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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227)

作者: 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心事?她何来心事。

若白之琦那边成了,她也该感到轻快才是。

“也许是小的多事了,”他拨弄了下琴弦,轻声道,“娘娘该少用些药,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他抬头,对上岑礼的眸光。在阮玉仪看不见的角度,岑礼对他微微颔首。

他接着道,“不知娘娘近来服了何药?小的有一师兄,略通几分药理,想来能帮上娘娘。”

这理由虽找得撇脚,但好歹算是完成了新帝的吩咐了。

至于他这个略通药理的师兄,也确有其人,算不得欺骗。

他虽在戏中扮作女儿家模样,可到底是男子,新帝自是不会轻易放心他出入宫闱。

但新帝又看中了他的一双手并一副嗓子,在他表了忠心,加上观他行动恭谦规矩,这才允了他入宫见她。

眼下他这般说,是为了帮着新帝试探她,是否有另寻了方子服避子的药物。

听她如此说,她只当他是好心,道,“近来倒是不曾服药。”

第199章 撇下

几曲罢,阮玉仪便称乏遣宣娆退下,“木香,赏。”

木香取了早备好的荷包,从衣袖相接处,笑盈盈地递与他,“劳烦公子了。”

他接过荷包,也不掂量一二,欠身谢过。他知晓岑礼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因而片刻不能松懈,始终保持着一个疏冷的距离,神色间带着些傲气。

直至出了长安宫,他身上那道视线的重量才撤去了。

他解开那淡青色的荷包,里边装着几块碎银。他翻弄了下,底下果真有一张字条,上边的字迹娟秀非常,看下笔的流畅和力度,像是出自专习过字的名门贵女之手。

上边所书,是要他帮着弄一味丸药来——那是避子的丸药。

他扫了眼后收好,神色不变,掂了掂背上的古琴,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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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稍见夜幕垂落,木香温了牛乳,端至阮玉仪面前,“娘娘,都安排妥当了。至于旁的,还要看白姑娘的。”

她轻轻嗯了声,端起牛乳小口啜饮。温热滑入喉间,唇齿间尚留着醇香。

她稍加梳洗后,便打算就寝了。

木香为她放下帐幔,问道,“小姐,今儿可还要留盏灯?”

“不必。”隔着帐幔,她的声音似也被削弱了几分,显得极轻。今儿他该另卧温柔乡,又怎会再来长安宫。

何况,她原也没有点灯就寝的习惯,留着灯的时候,俱是她尚未睡去的时候。

她躲在被褥中混想了会儿,终是在自己纷杂的思绪中沉沉入睡。许是白日里累着了,她睡得分外安然。

而此时的养心殿中,烛光不断摇曳颤动着,满室灯火辉煌。白之琦裹着鸳鸯锦被,被送入床幔之中。她盯着眼前的黑暗,锦衾中有些闷,额发濡湿了,她也不曾将头探出。

在阮玉仪的安排下,她被假充槿妃送进来,因着有锦衾作掩,无人怀疑。

外边看守的宫人,一听来者是阮玉仪,甚至不过问新帝,便将她放了进来,这也给了她可乘之机。

新帝尚未回来,大殿中落针可闻,她却听见自己心如鼓擂。

她知道,她的痴念俱都将在今夜实现。

大殿中点了熏香,馥郁又冲人的香气盈满室中,许是这香起了作用,她身上泛起了难以抑制的燥热,指尖也烧得通红。

她不自觉幻想着那个人从大门踱步而入,揭开包裹着她的锦衾,深深搂住她,就同待长安宫那位一样。

他身上的气息将盈满她的鼻息,清冽,摄人。

她面上愈发红了,这般病态的红,像是要滴下血来。她张唇喘着气,凉气灌入她的喉中,撕裂般的疼痛。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他身边那位近臣的声音。

她动了动唇角,琢磨着待会儿该如何展现出最动人的笑靥。

衣料摩擦的声音,门再次开合了下,她知道这是温雉退出去的动静。

心跳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几乎要冲破身体一般。她攥紧了指尖,死死盯着眼前的黑暗。

锦衾终于被掀开,凉气将她裹挟,她弯起唇角。

这会儿她的鬓发应是沾在颊上,狼狈且诱人的模样,她满以为他会俯下身下来,与她耳鬓厮磨,却瞥见他蹙着的眉,满眼厌恶。

白之琦心一沉,颤声唤,“表哥?”

“谁允你进来的?”

她踢开缠着身子的锦衾,手脚并用爬下床榻,欲望他身上栽去。不想他丝毫不为所动,让开一步。

她跌到了地上,温热的身子与寒凉的地面相贴。她不死心地抬起头,却见他举步离开。

不,她不要被丢下。

他不会知道,若是今夜被丢下,她将会受到怎般的嘲笑。

身侧有宫人上前来拉她的手臂。她自己起身,踉踉跄跄往外追去。

月色皎洁,如水般在整座皇宫中凝了一层冷霜。新帝早不见了身影。白之琦的指尖掐进手心,她不信那香没有作用。

——可他不在乎。就算做到这种地步,他也要抽身离去。

心底有个声音这般告诉她。

寒风侵肌噬骨地一下扑来,她有些分不清冷热,心上攀上密密麻麻的失落,她失了气力,这才感受到身子发软。

她脑中昏涨,哪里还有余地思量,踉跄两步,摁上殿外侍卫冷硬的轻甲,温软的身子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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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姜怀央抽身离开养心殿后,吩咐人记得换被衾,便折去了长安宫。

长安宫已挑了灯,宫人正准备落锁,猛地瞥见他,惊得手中一颤,忙侧开身行礼。

他冷着脸,径直走入她的寝殿,衣袂在寒风中翻飞,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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