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贵妃(270)
刚经历过这一遭,他实在分不清。
“多谢你的好意”,小贵子轻声道谢,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硬塞于圆太监,无论是哪种情况,他接着便是。
圆太监石头倒没拒绝银子,他瞅了个没人的时机,沿着墙根一溜烟的跑了,片刻功夫就不见身影。
小贵子靠在墙上歇了片刻,又强撑着往回走,刚到兰院门口,就见白梨带着多福在门口站着,似在等他。
他将膳盒交于白梨,终是撑不住,倒在多福的怀里。
白梨将牙咬的吱吱作响,好好的一个人出去一会儿功夫,回来的时候竟不成人形,怎么,是当兰院好欺负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腹中浊气吐出,转身进了屋子。
屋子里,耿清宁正和葡萄说着话,“哦?好几个人求去?”
葡萄上了茶,又去收拾东西,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忙活着,“说是家里人说好的亲事,男方那边催的厉害”。
耿清宁嗤笑一声,“既如此,那也不能耽误人家的好事,都给放出去吧”。
以前在宫斗剧常见树倒弥孙散,没想到她这才失宠几日,下头的这些人竟这样对她没有信心。
好歹也得宠过好几年。
她喝了一口茶,上好的猴魁虽然入口微苦,回甘却很甜,“对了,这个时候出去的,之前答应的嫁妆减半”。
这种只能同富贵的人,若不是怕不给会显得太过寡恩,她一分都不想给。
“不行,三分之一就够了”。
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葡萄抬眼偷瞧,见主子面上没有半分伤心之色,这才放下心来,接过白梨手中的膳盒,将菜色一一摆在桌上。
野鸭子汤下的面,还配有一盘子卤牛肉,一盘子松花蛋配黄瓜,两盘素炒。
耿清宁伸头一瞧,正是她想吃的东西,她坐在膳桌旁,却见一旁的白梨眼眶微红,欲言又止。
她突然就失了用膳的兴致,“说吧,遇到了什么事儿?”
白梨再难抑制,顶着葡萄冒火的眼神将今日之事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一遍。
葡萄姐姐不愿让主子听到这些污糟的事儿,白梨都明白,但是在她看来,内院女子,确实离不开主子爷的宠爱。
主子,求您了,跟主子爷服个软罢。
第148章
白梨跪在地上静静等着, 那些眼皮子浅的只见主子爷带气离开,便自以为是的到处钻营,但只有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 四爷的眼神粘在主子的身上, 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新的侧福晋进府又如何,府中又不是没有, 李侧福晋进府的时间比主子还要早, 若是在意,当初就该醋死了, 为何这个时候才闹出来。
白梨一时觉得自己十分有理,一时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大不敬, 竟敢私下这般诋毁主子,只是她当真是一万个想不通、不明白主子究竟在别扭什么。
女子以夫为天,与天斗,怎会有好下场。
葡萄忍了又忍, 终是狠狠的剜了两眼白梨, 她以为这个是个好的, 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她一个奴才,竟然想当主子的家。
“白梨, 闭嘴”, 葡萄低声训斥。
耿清宁摆手制止葡萄, 低下头看向白梨, 直到她目光游移,无法抑制的透露出几分心虚时才道, “你这样想,我不怪你”。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道理, 即使在现代社会,这般依附男子生活,亦会被人轻视,而她在这府中,一草一木、一粥一饭均是四爷所赐,自然当全心全意仰仗他而活。
她停顿片刻,声线逐渐冷硬,“若是你有甚好去处,我也会送你一份厚礼,保你衣食无忧,只是有些话,不必再说”。
这次她若是低了头,就是认下了四爷给予她的定位,眼下在清朝,身份确实有高有低,但感情并不该全然如此。
白梨讶异抬头,她明明是为了主子好,主子却这般曲解她的意思,还怀疑她的忠心,她张了张嘴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被葡萄捂着嘴拽了出去。
耿清宁仿若未见,她拿起银筷,用珍重的心态对待这碗来之不易的面,甚至连汤都用的一干二净,几乎用命换来的东西,不容浪费。
用完午膳,她走至妆台,官皮箱的最下层有她想要的东西。
离五月十六还有六日。
耿清宁扶着葡萄的手出了兰院的大门。
她许久不曾出门,或许有好几个月,亦或许超过一年,此刻见外头的景象还有些陌生,当然,也可能是因着侧福晋要进门,府内焕然一新的缘故。
她一路走过去,好些地方挂上了红绸,原本属于宋格格的院子扩张了两倍有余,簇新的大门,粉墙黛瓦,雪白的墙头伸出几支翠竹,郁郁森森的,看着分外雅致。
四爷的审美依旧在线。
耿清宁看了两眼,收敛起心中情绪,径直往正院走去。
正院的人并没有为难,很快将她请入偏房,有小丫头快手快脚的上了茶和点心,耿清宁端起茶挨了挨嘴唇,茶叶清甜微苦,回味绵长,是上好的东西。
福晋还没到,她便耐心的等着,在清朝生活多年的她已经知道福晋并非有意冷落人,见客的时候需要换上大衣裳,还需重新妆面,她没提前打招呼便直接过来,确实需要给别人反应的时间。
大约盏茶功夫,便有人客气的将她请到花房,福晋正在上首坐着,每一根头发丝都整整齐齐的抿在把子头里,看见她的时候,嘴角还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