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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230)

作者: 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从前他不曾注意,如今却望见了她眼底的无波无澜,连勾着他脖颈的手,也只是手腕触到而已。

“泠泠无事了,朕却有事。”他捉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轻挠。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她立即会了意,耳尖泛了红。只是她方得知木灵的噩耗,实在是无甚精力与他周旋。她不经意地抽回手,“陛下寻臣妾,难道不可以有些旁的事?”

她微微瘪着嘴,像是分外委屈的样子。

她难道只是供他玩乐的器物吗?如此忆来,他们之间的相处似乎总是旖旎缱绻的。可他是帝王,若算起来,她需得自称“臣妾”,在他面前,又怎么不算是君臣关系呢?

她总是一松懈,就觉得她能在他身上要求更多。

这般想着,她倒真的委屈起来。她别过脸去,鼻尖酸涩,明眸中泪水打转。

此话一出,姜怀央亦怔了下,心疼不自知。他立起身来,淡声道,“那么爱妃便好生歇着罢。”

他果真如她所愿离开了,她心里却莫名堵得慌,像是一口气卡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她不禁又去想,她如此要求,真的僭越了吗?

后来几日,他也俱有来,但阮玉仪总是找了各样的借口搪塞过去,到后来,想不出什么借口了,索性不反抗也不理会。

他竟真也由着她,不戳穿,只小坐片刻便抽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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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推拒着,推拒着,眨眼到了腊日。

皇城外车马往来,俱是王公贵族及其妻女,各色缭乱的绫罗锦缎相互触碰着,香粉气相互缠绕,往来皆是见礼谈笑声。

这会儿阮玉仪正搭了銮舆,悠悠往承筵的地儿去。

因着人数甚众,男女是分而就坐的,用膳的几子就布在院中,两地只隔着一道圆栱门,是相互能听见声儿的。

说来可巧,白日里尚还下着雪珠儿,这会儿又天上又爬上了晚霞,一下晴好起来,整座皇宫都沐浴在一片辉煌之中。

銮舆稳当落地,她提裙款步而下。

一袭水红曳地长裙逶迤在身后,发上所饰寥寥,却丝毫不减灼然容色。

她身侧的小宦官提着嗓子唱报,“槿妃娘娘至——”眼前女眷们纷纷止住了话头,垂了头,云鬓连作一片。

她扫视了一眼,笑着让她们免礼。

既是腊日,本也是唤众人来笙歌玩乐,自是不必拘礼的,行了礼,各人也就做各自的事去了,院落中重新热闹起来。

宫人引着她去寻她的座,她在三两聚着的女眷们之间穿行而过,不时便被攀谈一阵。短短一射之地,竟是走了小半个时辰。

筵席间也不乏有活泼的姑娘,在桌子见胡乱走动。

欢笑入耳,饶是连日不曾见笑靥的阮玉仪,也被感染到,不由弯起了唇角。

忽地,身侧传来一声惊呼,“啊。”

她顺着那姑娘的眸光看去,裙裾上沾染了酒液。

那姑娘琼鼻尖下巴,是难得的英气长相,此时见冒犯了宫妃,脸上白了几分。

第202章 章

似乎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各自谈笑着。

那位姑娘手中还捏着金樽,里边缺不余多少酒液,她怔愣了一瞬,便要跪下。

阮玉仪及时扶了她一把,温声道,“无妨。”不过一件衣裳,脏了换掉便是。

言罢,她安抚地冲那姑娘笑了一下,举步离去。

幸而早思虑到了类似的情况,在临近的殿中提前备了干净衣裳。

她径直往备了衣裳的殿宇中走去,却不曾看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有一男一女两人正耳鬓厮磨,纠缠得难舍难分。

自上回计策落败后,白之琦不得已招惹上了一名侍卫,之后便食髓知味。

今儿她原没想去找他,却意外碰见了值守的他,两人交换了眼色,一前一后来到了这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白之琦尚还生涩,缓不过气来,便使劲儿去推对方。

侍卫也是喘着粗气放开她,“白姑娘真是香甜。”他哑着嗓子,口中俱是粗鄙的话语。

她脸上绯红一片,说出的话却带着冷意,“我不是叫你别总来找我,要是被发现如何是好?”她默许侍卫纠缠,可不代表放弃了入宫。

她就是贪这侍卫的粗鄙直白。她认为像新帝这般温润清俊,如谪仙般的人物,在这事儿上可不及眼前的侍卫。

只要她不说,他也不说,就没人知晓。

是的,不会有人知晓这件事的。她不断默念着,擂鼓般的心跳方才缓了些下来。

眼前的人儿身段柔软,嗓音甜腻,他哪里能推拒,又捧着她的脸覆上去,直将她招惹得烦了,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好了,我得走了。”白之琦蹙着眉,她去掰他的手,情动时不作掩饰,眼下也不掩饰眸中的嫌恶。

侍卫到底是习武之人,攥着她的手,叫她挣脱不得,“小的何时才能再见姑娘。”

她按捺住心下的不耐烦,快速在他脸上敷衍地吻了下,“等我做了娘娘,定有你的一份羹。届时我向陛下将你要过来,还不是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侍卫心中一动,仿佛已经看见了她口中的快活日子,这才让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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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开时,恰好前阮玉仪一脚,因而她并未看见这般场景。

方才那曳地的裙衫她本也嫌繁琐,眼下换了身恰好盖过鞋面的百合裙,行路也觉着轻省不少。

她缓步走着,忽地听转角后有人说话的声音。

有一嗓音清越者道,“这宫中果真是规矩繁琐,我早说了不来了罢?还白白挨了娘一通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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