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贵妃(242)
青栀去收拾行李, 绿柳则是引着武格格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
院子不大,甚至院子里没有厢房, 只有三间正房,武格格略微走了几步一切就尽收眼底, 好在卧房的旁边种着一颗柿子树,上面火红的柿子看得人晃眼。
武格格伸手手拍了一下树干,“这颗树不错,我甚是喜欢”。
柿子树自古以来便是吉树,阿玛曾对她说过,柿子有七德:"一寿,二多阴,三无鸟窠,四无虫蛀,五霜叶窠玩,六嘉实可啖,七落叶肥大可以临书”。
如今她的院子就有一株这样的树,岂不是寓意很好,若是能与柿子树一样多子多福,那便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她随手拿起一旁的竹竿敲了一个柿子下来,吩咐绿柳去洗干净才转身进了屋子,正房也还算宽敞,里间放了床和妆台,还能放下她从家中带来的箱笼。
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料子和首饰,额娘说嫁妆是女子的底气,手头宽裕,在哪里都能吃得开、过得好。
这话虽然有些俗气,但却是更古不变的道理,别说府中,就是万岁爷的宫里,这是这个理。
她阿玛不赞同的骂道,“别教坏闺女,那是什么地方,就这一点银子你还想尾巴翘到天上去?”说完,他又扭头交代武格格,“别听你额娘的,宫里那些人都是些看人下菜的东西,阿玛只是个知州,你还是要老实些才是,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毕竟那里,阿玛额娘就护不住你了”。
武格格吸了吸鼻子,随手翻东西来转移注意力,她在箱子的最下头看见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头装了些碎银锭子,银子下面还压着几张银票。
她嘴角的笑意终究还是散了去,阿玛虽然严肃,但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把这么多好东西都给她,也不怕上头的哥嫂有意见。
武格格略坐了一会儿,绿柳和青栀已经把屋里收拾得利利落落的,她就问要不要给府里的主子们请安磕头。
她指的是福晋和侧福晋,福晋是府中名正言顺的主子,但福晋膝下无子,那位李侧福晋所出的三阿哥是府中的长子,说不定就是未来的亲王世子,这两位她哪一个也得罪不起,还是早早的服软才是。
绿柳道,“福晋身边的康嬷嬷已经交代过了,说是今天是您的好日子,明日再去请安也来得及”。
武格格脸上微红,她真心实意的赞道,“福晋真是心善”。
下午,绿柳专门去膳房要了热水,与青栀二人同心合力将格格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洗了两遍,还放在加了香料的薰笼上面烘出香味。
武格格则是从箱子里挑了一件没上过身的桃红纱地彩绣花鸟裙,又画了眉,涂了粉,上了口脂,安安静静的坐在榻上等着。
福晋赏的席面自然是上好的,膳房的人也是精心伺候着,只是桌上的菜由热变凉,茶水也换过三回,却不见四爷的人影。
绿柳磨磨蹭蹭的进来劝道,“格格,夜深了”。
这么晚了,主子爷今日怕是不会来了罢。
武格格点点头,明明饿了一晚上此刻却没有丝毫胃口,她接过热帕子胡乱抹了两把脸,和衣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日一早,穿戴整齐的武格格去了正院,磕头见礼后,福晋道,“昨天是你的好日子,本来该热闹一下的,只是府中最近事忙,耿氏又坏着身孕,事情都撞在一起,只能委屈你了”。
武格格知道自己本该含羞带怯的回不委屈,可昨夜的等待实在令人心焦,她只能跪下,“奴才不委屈,能伺候王爷,是奴才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福晋赞许的点头,“真是个好孩子”。
得了厚赏的武格格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由绿柳领着去了李侧福晋那处。
通传,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好在初冬的风不刺骨。
不知道等了多久,武格格只觉得自己的腿脚又酸又胀,她正悄悄的挪挪身子松快一二,却见房内出来一个丫头,“武格格,请随奴婢来”。
茶点已经呈了上来,她刚斜签着身子坐了半边,就见上首容貌艳丽的李侧福晋端起了茶盏。
端茶送客,武格格咽了一口口水润嗓,柔顺的行礼告退。
只是她刚出门,就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明明阿玛的妻妾之间看着都是和和睦睦的,怎么如今轮到她头上却是这个情况。
绿柳安慰道,“格格别放在心上,李侧福晋素来都是个急脾气,府里没有不知道的,当年那位刚入府的时候,也没少在李侧福晋这儿吃瓜落”。
“那位?”武格格有些好奇,还有哪位,莫不是方才福晋曾提到的耿氏?
进府之前,阿玛额娘也曾打听过府中格局,可是亲王府口风严实,无论是使银子还是托人,各种路子都试了,只晓得李侧福晋有府中长子,还有位耿格格膝下有子,再往下就打听不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下人忌讳莫深,连名字都不敢提。
绿柳左右看了一眼,见四周开阔,未见任何人影,她才搀着武格格的手臂,将自己与格格离得更近一些,而后低声说道,“就是兰院的耿主子,咱们现下去的地方”。
绿柳的这副做派让武格格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论理说都是格格,以进府前后论大小,若是没记错的话,那位姓宋的格格应当是头一个,为何眼下去的是兰院,见的是耿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