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贵妃(334)
这花儿难不成是哄孩子的?
不对,刚才进城的时候,好像看见了雍亲王府的一辆乌蓬青底的马车,周围随行的人都是太监,想来是随行的女眷才是。
啧啧,没想到,这便宜侄子竟然也是个爱花怜草的性子。
这样一想,隆科多就更自在了,他咽下口中烧饼,指着楼下有个弹唱的父女俩,“四爷要不要发发善心,救救人家?”
四爷顺着他手指看去,楼下阴影处,有个身穿素青色衣裳的女子在婉转歌唱,旁边的有一老者,拉着手中的三弦。
看着是老父弱女,好一片惹人同情景象,但实际上女子皮肤白皙,未有劳作痕迹,衣饰虽然简单,但其上有暗纹,可见衣料不菲,并非穷苦出身。
而且,这女子发间插着一朵白花,不是有意装扮便是有孝在身,若是有意装扮,岂不是咒自个儿的父母亲人,若是有孝在身,为何在此卖唱。
不过是博人一笑,骗骗有钱人家的少爷罢了。
四爷抿了抿唇,对于今日的做法头一回产生了一丝质疑。
这样的人,当真值得与其牵扯上吗?
第184章
四爷心里头不高兴, 面上便跟着沉下来,只是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况且, 今日是他主动将隆科多请来的。
他又抿了抿嘴角,勉强压下心中嫌恶, 对着一旁伺候的苏培盛摆了摆手。
只见苏培盛立刻弓腰应下, 片刻后便出现在那对父女身前。
那青衫女子停下婉转的歌声,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含羞带怯的抬头望向二楼雅间, 低眉顺眼的跟在苏培盛身后往茶楼这边走来。
她走路时摇曳生姿,极具风情, 一阵风悄悄吹来,露出裙底下的一双小脚。
隆科多眼都看直了,甚至连碗里的羊肉汤洒在手上都察觉不到烫。
又过了一会儿,苏培盛返回楼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呈给隆科多, “这位小娘子已经安置好了, 舅老爷随时去便是”。
隆科多愣了一下,惊讶道,“给我的?”
他有些不敢置信, 这小娘子不仅花容月貌, 还有一双三寸金莲, 便是与扬州那边的瘦马相比也不遑多让。
四爷当真舍得?
苏培盛瞥了一眼, 见四爷只喝茶不说话,便知主子爷这是不耐烦与隆科多打交道, 当下陪笑道,“舅老爷这话说的, 这地契都给您了,还能有假?”
隆科多看了朝楼下看了两眼,见一辆马车朝着远处行驶,车帘被撩起,露出一双含情美目瞧向这边———正是那位美貌的小娘子。
他面上先笑了三分,口中却是连连推辞道,“这如何使得,太破费了”。
只是他一面说着,一面不舍的捏着地契,便显得这话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隆科多本就是个爱色之人,否则也不会和李四儿搞在一处,但李四儿此人醋性颇大,但凡看见他跟侍女在一处说话,都得挠花他的脸。
若是旁的女子隆科多也就丢开手不管了,好好叫那人领会一下承恩公的脾气,但是李四儿不同,这是他好不容易求来之人,又为她背上诸多骂名,付出太多,不知怎得,就不舍得她受委屈了。
不过热河这边天高皇帝远的,便是四儿有一百双眼睛也看不到此处来,若是能在这里金屋藏娇养个小的,岂不是美哉哉。
心中百转千回,隆科多终是将地契收进怀里,叹道,“还得是自家人呐,旁人哪有咱们自己人知心知肺”。
他正了正面色,大义凛然道,“既然是一家人,四爷有什么事儿自管吩咐便是,我这个当舅舅的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爷摆摆手,他心中看不中隆科多的品格,本来想好的那些亲近话也不愿意往外头说了,只放下茶盏淡淡道,“最近木兰围场的风有些紧,你得守好帐篷,别叫邪风侵染圣上的身子”。
隆科多面不改色,他一拍大腿,“正是这个理呢,我这两日被风吹的都头痛难忍,圣上万金之躯可不能受了风”。
他又道,“四爷放心,职责所在,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二人说完这些,再没有旁的话,一时间只能听见屋子里吸溜汤面的声音。
四爷用完茶就起身离开,只剩下隆科多坐在原位,他摸着怀里的东西,竟发起呆来。
最近的天,看来是真的要变了。
不过,他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不然也不会敢抢岳父的小妾,再说了,富贵险中求,副都统的位置他丢了好几年,说不定能趁此机会,直上青云。
隆科多又高兴起来,他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对着地契遗憾的叹了口气,打马直奔回木兰围场。
四爷一口气策马骑到行宫外头,坐下骏马累得直喘气,但他仍觉得那口浊气在胸肺之间难以吐出。
他将马鞭扔到身后侍从的怀里,打算带甯楚格出门换换心情。
甯楚格在行宫里逛了一上午,还碰到了以前在行宫里曾经伺候过额娘的人,赏了个荷包下去。
她正无聊着,就听阿玛说带她出去玩,当即回屋换了身骑装出来,还把弓箭也背在身上,“听说皇玛法以前曾在一日□□中一千多只猎物,我也要像皇玛法那般”。
四爷含笑看着甯楚格,只觉得自家的孩子哪哪都好。
瞧这神气的样子,便是将这原上的所有猎物都给她,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