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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128)

作者: 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知晓轿辇还在另一边候着,耽搁不得,他便直言道,“泠泠,伴君如伴虎,到了宫里,你要万事小心。”

他取出一方绣了兰花的帕子,朝她的方向递了递,“若是你不愿,我愿意替你去陛下那边求求情,让陛下放你出宫。”

这是当时他们定情的信物,虽不是什么值钱之物,却是由小娘子一针一线绣出的,在她的柔夷上辗转过,足够暧昧。

那会儿她的绣工还未经过一年守节时的联系,显得有些稚嫩,甚至一些针脚粗密不一。

可阮玉仪早忘却了这帕子,若不是他忽然拿到她眼前,她怕是怎般也不会想起来。

她淡淡看了一眼,并不伸手去接,“大公子还是将这方帕子扔了的好,免得长公主误会。”嘴一张一合谁还不会,他哪来的面子,能使天子听他的话,说放就放。

她许是逃不过那道旨意了,但入宫能逃过程行秋的纠缠和嫁与痴子的命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等陛下对她的兴趣淡了,她便好生待在自己的宫中,不与人争,也能过个安生日子。

如此一想,她心下松快了些。

程行秋不甘心,想她收下这方帕子,“毕竟夫妻一场,你只当留个念想。”

“给陛下留个抓住我私通的念想?”只那位殿下,都够她忧闷的了。

他哑口无言。

“大公子,希望你能做到和离书上所说的那般,我们二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莫要再负了长公主,”她轻声道,“我该走了。”

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娉娉婷婷,似莲摇曳生姿,可终究要成旁人的莲了。

木香在阮玉仪头上挡了下,护她入了轿辇。

轿内昏暗,透进来的皆是帘帐的颜色。两个侍卫在前后抬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轿身的轻微晃动。

她垂下眸去,忽地注意到脚边的那方帕子。她心头一跳,将其拾起。

许是因为长久被好生叠着,上边已是有了几道折痕。她的手微微收紧。

“木香,”她掀开一角帘帐,压低声音唤,“将此物寻地方扔了。”她将帕子从那角光亮中递了出去。

木香应下。

她安静地端坐着,不知过了多久,这轿辇终于剧烈地晃了两晃,落下。可她迟迟等不来旁的动静,也不敢擅动。

木香与那宦官的声音从外边传来,清晰地尽数落入她耳。

“公公,为何带小姐来此处?”木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她心口一空,隐隐察觉自己许是并不在宫内。

那宦官拿着纤柔的调子,慢悠悠道,“咱家也不过是听从差遣罢了,至于这搭着阮才人的轿子要落在何处,咱家说的并不作数。”

“可陛下——”木香还待说什么。

阮玉仪掀开绉纱轿帘,却忽地怔住。她眼前的并非是皇城宫室,廊腰缦回的景象,而是方一进一出的院落。

那宦官见阮玉仪自己出来了,便恭敬地见了礼,“才人,陛下您好生待在此处。您也莫要焦心,衣食之类,自是有人会送来的。”

“公公,”她面上瞧着淡然,手却悄悄攥紧裙衫,“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若是正经给了位份的宫妃,断没有将人养在宫外的道理。

宦官笑了下,“咱家哪敢揣测陛下的心思,才人还是莫要为难咱家了。”

她给木香递去一眼。

木香会意,取出一个装了碎银的荷包,与宦官袖口相接时,将东西不动声色地递了过去。

“自然不会,”阮玉仪温和地道,“只是不知陛下何时会来,我好早作了准备。”

也许是入宫一事给她的震惊太多,她得知才人只是个虚名,而自己将被当做外室养在宫外时,也很快便接受了。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早些探听了为好,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那宦官原也是个见过世面的,阮才人懂事,远比赏了多少重要。他脸上的笑意更深,“皇上政务繁忙时,一般不会想着后宫。大约最早也得是明日了。”

得了消息,她谢过,吩咐木香好生相送。

第111章 宫规

待送走了宦官一行人,她方才得了空打量起四下。

各厢房内陈设物什倒是一应俱全,只是她却不由觉着眼熟,像是曾来过此处一般。她细细思索,抚上靠墙而置的博古架,身后传来木灵的脚步声。

她侧首望去。

“小姐,宫里派人来了。”

她开口让人进来。走在前头的是两名小宦官,共同抬着一口紫檀木箱,表面被打磨得光洁油亮,锁扣由金铸就,一眼便知里边的也不会是凡物。

其中一个小宦官道,这是陛下给的赏赐,还请才人过目。

木香上前半开了箱盖,阮玉仪随手翻了翻,见里边皆是些裙衫小褂,无一不是鲜亮妩媚的颜色。被放在衣物之间的则是一些女儿家的钗环之类。

她来时并未能带上太多的衣裳,这赏赐来得确实及时。

忽地,她瞥见被团着塞在边沿的一藕荷色衣料,她心口微微收紧,拨弄了下,手上顿住。一抹绯红悄然爬上她的耳尖,她只觉面上热得厉害,将那藕荷色的肚兜往里藏了藏,合上箱盖。

她压下心中耻意,只当做无事发生。

他竟然真将那肚兜给送至她跟前了。虽不知他是如何做到掩人耳目,将东西混入宫里来的赏赐的,可这无疑证明了,她若真的躲着他,私通之事,他也能说到做到。

木香见她面色有异,便问,“小姐,可是里边的东西有何不妥?”

这如何是能说与她听的,阮玉仪只得将所有情绪都压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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