯府只知魏颂这儿子得过皇帝几分看重,但还真未将其放在眼中。
原来他心思手段之厉,连逆党外戚都不惧谋算,得圣心之深,轻易便能请来皇上一道圣旨。
倘若他背后早有皇上授意,就更不可深想了。
乔穆彤是多不知死活,招惹了一个这样的人!
正是因为她,侯府今后再不能事不关己,不仅彻底得罪外戚一党,明面上还成了冲在最前的那柄刀子。
知道是被魏淮昭算了一道,又能如何?不得已欠下魏家一个大人情,还得谢他一句手下留情。
老夫人虽话语斥责,但也言明了利害。乔穆彤听后久久回不过神来,只觉得老夫人口中那人格外陌生。
她对魏淮昭有意,是因身份样貌,亦是不甘。可原来,她自以为了解的,从来不是那人真正的模样。
再回忆那日魏淮昭的神色,她只觉周身寒冷,感到可怕。
一想到自己险些将整个侯府拖下水,怕是连死了还不知道缘由,乔穆彤的身子便不受控地发抖。心口阵阵钝痛时,她忽然想起当日听到的忠告,要她小心心疾再犯。
……
“那个摔死的赵公子其实还活着呢,还说他是差点被季常斐害死的。就是曾对姑娘不敬的那个季家的登徒子。”
“赵老太傅之前一哭二闹三撞柱地闹,知道自己冤枉错了人,赵公子是险些死在季三公子手里的,总不能就当无事发生回家养病去了吧。他现在赖在宫里,死活要让季国舅给他交代呢。”
“原来咱们府上也不干净,抓了瑞王逆党才知,常来府上送菜那个陈叔,还有姑娘外院新入府那个翠翠都有问题,怪吓人的。”杏柳说着便凑近了楚筠道,“但魏公子说极可能不是逆党,而是季国舅的人,只是不得实证才如此对外说的。”
“还有刑部抓了魏公子后滥用私刑,说是逆党逼宫那夜被召进宫时,浑身都是伤。皇上见了大怒,下旨彻查,今日几乎撤了刑部上下所有人的职呢。”
凝竹听到这后想起来,那个前来说亲的宁公子岂不是才进的刑部就被撤职了?还挺倒霉的。
杏柳则掰着手指说完,邀功道:“姑娘,奴婢记性好吧。”
她说的这些,哪是外头能听来的。
都是魏公子派了身边人来,一桩桩一件件细说的。至于魏公子,则说他被皇上一直留在御前处理逆党之事,忙得不眠不休难以得空。
楚筠听后,耳边只留下了那句“浑身是伤”。
她去牢中时,虽然没敢多看,但似乎也只见到了鞭伤。难不成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么?
“他真受了很多刑?”
“这,奴婢不知。”杏柳愣住了,那小厮也没提这个啊。
见姑娘有些担心,她忙道:“魏公子既然早就察觉,将计就计,这几日还被皇上留下忙着做事,应该没事吧。魏公子说他一抽出身,定立马来见姑娘。”
楚筠抿了抿唇心想,她才不要见他呢。
宫中。
瑞王逆党皆已处刑,而魏淮昭因刑部之事又熬了一夜后,终于得了皇上恩准,放他离去。
从殿内退下时,他望了眼明耀的日光,无奈摇了摇头。
他深知皇上是何脾气,他对于自己在此事中动的小心思并非不知,只是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