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184)+番外
他想想,犹不解气,又说道:“假设太皇太后的变故恰巧遇到二十九、三十日,又该怎么办?也只有聚集在此处,怎么可以避于他处呢?你们此言太过荒诞不可信,不要再说了。”
没有法子,诸王大臣前往慈仁宫,请太后降下谕旨,请康熙出宫。
纵然如此,康熙也并不听从。
太后悲痛了许久,终于缓解许多,闻言让那兰图为自己收拾,穿了朝服,出了慈仁宫,进了慈宁宫,再三劝他出去。
康熙坐在那里许久,半晌才回她:“皇额娘,让他们散了吧。儿子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太皇太后刚去,皇太后正是脆弱的时候,见他这样,也心生悲苦。站了片刻,出去后,摇头离去。
太后虽有心叫来佟佳皇贵妃、宜妃和德妃,但这里间两人都要避讳灵堂,至于宜妃那性子,未必就能劝住康熙。
太后只能作罢。
康熙静坐良久,最后为了全皇太后和大臣们的脸面,康熙只答应从梓宫前,移到慈宁宫前院,住在皇子们守丧的帐篷内,但仍未回自己的寝宫。
大臣这才散去。
而到了大年初一,康熙如游魂般,强撑着出来,饮了米水,上朝理事。
心不在焉的上朝后,康熙让众臣离开,又回到了慈宁宫。
他心绪不宁,无法理事。奏折堆积如山。
他平素是个刻苦勤政的皇帝,若不是伤心极致,绝不会弃江山于不顾的。
只是,此时此刻,若要叫他理政,他也只会拿着奏折发呆,他无心于此。
朝政几乎停滞,纵然有内政大臣,也只敢先把小事糊弄着,大事唯有康熙点头,方能运行。
皇太后几番劝谏,也没有法子。
正月初八夜间,乌玛禄开始阵痛,太医和嬷嬷们都准备着。
今日,皇太后劝谏完后,叹了一口气,对康熙道:“德妃要生了。”
康熙坐着发了会儿呆,他起身提着灯笼往永和宫走。
梁九功咋舌,提着灯笼也追了出去。
一路快走。
到了永和宫,只见一盆盆血水往外端,屋内传出一点儿哭声。
康熙知晓乌玛禄定然是痛极了。
她这样性子倔强的人,要哭也只会在梦里哭。醒着的时候,若不是痛到极致,又怎么会当着他人的面哭出来呢?
琉璃见是他,忙跪下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跪了一片。
他心烦意乱的挥手:“做你们的。”
乌玛禄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那点儿哭声,一下子就没了。
他站在外面站立良久,月上中天。
他问:“梁九功,过去多久了。”
“回皇上的话,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他脑袋空空:“这么久吗。”
梁九功干笑道:“女子生孩子总是这样的,有快的,也需要几个时辰。慢的,往往需要一夜,甚至有些一天一夜,乃至于三天三夜的。”
康熙应了一声,伫立许久,失魂落魄的离去,自己枯坐了一夜。
他好似恢复了点儿精气神,又像是想通了什么,强撑了一口气,通知了礼部,决定于正月十一日将梓宫移出宫外。
同时让礼部给太皇太后拟尊号。
他逐渐理事了,虽然慢了点儿,也比之前好了些。
只是,他还是在慈宁宫中办公,有什么东西都搬到慈宁宫中,偶尔看着奏折,也会发会儿呆。
正月初九申时,礼部送来了若干谥号,让康熙选。
他正在挑选,却神魂游荡,几个谥号看了又看,就是没有进入眼睛,迟迟未决。
酉时,梁九功来报,德妃诞下皇十四子。
他的神魂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拉回了人间,那些谥号他也看得进去了。
他选定了谥号,又自己添了几个字,最后定为孝庄仁宣诚宪恭懿翊天启圣文皇后。
史称简称孝庄文皇后,又称孝庄皇后。
根据孝庄文皇后遗愿,灵柩没有运往盛京与清太宗皇太极合葬,而是要暂安在京东清东陵。
孝庄文皇后梓宫于康熙二十七年正月十一日暂安于朝阳门外殡宫。
按惯例,梓宫安奉殡宫后,皇帝就应回宫。
而康熙为了便于祭祀,免去来回奔波之累,想住在殡宫,遭到了群臣的反对和不断的跪请苦劝。
康熙坚持己见,在殡宫住了三天。
诸王大臣也只得跪请三天。
跪归跪,他们也在嘀咕,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纳兰明珠倒是老神在在的等着,不慌不忙。
余国柱问他:“大人为何如何气定神闲。”
“皇上会出来的。”纳兰明珠不再说话。
余国柱不再问。
有大臣劝佟国维去劝康熙上朝。
佟国维虽然是武将,但是不至于蠢道如此地步,瞥了一眼,不说什么话。
最后在群臣的一再坚请下,康熙才勉强回宫。但并未回住乾清宫,而是住在了乾清门外的帐篷内。
行虞祭时,康熙命诸王大臣请太后勿往行礼,太后也并不答应。
两母子如出一辙的固执。
康熙无法,只能让步。
直到正月二十二日,行完释服礼后才回宫,仍居偏殿。
同日,郭琇第一次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向朝廷上了《参河臣疏》,陈述河道总督靳辅在户部尚书佛伦支持下治河措施不当、依附明珠等事,致使江南地区困于水患,百姓怨声载道。
二月,给事中刘楷又上疏,弹劾靳辅用人不当,河工道厅之中杂职人员一百多人,而治河无成,每年只听报告冲决而已。
御史陆祖修也劾靳辅“积恶已盈”,用舜殛禹做比喻,暗示应当杀了靳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