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贵妃(273)
甯楚格抱着额娘的手臂,不知道该不该出言相劝,她已经长大了,身边侍读的家中事也听说不少,尤其是那个叫明月的侍读。
据明月说,她阿玛和额娘经常吵架,有的时候还会大打出手,万幸,两人眼下已经分院住了。
阿玛和额娘也是这样吗?
甯楚格愁的直挠头,可是她从来没见过阿玛跟额娘吵架。
耿清宁回过神来就见闺女正在唉声叹气,稚子天真可爱,腮帮子鼓起来再慢悠悠的瘪下去,像只气鼓鼓的河豚。
她轻轻捏了捏闺女的小脸蛋儿,直到甯楚格瞪大眼睛还瘪了嘴,才讪笑着松开,“乖女儿,叹什么气呢?”
没办法,小孩子肉乎乎的脸十分可爱,手感也好,真的很难松开。
甯楚格气呼呼的,已经完全忘记刚才想说的话,她揉着脸颊嘟囔道,“额娘,不能再捏别人的脸,你看弘昼,这么大了还在流口水,就是他小时候你捏的太多了”。
耿清宁更尴尬了,甯楚格说的是实话,捏脸颊容易捏到唾液腺,对小朋友来说,确实会让他控制不住的流口水。
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怪她,人类的大脑在看到拥有可爱特征的事物或者人的一瞬间,会产生‘捏’、‘咬’等冲动,这是一种叫做‘可爱侵犯’的正常心理现象。
耿清宁破罐子破摔,干脆伸手再捏一下弘昼胖嘟嘟的脸颊,口中还不忘倒打一耙,“都怪你们太过可爱,额娘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弘昼一直在一旁吃着点心,点头认可道,“爱,可爱”。
甯楚格气得直翻白眼,伸手去戳弟弟的脸颊,“你呀,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
车里笑声一片,外头的于进忠与葡萄相视一眼,各自松了一口气。
主子高兴就好。
骡车走了小两个时辰才看见庄子,门口马重五与白梨等人已经在等着了,一行人进了内院,里头竟然与兰院的布局类似。
耿清宁做在上首,叫人给马重五搬个凳子过来,“你有心了,辛苦”。
这样的布局肯定需耗费不少时间,她一来就能住上现成的,说明马重五早有考量,说不定他第一回 去兰院磕头的时候就有所安排。
这样的人物,真的甘心侍奉在她这样一个失宠的侍妾身边吗?
马重五头也不抬,“给主子办事,不敢说辛苦”。
耿清宁叫人扶起他,“你是个有能耐的,这两年为四爷办事,想必也留有不少后路,这有一包银子,算是我送你的仪程,自去寻前程去罢”。
庄子是她的,但一直是马重五在管,今儿她来了,这个庄子上就不能有两个声音。
马重五复跪在地,额头紧贴在青石砖地面上,他低声道,“奴才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耿清宁微微点头,眉毛微挑,一旁的于进忠便得了信儿,他将银子塞在怀里,拽着马重五出了屋子,哥俩好的往外头去了。
屋内,葡萄将绿豆汤递到耿清宁手里,面上满是不解,“主子为何试探他,那人不是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吗?即便没有把柄,这些年可都是靠您他才有这个好差事的,不然,早就被他那继母给生吞活剥了”。
绿豆汤清热解暑,最适合夏日饮用,耿清宁手里这碗应当用井水澎过,碗壁都透着一股凉意,她一口气喝干绿豆汤,“我是怕包子太硬,硌了牙就得不偿失了”。
她没有那么强的人格魅力,这人真心还是假意,还是得看以后。
葡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想起一桩事儿,“主子,红枣来了,说是想给您磕头,能追到这儿,我想着应当是有几分诚心的”。
若是还在府里,红枣敢来,她肯定拿大棒子给打出去,但府中流传主子失宠已久,眼下又到了穷乡僻壤之处,红枣仍锲而不舍的追来,她就有些拿不准了,只能交给主子定夺。
耿清宁犹豫了片刻,四爷不在这里,红枣只能为她而来,“请进来罢”。
片刻功夫,只见粗衣布衫的红枣从外头进来了,手里抱着一个长条形的花盆,里头摇摇晃晃几根绿苗,像是兰院里种了一整个冬天的东西。
耿清宁突然想起,当初红枣走的时候,带走了土豆苗上结的种子,这难道是……她猛的站起身,将盆中植物连根拔起,果然未见土豆块茎。
她怎么把喂饱十四亿人口的杂交育种给忘了!
第150章
“三丫头啊, 你确定王府的主子能要这玩意儿?”
红枣房内一个妇人正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不知是这妇人太瘦,还是别的原因, 富贵人家常穿的绸缎衣裳披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 下摆处还拖在地上。
她拍了拍裙上的灰尘,一双吊稍三角眼里满是不屑, “要我说, 不就是几根野草吗?”
红枣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嫡母,“骗你做甚”。
她小心的将花盆护在怀里, “你们可别瞎摆弄我这东西,不怕告诉你, 府里多少人都羡慕着呢,她们只能拿主子赏的金银首饰,只有我抢到了这个好东西”。
瘦妇人撇撇嘴,只有傻子才不要银子, 选这几根破草, “可这玩意儿在哪都是种, 怎偏偏要让你待在家里”。
她目光闪烁,一张容长脸笑出了满脸的褶子,“这儿再没旁人, 你与娘说句实话, 真不是被主子撵出来的?”
红枣浇水的手微微一顿, 学着陈嬷嬷的样子皱眉训斥, “你懂什么,主子说了,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这玩意儿是给穷苦人家吃的,受不住王府的富贵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