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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夫郎哭唧唧(349)

作者: 秃尾巴的狐呆呆 阅读记录

“小竹!”

“小哥!小哥回来了!”

娘苍老的声音和宴宴清脆的声音同时响起,惊喜万分!

“娘,宴宴,开门,是我,我们回来了!”白竹含着眼泪笑。

宴宴动作快,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拉开门,身子往前一扑,把白竹撞得一个趔趄。

张鸣曦忙斜跨一步,站在白竹身后,把他护在身前。

宴宴看都不看前面是谁,一把抱住来人,扑到他怀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白竹心酸不已,眼泪滚滚落下,一手搂着宴宴的肩膀,一手扶着腰,紧紧抱着他,哽咽出声:“宴宴!”

这时一道黄影箭似的射过来,冲到白竹身前,人立起来,抱着白竹的大腿,硕大的狗头没命地蹭着白竹的大腿,呜呜直叫。

原来是蛋黄!

白竹一手搂着宴宴,一手抚摸着蛋黄的狗头,哽咽难言。

蛋黄叫了两声,放开白竹,在一边蹦蹦跶跶地兔子跳,尾巴摇出残影!

白竹搂着宴宴,望着蛋黄,又哭又笑。

胡秋月一手柱着棍子,一手端着煤油灯,走到院子中间,颤着声音喊道:“小竹!”

张鸣曦连忙跑过去,接过煤油灯,扶着她,喊了一声娘。

白竹抬头一看,煤油灯的光线随风明灭,却看得清清楚楚:娘似风中的残烛,站在院里打摆。

原来花白的头发已经全白,乱糟糟的堆在头上。

瘦了,白净的面皮松弛下来,脸上全是皱纹,不复之前的精明能干。

她太过激动,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站不住,若不是张鸣曦搀扶着,只怕马上要倒。

白竹心一酸,拍拍宴宴的肩膀,松开他,自己快步抢上前,哭着喊了一声娘。

胡秋月猛地丢开棍子,张开双臂,一把搂住白竹,哭道:“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

白竹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只抱着娘大哭。

胡秋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滚,嘴唇抖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叫儿。

宴宴关好院门,快步跑过来,一手搂着娘,一手搂着白竹,三人抱头痛哭。

张鸣曦端着煤油灯,站在一边,望着哭成泪人的三个人,眼眶通红。

他深吸一口气,拍拍白竹的后背,柔声道:“竹子,把娘扶回去,她站不住。”

白竹含着眼泪嗯了一声,抹了一把脸,和宴宴一边一个,扶着娘进了灶屋。

白竹搀着娘在桌边坐下,张鸣曦放下背篓,把没吃完的吃食拿给宴宴,坐到了另一边。

宴宴抹干眼泪,迅速去做饭。

胡秋月拉着白竹的手,反复摩挲,又凑近了盯着他的脸看,垂泪道:“我的儿,你受苦了。”

白竹心酸不已,可见胡秋月身子差成这样,不用说也知道是在家里急病了,怕惹得她伤心,不敢再哭,含着眼泪笑道:“娘,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胡秋月像洞悉一切似的,并不追问白竹去了哪里,拍着他的手背道:“回来就好,我儿遭罪了!”

胡秋月搂着白竹,好好疼了他一番。

宴宴动作快,快手快脚地做好了饭,喊他们吃饭。

来不及熬米汤,篮子里有洗好的白菜,宴宴用猪油煮了一锅白菜汤。

锅底熬着白菜汤,把蒸笼架在上面,蒸了几个白面馒头,把他们带回来的腊肉蒸了一碗,又蒸了一碗鸡蛋羹,一举两得。

第 321章 不曾变样

宴宴端上饭菜,胡秋月让开一点,让白竹坐着吃饭。

宴宴舀了一大碗鸡蛋羹放在白竹面前,剩下的半碗放在张鸣曦面前,笑道:“哥,小哥,将就着吃吧,今天晚了,明早做好吃的给你们吃。”

张鸣曦饿了,低头喝了一口菜汤,拿起馒头就吃。

白竹吃了一勺鸡蛋羹,放了猪油,又嫩又香,抬头看了宴宴一眼。

刚才外面黑漆漆的,俩人只顾抱头痛哭,没来得及细看,这时在灯下仔细一看,白竹心都疼了。

宴宴瘦多了。

原来白嫩的脸上肥嘟嘟的都是肉,一脸婴儿肥,他又天真烂漫,稚气得可爱。

现在肥肉不见了,瘦得下巴尖尖,显得眼睛更大,鼻子更高,五官变得立体,一下子长大了,和张鸣曦非常像。

白竹终于回来了,他高兴坏了,眉里眼角都是笑,白竹却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落寞。

白竹心酸极了:自己遭坏人暗算,吃尽了苦头,但不只是自己吃了苦,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不说张鸣曦,家里的娘和宴宴丢了半条命了。

他怕自己哭出声,忙低头吃鸡蛋羹,故意喝得唏哩呼噜的一片响,借机吸鼻子,揩眼泪。

宴宴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吃,见他吃得急,把手搭在他肩头上,柔声道:“小哥,慢点吃,我去烧水给你们洗澡。”

白竹说不出话来,眼泪汪汪地捏着宴宴的手摇了摇。

宴宴抿唇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洗了锅,舀了满满一锅水,到灶下塞了两根硬柴,让它烧着,又跑到白竹身边站着,一手搭在白竹肩上,也不说话,静静地看他吃饭,似乎只要站在白竹身边就是无限的满足。

白竹舀了一大勺鸡蛋羹,送到宴宴嘴前,柔声笑道:“张嘴!”

白竹嫁过来的第二天,因为张鸣曦的鲁莽,受伤起不了床,胡秋月蒸了一碗鸡蛋羹给他,当时他也是这样舀给宴宴吃。

那时宴宴还小,嘴巴馋,张嘴就吃了,俩人做贼似的相视一笑,自从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可现在,白竹同样的舀鸡蛋羹喂他,宴宴却摇头不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