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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409)

作者: 某R 阅读记录

我的特殊存在,让所有觊觎后位,或者别有用心的人发狂。

“朝中又有折子要求罢黜你。”他说得坦然,我微笑,也许没有爱情,可是多年来的默契,已经让我熟悉他的一颦一笑,他所有说出来的、没有说出来的话语。

“阿奴,我想让你避一避。”对于他接下来的话,我也没有太出意料。

“好。”我回答。

心中泛暖,他是为我着想的。

我被罢黜了,住进了冷宫。

那时候,惜君已经有五岁了,五岁的孩子并不明白所有的内幕,反而为此与他的父王生了好大的气,父子俩的关系,也越来越微秒了。

对此,我很无奈,却无法与一个孩子将一切说清楚。

再后来,惜君渐渐懂得了那些谣言,宫里的孩子,无论保护得多么好,都会比民间的小孩早熟。他虽不问我,却看多了他父王的沉默。他以为炎寒在默认这些谣言——事实上,我的贬黜,他渐渐减少看我的次数,都在印证惜君的猜测。

他经常找茬与炎寒吵架,调皮捣蛋,让人头疼。

有一次,惜君问我,“母妃,父王是不是不喜欢你了?”

那天风雨如晦。

“他一直喜欢另一个人呢。”也许因为天气天差,我忽而喟叹。

“谁?”小家伙一脸警觉。

我笑,五岁的小孩。哪里懂得喜欢不喜欢,可是口中却不自觉地回答了个名字,“伊人。”

“伊人。”他重复了,和炎寒一样的眼睛里,竟然滑过与年纪不符的阴狠。

不久后,我病了。病因很简单,起先是风寒,后来却越来越重——宫里劳心劳力的岁月,从前的旧伤残毒,一并爆发出来。

而之所以得风寒,只是因为他说来看我,却失约了。我站在风雨大作的外面等了他半空。

后来才知道,天朝发生了大事,那个叫做贺兰天安的天朝小皇帝夺亲政,挥兵威胁炎国边界,意气风发。他们商量对策,所以忘记了。

我从来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

为此,惜君恨上了他,我想调和,奈何病一日重过一日,到了最后,我渐渐发现,这一次竟是大限。

最后三天,他守在旁边形影不离。

弥留的时候,他在旁边欲言又止,努力了许久,终于叹道:“对不起,一直说不出那个字。”

“不。我很谢谢你一直没对我说出那个字。”我握住他的的,微笑道:“至少,那代表你对我一直是真心的,不曾夸大。我知足了。”

是的,知足了。我很安心。

恍惚间,仿佛回到十四岁初见他的那一天,一袭黑衣,冷漠英俊的眉眼,从上面俯视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阿奴。”

“你肯为我死么?”

“是的。”

“很好,希望你能守信。”少年漠然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

女孩在他身后抬起头来,目光澄澈而坚定。

他用漫不经心的问话,赢得她一生一世的承诺。

阿奴去世后,炎寒只在她的墓碑上留下八个字。

如妻如姐,如友如臣。

第二部 现代终结篇 (二十九)疑似乱伦,吼吼

贺兰新被贺兰钦训斥后,虽然不愿,但也不想无端端地惹堂哥猜疑,每次见伊人拢来,就会下意识地回避。

可是三番两次地接触下来,又觉得这个叫做小路的丫头相当合自个儿的脾性,别的人多虚伪造作,倒是她喜笑言于色,没有忌惮。

贺兰新本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人,很多事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懒得去做,懒得计较。贺兰钦的警告,他也慢慢地淡了,重新和伊人交好起来,只是伊人总是怔怔地看着自己,让他小心肝乱跳,着实想不通。

难道真的如凤九师父所说:自己长了一张很好看很好看的脸?

这样过了几天,贺兰天安每日与贺兰钦密谈,讨论天朝与绥远日后的走向,天安试图说服贺兰钦全心全意辅佐自己,贺兰钦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一脸的敷衍,根本没有认真对待。

贺兰天安不敢显出自己的着急,可是离宫那么久,朝中的事情也耽误了一堆,他时日不多。这两日言语也渐渐犀利起来,贺兰钦看在眼里,暗暗摇头;到底是少年心性。

不过,江山是缺少年的。

这一天终于说到最后一步,贺兰天安摆了底线,只说让贺兰钦帮了自己这一回,以后绥远的事,朝廷的政策可以再放宽一些,那几乎是把主权放出去的意思。

贺兰钦沉吟道:“今晚绥远有花灯会,不如陛下游玩花灯会,晚上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顿了顿,他又说:“到时候,臣自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贺兰天安应了,想起这段时间没闲暇顾及小路,今天刚好带她出去玩一玩,说不定能虏获佳人心什么的,这样念着,回头问侍从,“小路去了哪里?”

侍从一脸难色,“小路跟新少爷出去了,说是参加花灯会……”

贺兰天安本来握着一盏翠生生的茶盅,闻言手背上青筋一暴,茶盅碎成齑粉。

一旁的人吓得面无人色。

伊人确实跟贺兰新厮混呢,他们相处坦荡,根本没有贺兰天安那样的花花肠子。一路言笑妍妍,贺兰新跟凤九那么多年,虽然懒懒散散,却也成了一博学之士。随便指一景一物,就能说出一段典故来,伊人听得两眼冒星星,对自己这个品貌皆良的儿子几乎爱到骨子里。

而对贺兰新来说,小路的思路也不同常人,譬如他说了一段程氏婴儿的故事,大概说一个大臣为了救主子的后裔,把自个儿的儿子推进了死地,何等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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