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11)
昭容也有些怔住了,平日里蛮横惯了,语调一起高,顺手就……
她注意了身侧的程行秋一眼,紧着的心放了下来,幸好他还不敢在她面前关心别人。
“泠泠,”他蹙着眉,满脸严肃,“你这般冒失,冲撞到长公主怎么办?她可还怀着身孕。”
阮玉仪被一撞,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一时间对比看来,显得十分弱势。
程行秋也被她娇弱可怜的模样骗去,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太重了,惹得她伤心。
想说些软话补偿,胳臂却被昭容一扯。
见达到了目的,昭容也不愿多呆,挽着他走了。实际上,她心中也有些发虚,她可不是刻意要推她的,谁让她站也站不稳当。
程行秋脑海里皆是阮玉仪漂亮的哭相,离开时,一步三回头的。
木香赶紧上来查看阮玉仪的伤势,还好,瞧着不太严重,并没有出血。
阮玉仪只是有些晕乎,顺便就往她身上靠了靠,“无碍,我歇会就好。”
两人上前,扶着她去了软塌边上,轻手轻脚将她安置好。
“木灵,去将地上那镯子取来我看看。”她忽地道。
镯子?碎了的镯子何好看的,还能粘回去不成。
虽是疑惑,木灵还是去将东西拾起,拿了过来。怕小姐划到手,特意将圆弧那边朝她,好让她方便拿取。
阮玉仪接过一看。
光线透过,碎玉中多絮,断口处还有银边镶补的痕迹,也难怪容易碎裂。
“小姐,这个镯子有什么不妥吗?”
阮玉仪将镯子交给木灵,“先收好吧。”
木灵不明所以,拿帕子包了收了起来。
本来她是怕小姐身子不适,想让她下午留下来小憩,阮玉仪不知在琢磨着什么,还没歇一会儿,执意在午膳前出了府。
圣河寺。
阮玉仪坐于院落中的石桌前,一袭水红裙摆几欲曳地,夕阳的光已收敛得十分柔和,洒落在她身上,映照出衣裳里绣进去的缕缕银线,整个儿好似一朵半开的玫瑰。
娇嫩且诱人。
她的眼神不时瞟向门口,静默地屡次调整呼吸,显然是有些坐立难安了。
木香试探着开口,“小姐,要不奴婢再向寺中的师父讨些斋饭来?”
阮玉仪晃晃脑袋,不言语。
如同昨日一样,她清早就从程府来到了这里,走的也是榕树边的小门,树生得茂盛,将这小门遮挡的严严实实,分外隐秘,因此,也正如她期待的一般,这里还没被发现。
她抵着困意,精心打扮来到此处,却发现并没有世子的踪影。原以为他只是上哪儿闲逛去了,约莫很快就会回来。
可一直到中午,也不见人影。
她找到寺里的沙弥,要了些斋饭来充饥,又问来送午膳的小沙弥,昨儿这院里的客人呢,怎么今日不见他人?
这小师父想了想,道,不清楚,可这位贵客交代了近半月都会过来的。
于是用了午膳后,她与木香就一直等到现在。
眼瞧着太阳半个身子都没入山后了,木香以为人不会再来了,毕竟像世子这般的贵人,想一出是一出也是常事。
“这世子怕是不会来了,小姐我们先回吧?”她生怕阮玉仪等一天,等得倦怠了。
可阮玉仪却十分坚持,“他会来的,再安心等会儿。”不知怎的,她总有一种说不上来,又十分强烈的预感,让她笃定,那人今日定然会来。
可眼下确实不敢先去吃斋饭的,不然等人到了,见着自己在他的地儿用膳,未免有些不像话。
她久坐得有些不舒服了,便想着起来活动活动。
第9章 隐痛
于是等姜怀央推门进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般景象。
阮玉仪真是极善舞的,甩袖下腰,天生一副软骨头,将这水红衣裙舞弄得令人眼花缭乱,活似一支绽开的玫瑰,在这清冷的院落里肆意生长。
他立于门边,耳侧随着她的舞动,回响起轻一下、重一下的铃音,他忽地又记起梦中女子柔软到能在他的摆弄下呈现出各种形状的身躯。
姜怀央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暗色,走近了几步。
他早知道,她留下那支簪子,就意味定会回来。不知为了刚好凑到他来,这一舞,又是多久。
这时,阮玉仪恰好回头,注意到不远处的玄色身影。
她急忙停下,行了一礼,“见过世子殿下。”许是刚跳完舞的缘故,她的肢体动作,还带着跳舞时的韵味,这一礼,施得颇有几分娇媚。
她人一屈膝,就将腰前的裙摆裙摆和香囊往前托举了一下,致使姜怀央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殷红的香囊,上边绣着的纹饰让他觉得有几分眼熟。
他没多想。女儿家的物件,总是兴起一波又一波的,今日流行这个样式,没准明儿又换了,一受欢迎起来,就有许多京中贵女争相效仿。
许是见别的人佩过吧。
姜怀央睨着她,眉心凝起一股冷意,“你来做什么?”
她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又垂首道,“小女回府后发现掉了枚簪子,四处寻它不见,想来是落在这寺里了,故而叨扰。”
“不想今日不见殿下,”她补充道,“只好在此候着。”
经她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昨儿自己似乎鬼使神差地,将她的簪子带回宫里去了。
姜怀央凝视着她乖巧恭顺的模样,沉声道,“你大可以差婢女来取。”
“这簪子是母亲留给我的,小女不找到它就寝食难安。”
这话说得真假参半,簪子确实是母亲留给她的,可这却不是最贵重的一支,何况母亲好好地生活在婺州老宅,还不到睹物思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