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陛下他将传国玉玺当聘礼(33)
白马受惊,嘶鸣不止,宋时景来不及控制,只好揽住风凝夜的腰飞身跳到地上,任由白马疯狂往京城方向跑。
“原来是侏儒。”
风凝夜眼神一凛,瞟到大蛇身上一个长相着急个头极矮的小人,冷笑,“殿下,认识吗?”
言外之意,找你的还是找我的?
宋时景慢慢抽出藏在大腿内侧的短剑,挽了个剑花,表情严肃认真,像是对待一场生死不定的决战。
风凝夜想,这就是他在战场时的样子吧。
怪俊的。
手往腰间一摸,“唰”的一声,寒芒闪过,照亮他疯狂嗜血的凉薄神情,与往日人前笑眯眯的形象完全相悖。
简直是两个极端。
宋时景抽空看了眼,神色一怔,而大蛇,不,是侏儒瞅准时机,趁他走神时操控大蛇扑向他。
“小心!”
见他在发呆,风凝夜后脑刺痛一下,身体不由控制,孱弱的身子迸发出无穷力量,推开宋时景。
他动作流畅快速地冲向大蛇,一边躲避蛇的獠牙,一边用薄如蝉翼的软剑在柔韧扭曲的蛇身上开刀。
片片蛇肉片掉落,蛇吃痛,越发疯狂扭动起来。
宋时景已收回思绪,他瞅准时机,踩着蛇头,一路滑向侏儒。
可对方的身体被死死绑在蛇身上,也没有面对死亡时该有的恐惧之情,反而丑陋古怪地笑着,叫人不安。
宋时景疑惑归疑惑,操控者必须死,否则这条臭蛇就会一直纠缠他们。
万一他们还有后手,或者引来更多敌人,饶是他们武功高强,终究是人,不是神。
而且,凝夜不宜动武。
是以他毫不犹豫将短剑送入侏儒胸膛。
青刃进,红刃出,侏儒死不瞑目。
失去操控者,蛇恢复自由,眼见它打不过他们,甩动身体拼命逃窜。
不幸的是,它跑反了。
它在往京城方向跑。
要不了多久,京畿大营的将士们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蛇羹汤了。
风无声吹散血腥气息。
两丈远的距离,宋时景与风凝夜对视。
“断月。”他说,“当年,你也是穿白衣,用断月剑救下我。辗转十五年,恍若昨日。”
风凝夜横剑身前,左手并指划过剑身。
他觉得这一动作熟悉,模糊的画面正在他脑中挤压冲撞。
——“阿夜哥哥,你舞剑真好看,我也想学,你教教我好不好?”
第三十章 春猎
——“这个动作好难,阿夜哥哥能指点我一下吗?”
——“等我练成盖世神功,换我挡在你身前,谁敢阻拦咱们,我杀他们片甲不留!”
——“啊,好美,风吹落叶,雪打斜阳,世间盛景不及哥哥展颜一笑。”
——“阿夜哥哥……”
……
风凝夜醒来时脑袋还是迷糊的,空洞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头顶的青色床帐,分不清今夕何夕。
“醒啦?”
旁边,红衣人怨妇般抱怨:“我说你和太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可知你昏迷后,太子急疯了的模样?他抓着我衣领,按着我给你医治,还放了一堆狠话。
哼,本神医行医至今,从来都是别人求着我治病,还没人敢对我大呼小叫。也就他是太子,换个人试试?治不死他!”
见床上的人不理他,离子卿很是伤心。
“唉,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怕是要失宠了。”他学着姑娘家的样子,捏着一点衣袖擦拭眼角,语气委屈哭诉,“这样吧,好歹我伺候你多年,为你问诊不计其数,只要你把问诊的钱结了,从此以后咱们一别两宽,两不相欠。”
“多少?”
“不多,十万两。”
“呵。”
风凝夜一怔,熟悉的语调,很好,是原来的味儿。
他忙放下袖子,端正坐姿,“咳,来,把脉。”
风凝夜侧头,“十万两?”
“十万两?哪呢?”离子卿装糊涂,“十万两不是小数目。”
“数目小了,你瞧不上眼啊。”
“少主说的哪里话?我一年也赚不到十万两,怎么是小数目呢。”
“那你想要?”
“想啊……不想。”离子卿反应及时,住了嘴,他伸手去拽风凝夜的手,边诊脉边向他汇报近期发生的事。
因为风凝夜昏睡了整整三天,京城因太子和右相双双遇刺,闹得沸沸扬扬的。
朝野震荡,暗流涌动。
宋时景已经把矛头对准武英帝,朝堂上两大势力的官员天天跟打了鸡血似的,见面就吵,完全不在意旁人嚼舌根子。
每日被弹劾,被处置,被迫调任的官员绝对不少于两个。
官场混乱不堪。
最倒霉的还是保持中立者和墙头草,一不留神就丢了性命。
至于武英帝……
风凝夜上次利用夏眠做的事成功一半,即武英帝中的毒。
表面看它是春.药,用女人缓解确实没问题,实际上,它是能让生者****,向往极乐世界的毒,也是能让死者感受回光返照,体会希望后的绝望的毒。
风凝夜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浮生梦。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一旦用了浮生梦,便再也戒不掉了。
它像附骨之蛆,伴随至死,而每当发作,必须服用浮生梦,否则将痛不欲生。
现在,在离子卿的运作下,武英帝已服用完第二颗,沉迷于梦境与现实中,与柳舒颜纠缠不休了。
虽然他医者仁心,不忍欺负一个姑娘家,但原则在少主面前全部让位。
他家少主曾特意当着她的面澄清自己,掰开了揉碎了,把事实喂给她,结果她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