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陛下他将传国玉玺当聘礼(32)
墨七道:“之前好端端的,偏在太子清理护城河的这天出事,莫非两者有关联?”
“去,封锁尚书府,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风凝夜缓过劲儿来下令。
“可是,大理寺的人已经赶过去了。”
“那就全撵出来,用我教吗?”
风凝夜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温和无害,待人宽容的,像现在这样发火属实没见过,众人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没人敢废话,一窝蜂地狂奔出去。
顷刻间,刑部少了一大半的人,变得冷清。
墨七担忧道:“主子,您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不利于您养病。”
“左右是破败身子,养与不养都一样。”风凝夜赌气道。
墨七无声叹息,挠了挠头,思索着要不要给山庄去封信。
能管的了主子的,唯有庄主和容先生了。
——
工部尚书府,姚远的书房。
姚远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盖着白布,露出一张青紫变形的狰狞脸,虽是白日,瞧着依然吓人。
仵作初步对其检查后,墨七才上前复查,最后偷偷从他脑后抽出一根细长银针,背过身对风凝夜说:“主子,是针灸用的银针,有毒。”
音落,刑部李侍郎跑来,“大人,太子那边从河底挖出八箱官银,邀您前去商议。”
“等着。”
风凝夜端详那根银针,没发现有特殊之处,命刑部的人继续查,府内的人一个一个审,府内的物品书籍清点好,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破案线索。
上司发话,做下属的自然任劳任怨,一时间尚书府内哀嚎冲天,热闹非凡。
无论喊冤,亦或唾骂,风凝夜俱抛之脑后。
他出府翻身上马,白衣翻飞,一甩鞭,马儿吃痛嘶鸣,犹如离弦之箭,载着他冲出阴霾。
第二十九章 遇刺
得知护城河底挖出八箱官银,无数官差蜂拥而来,到底有太子坐镇,没闹出为了抢案子争得面红耳赤的事情。
宋时景坐在临时搬来的一把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身子前倾,盯着已经打开的箱子看。
凤眸深邃,没人知道他所思所想。
忽而有马蹄声靠近,他抬眼去看,视线再也挪不开。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这是他能想到最契合的诗句。
风凝夜来的急,众人当他是来抢案子的,一个个脸色不愉,然而风凝夜根本没看他们,骑着马风一阵似的穿梭而过,一直到了宋时景近前才勒马停下。
马蹄高高抬起,重重落下,未伤到宋时景分毫。
“殿下想明白了?”他居高临下问。
宋时景仰着头看他,如看神祇。
他没说话,风凝夜却读懂了他的眼神。
两人几乎同时伸出手,一者往上拉,一者跟随劲道飞身上马。
宋时景坐在风凝夜身后,自然而然接替过缰绳,由他掌控,两人同乘一匹马奔向远方。
这一幕在众人眼中格外的新奇,有人还怀疑自己没睡醒,狠心往脸上招呼一巴掌。
当真实的疼痛感袭来,他们意识到,京城的天……要变了。
——
奔向远方的两人自不会跑出太远,来到一处小山丘上,山丘下白雪皑皑,闪着银光,是雪顽强抵抗融化命运的景象。
与天相接处,白云悠悠,蓝天如镜,如此美景令人心情舒畅,呼吸间,空气的香甜充斥鼻腔,深入肺腑,连日来的忧愁疲惫一扫而空。
风凝夜闭上眼,感受东风拂面,贪恋地深呼吸。
“好看吗?”
耳边吹来燥热濡湿气息,身后贴近宋时景胸膛处,剧烈跳动的心脏强劲有力,不可忽视。
风凝夜想,只要偷袭,一定能挖出他的心脏,让他死在无人问津的小山丘上。
其他皇子不堪大任,剩下一个宋劭,虽占着皇位不好对付,但总有计谋和时间慢慢抹掉他身上的皇威。
换作刚到京城时,他会立刻执行。
现在……他选择遵从己心。
大不了,回山庄后好好跟舅舅请罪。
毕竟是他先食言的。
风凝夜缓缓睁开眼,眼里刻着坚定,漂亮的桃花眸依旧笑意深深,唯独少了薄情。
“好看。”他说,“关在京城久了,乍一看天高云淡的景致,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
被关在破院子里,十年如一日看着院子上方的天空,宋时景想想都觉得要疯,他怎么还怀念上了。
他刚要开口安慰,风凝夜抿唇说道:“其实,我以前很少待在岭南王府,在里面关着的,是我的替身。不然,我也不会遇见你。”
他微侧头,宋时景闻到一股清淡雅致的香气,是惯常使用的。
“那你……”他想问风凝夜,他不住在岭南王府,那他住在何处。
但他及时住嘴了。
“我住在山上。”风凝夜言简意赅,只回答他一半的问题。
宋时景诧异,“你告诉我,不怕我找到吗?”
“你可以试试。”
岭南山水众多,他仅仅告诉他是山,该如何寻?
风凝夜有底气在才会透露一些,宋时景想通后失笑,不再提问。
两人静默无言欣赏风景,犹如黑暗旋涡中孤单的两人抱团取暖,照亮一隅之地。
时间在他们周围放缓脚步,风也识趣温顺起来,阳光冲破云朵,拼尽全力洒下光辉,万物和谐安宁,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可惜了。”
宋时景忽然没头没尾来一句,风凝夜回神,侧耳细听,皱眉,“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条胳膊粗的银色大蛇从雪地里蹦了出来,朝着他们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