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195)
至于何时回来,能否回来,未有定数。
众人皆知,对方许是再也无法回府,此番杀鸡儆猴,俨然做给府中其他人看。
众人心中坠坠,却仍未能阻止那妄念丛生。
应缺若是身体康健便也罢了,他们自会安分守己,可既然应缺本就要被老天收去,他们如何不能争上一争?若当真被那所谓过继嗣子摘了桃子,他们岂能甘心?
却也有人另辟蹊径,既然应缺有过继之意,那过继外人子嗣,如何能有过继亲侄血缘亲近?
左右应缺命不久矣,待他死后,自有法子让孩子认回亲爹。
心怀此念之人,遂有所行动,不出一月,便有几位庶出弟弟院中妾室有孕一事传入应缺耳中。
应缺尚未有何反应,崔拂衣却率先沉下眼眸。
所有人都觊觎应缺的世子之位,且如此光明正大。
无人能说他们多子多福不对,便是王爷,也多少给了赏赐,毕竟这府中孙辈极少,不过有两位庶孙小姐。
崔拂衣却难有任何喜色。
应缺伸手与他相握,语气虽淡,神色却认真,“夫人放心,便是当真过继,我也绝不会过继他们的子嗣。”
感受着手上些许温热,崔拂衣眸色仍旧冷沉,“……他们都认为夫君注定英年早逝,命不久矣。”
这才是他心中不喜之因。
崔拂衣何曾在意他人是否未曾娶正妻便有了庶出子嗣,他在意的,不过是他们心中所想所念,皆是应缺寿命。
应缺耳边似有浮现昨夜所闻,双眸微阖,未再言语。
半晌方才微微一笑:“不提这些,池塘里荷花开得正好,明日咱们去瞧瞧。”
时节正暖,应缺衣着轻便,人也轻快不少。
湖面清风拂来,惊动满池涟漪。
莲叶漂浮,荷花摇曳,令整面碧湖活了过来。
应缺躺于软榻上,迎着清风,手中不时向下丢着鱼食,瞧着鱼食撒下,湖中金鲤翻飞,生动非常。
“夫君再喂,只怕是要将它们撑死了。”
崔拂衣端来清茶。
应缺兴趣寥寥。
却又见崔拂衣不知如何从身后变出一碗奶白甜汤,还未靠近,应缺便嗅到那熟悉的香甜气息。
应缺眸光微亮,抬眸看向崔拂衣。
崔拂衣:“今日只有一碗。”
应缺面上似有不满,却仍是将那甜汤接了去,“夫人是怕我如池中蠢鱼一般,也被撑死吗?”
崔拂衣面无表情将汤碗重新自应缺手中夺来。
“夫君若再这般说话,别说今日,今后也不必再喝。”
他不喜欢听那个字。
可他终究是要死的,应缺想。
若是从前,他定会直言不讳,然到了如今,他终不似从前那般无忌。
竟也明白,有些话说得,有些话,则不必说得那般明白。
气氛略有沉凝,应缺目光落在那甜汤上,指腹轻轻摩挲。
如何才能从生气的夫人手中拿回甜汤,这是个问题。
还未等应缺有所动作,原处却渐渐传来些许人声脚步声,似有人逐渐靠近。
“那边什么动静?”崔拂衣起身前行几步。
小厮回应:“世子妃,是四公子带着同窗在府中赏玩,不知怎得来了这里。”
“小的这便去请人离开。”。
四公子,亦是那妾室有孕之人,觊觎王府世子之位,希望应缺英年早逝其中之一。
从前未曾显山露水,如今却有了几分张扬。
“不必,不要让人靠近便是。”
“是。”
崔拂衣回身,便见应缺已然端着甜汤,喝了大半。
“夫君,不问自取是为贼。”
“夫人都是我的,遑论区区一碗汤。”说话之余,最后一口也喝了个干净。
崔拂衣快步行来,仍是未赶上。
见应缺眉眼舒展,似有笑意,崔拂衣微微抿唇,忽而俯身低头,舌尖将那唇边甜意拭去。
四目相对,不闪不避。
清风拂来,暗香疏影。
第111章 冲喜15
池中鱼戏莲叶,亭中拂衣戏缺。
舌尖尚甜,气息相交。
若要询问崔拂衣方才所想,他自个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是见了、想了、做了……
如此而已。
若要问他是否后悔,他自然……不知后悔为何物。
左右也并非第一回,他想。
先前他也曾亲过两回,如今不过是再来一回。
虽、虽上回不过只略略亲手,亦或是额头,今日却亲了唇瓣……
……应当算亲,亦或是舔?
崔拂衣思绪乱飞,稍稍出神,便是这出神之际,脖颈耳畔自个儿悄悄红了个遍,偏他自己却仿佛无所觉,只怔怔出神。
应缺一直瞧着,却只瞧着崔拂衣似要一直神游天外,始终未有其他反应,不由心下失笑。
下人守在亭外,自无人敢来打扰,
他轻握崔拂衣的手,声音轻软缠绵,“夫人,你调戏我……”
崔拂衣被此言惊扰回神,双颊微红,眸光闪烁,却仍是道:“这并非调戏。”
应缺挑眉:“那算什么?”
崔拂衣眸光微动,还未回答,便有一阵嘈杂声由远及近。
崔拂衣眉心微蹙,抬头循声望去,却见那应四公子已然领着一众友人自远处而来,下人将其拦下,似是在与交谈什么。
“不是说了不要靠近?”
下人来报:“四公子说,许久未见世子,今日有缘相见,便想前来请安。”
崔拂衣眸色微沉:“我看这请安是假,想瞧瞧夫君不安是真。”
他一甩袖怒道:“让他滚,若再纠缠,我要他下场比郑侧妃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