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陛下他将传国玉玺当聘礼(26)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事情简单化,选取其中最容易看到,最容易解释的目标与宋劭博弈。
不论宋劭怀疑他什么,结果在自己掌控范围内即可。
很显然,他成功了。
“太子对你用刑?”
“是。”风凝夜叹气,“习武人嘛,想不留痕迹对人下手,方法多得是。”
“你很了解?”
“臣身边的护卫说的。”
“哦。”武英帝眯起眼,一眼扫过棋盘,重新执白子争锋,另吩咐张肃,“去请离御医来。”
张肃行礼退下。
风凝夜眼眸微不可察颤动,手稳稳落子,听宋劭说:“离子卿,离御医,新来的,医术高超,人品好,她们都赞不绝口。你认识吗?”
“听过,不认识。”
离子卿专给娘娘们看病,大名早已传出皇宫,有些高门大户的老太太夫人为了能请到他,专门派人送礼,只为求药方。
时间过去这么久,他的小金库该装满了,足够多扣几次了。
罪过罪过,他堂堂少主怎能盯着下属的腰包不放?
这事得墨七来。
心思各异的两人边言语试探,边下棋。
棋局结束,离御医也来了。
“陛下。”
“平身,给右相诊脉,看他身体如何?胆敢说谎,朕饶不了你。”
“遵命。”离子卿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他和少主的关系暴露了。
天知道他在得到召见时,特意在药箱里装了几十种毒药,保管见效快,好用,还能留给他们足够长的逃跑时间。
但看样子,他的准备是多余的。
“离御医?”
“是。”
“麻烦了。”风凝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伸出手,离子卿定了定心神,如寻常医者般问诊,左右手各换两次,他起身刚要回话,被武英帝抬手制止,甩出一本空折子来,命令道,“写上。”
离子卿一愣,暗道狗皇帝果然在怀疑他和少主的关系,竟妄想以诊断结果判断真假。
哼,那狗皇帝可要失望了。
没人比他更了解少主的病情,没人比他更清楚,外人诊断少主的脉象后得到的是何结果。
一切尽在他掌控。
实则他不知武英帝和风凝夜的对话,武英帝让他诊脉,只是想知道风凝夜说太子对他用刑是否为真罢了。
离子卿唰唰唰写好,推给武英帝,武英帝看到上面有“重创”二字,对风凝夜说的话信了七分。
给离子卿一堆赏赐,给风凝夜一堆药材,又暗示风凝夜安分守己,与太子保持距离,便让他们离开了。
一直到远离御书房,远离皇帝寝宫,离子卿低声道:“少主,陛下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风凝夜道,“宋劭疑心病重,我和太子……罢了,给夏眠的药调好了吗?尽快行动。宋劭,留不得了。”
离子卿一惊,“先杀宋劭?那太子……您想辅佐太子?庄主会疯的。”
风卷起青丝,略过风凝夜额头,他轻笑道:“做好你自己的事,舅舅那边,是我食言了,我自会去请罪。”
“啧啧啧,太子,太子,终究是孽缘。”离子卿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我说你和太子是孽缘。”离子卿大大方方讲,“其实庄主也担忧,以太子对当年之事的误会,他一定找你算账,而少主你多智近妖,很快就会发现你少了一段记忆,从而产生种种怀疑。”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猜测也是真的?”风凝夜抬手捂住心口,“我心口的伤,为他所受,我的病……”
“心脉受损,您说呢。”离子卿苦笑道,“所以说是孽缘啊。”
“不过,少主您猜中归猜中,属下呢,是不会帮你解封记忆的。”他从怀里的盒子中挑出一块上等暖玉,塞给风凝夜,“这是封口费,您收了就得替属下保密,千万别让庄主知晓,否则属下告诉庄主,你和太子纠缠不清……”
“呵,好啊,”风凝夜笑的灿烂,“如果你不介意你的风流韵事和小金库暴露的话,我勉为其难答应你。”
第二十四章 郡主搅局
离子卿傻眼了。
果然,少主长得再白,也改变不了他心黑的事实。
他正犹豫要不要把今日得来的赏赐全让给少主时,宫道尽头一名侍卫飞快跑来。
“右相,见过右相。”他及时刹住脚步,恭敬行礼,“右相大人,您的护卫传话,右相府来客人了,让您尽快出宫。”
客人?能让墨七紧张的客人不多,难道是山庄来人了?
风凝夜与离子卿对视一眼,后者自觉道:“右相大人保重身体,下官告退。”
风凝夜点头,看着他走远,随手取出一张银票,也没看是几两的,直接递给侍卫,道了声谢,快步往宫门赶。
宫门外,墨七坐在车外,手持缰绳,蓄势待发,风凝夜未多言,上了马车后静坐。
等出了皇城,墨七说道:“属下方才收到消息,郡主来了。”
“她来作甚?”
岭南王郡主风潇潇,现任王妃的女儿,自小受王府上下宠爱,可谓泡在蜜罐里长大,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子,看谁都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没少给风凝夜脸色看。
饶是风凝夜不在意,可次数多了,甚是厌烦,几次想出手捏死她,最后忍住了。
他对有用的“废物”一向宽容大度。
只是不知,风潇潇因何而来。
要知道,岭南与京城相距甚远,正值寒冬,赶路不便,要在近期抵达,算算时间,至少要提前一个月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