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宋乡下教书糊口(173)
她立刻转身对胡大牛道:“胡大牛,我俩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来找我麻烦。要是你敢向别人透露我的身份,我绝对饶不了你,走到天涯海角也要和你争个高低!你听见没有!”
胡大牛笑着说:“小官人放心,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小官人的身份。小官人有句话说得对,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哈哈。只是药方关乎人的性命,小官人做件好事,把去头疼的药方告知在下,在下以后一定天天吃斋念佛,记着小官人的好。”
霖铃心里冷笑,这胡大牛转来转去还是看中止痛片的配方。不过她心里对胡大牛倒是生出几分钦佩。他人品虽然次了点,对业务还是挺上心的。
霖铃想了想,最后对胡大牛说:“行,我回去写了一并给你。”
胡大牛立刻眉花眼笑道:“多谢小官人,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霖铃心说定你个头,别说配方不能给你,给你你也看不懂。
她决定回去让柳慈写个治头疼的偏方,糊弄一下胡大牛就算了。现在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也不能撕得太难看。
只要他不来找自己麻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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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天行医继续。在行医过程中,霖铃和柳慈遇到一个名叫顾烛山的人,是附近邬家村书院的教习。
这次他来石榴村探亲。在听说柳慈等人治好庹太君的头痛顽疾后,他又一力央求众人去一趟邬家村。
因为他妻子长年被头疼病干扰,请了很多名医都不见效。这次听说霖铃有奇药可以快速去除头痛,他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霖铃比较犹豫,因为她手头的止痛片已经没剩下几颗了。而且这次行医的天数也快接近十天,再去邬家村就要超过祝山长定的回程期限。
但是顾烛山苦苦哀求,甚至要给柳慈下跪。柳慈实在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了。
好在邬家村离石榴村很近,过去大概一两天行程,就算耽搁也不至于耽搁太久。
做完这个决定后,柳慈和霖铃一起去面见庹太君向她辞行,并且感谢她这些日子来的照顾。
谁知庹太君一听她们要走,面色顿时大变,方寸大乱道:“你们怎么住这几天就要走?”
柳慈笑道:“这次打搅得确实太久了。太君放心,我已为太君诊过脉。目前太君的疾病确实已无大碍,只要按时服我开的药,个把天后当能痊愈。”
庹太君一脸焦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霖铃在旁边看着老太太,心里的疑团又一次浮起。她试探着问庹太君:“夫人可是有什么未了之事?或者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庹太君一愣,继而道:“没有,没有,只是...”
她纠结一番,最终只是说:“罢了,两位先生要走,妾身也拦不住。必儿,扶我进里屋休息。”
她这脾气发得很莫名其妙,庹必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母命难违,他只能搀着庹太君的手臂扶她进里屋。
柳慈和霖铃两个面面相觑。柳慈完全搞不清状况,霖铃模模糊糊有点知觉,但也不是完全确定。
两人回到屋里,通知学生们收拾行李,等明天一大早出发回书院。大家劳累这么多天对号舍的床铺也很想念,纷纷以最快速度整好行李,只等第二天到来。
谁知到了晚上,霖铃和柳慈刚刚吃完晚饭,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柳慈去开门,发现竟然是庹念。
他一脸焦急地对柳慈道:“柳先生不好了,我母亲的头痛又发作了。现今在床上打滚下不了床,请两位先生快去看看。”
柳慈和霖铃大吃一惊,连忙随庹念赶到庹太君的寝舍。只见庹太君仰卧在床上,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庹必垂手站在床前,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柳慈连忙给庹太君诊脉,一边诊脉一边皱眉。庹太君就一直躺在床上哼唧,说头疼。
柳慈问庹必:“夫人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复发了?”
庹必着急道:“我也不知啊。母亲今天晚饭时就说乏力,要进屋躺一会,然后又说头疼欲裂,吃药也不管用。”
柳慈叹口气,又给庹太君重开一方,霖铃也贡献了一颗止疼片。庹太君服下后说稍微好些,但还是不舒服。
霖铃对庹太君道:“夫人先好好休息吧,我和柳先生明日再来看您。”
出了庹太君房间,霖铃悄声问柳慈:“柳老,庹太君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慈双眉紧锁道:“我方才为她诊脉,并未发现脉象有何不同寻常之处。不知病从何来。”
霖铃回想起庹太君这些天来的反常表现,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中形成。
只是没有证据她也不敢胡说,只能淡淡应道:“再等一天再说吧。”
第89章 消失的孩儿
因为庹太君病情的变化,学生们行医的行程不得不往后拖延。
柳慈每天都带姚松去庹太君房中行针,庹太君病情时好时坏,柳慈眼看着十天行医期限已到,却不能回去,心里也是暗暗着急。
到了第三天,霖铃实在等不及了,对柳慈郑重道:“柳老,我们必须要走了。庹太君这边病情究竟如何了?”
柳慈摇头道:“这几日我日日给她行针,但不见起效,不知是为什么。”
霖铃皱眉暗自思索一会儿,说道:“柳老,此事有蹊跷。”
柳慈脱口而出:“端叔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