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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242)

作者: 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她暗暗觉着好笑,也为他夹了些。

阮玉仪并无用膳时言语的习惯,阿晴一家却随意得多,边吃边说着些闲散话,倒别有一番热闹。

阿晴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向她兄长摊手,“哥,你应我的新木簪呢,前儿那柴我可不帮你白劈。”

“啊呀,”阿晴兄长分明记着,却假装忘记了,“下回,下回一定记着。”他作出一副懊恼模样。

“下回,次次都是下回。

“是不是非要到花轿将我抬走,你才能记着?”

阿晴鼓了鼓腮,默然垂首,那眼中分明噙了泪珠儿。

她与村中秀才的亲事本定在年后,因着今岁收成不好,拿不出置办亲事的银子来,也就推迟了。只是她一思及往后自己便不能日日见着父母了,就还是伤心。

如今又见兄长这般粗心大意,愈想愈觉着委屈,口里的稀饭似乎也沾了泪水的咸涩,她干脆埋头啜泣起来。

阿晴兄长一瞧,知道是逗过了,忙从衣襟中取出一支桃木簪来,“记着呢记着呢,金豆子收收。”

阿晴爹娘念着女儿将要出嫁,格外惯着些。见她如此,阿晴娘沉了脸色,越过自己夫君,去拧了儿子一把。

他眉眼一皱,偏生还不能将那句痛喊出口。

阿晴在指缝间瞥见兄长这模样,还挂着泪珠儿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阿晴娘见女儿好了,这才松了手,温声哄了女儿几句。

她将那木簪亲自别在女儿发上,越看越满意。

阮玉仪见状,略一思忖,褪下了手上的玉镯子,“不知妹妹大喜,身上也不曾有什么妥当的贺礼,只一镯子聊表心意。”

玉镯躺在她白里透红的手心,花样新巧精细,玉质澄澈无絮,一眼便知价值不菲。

阿晴吃了一惊,自是连连推却。这镯子不知能抵他们家几年饭食了。

“只当是讨个吉利了,”她温声道,“何况我们不也吃住皆在你们,哪里就好意思。”

阿晴征询地看向她娘,见她颔首,这才接了,道谢不迭。

阿晴的骨架子稍粗些,戴这镯子不如阮玉仪那般晃里晃荡,甚至一举手,一溜便滑至肘处。

她从来未见过这等精巧玩意儿,边用着饭,边不断拿眼去看。新得来的物件,还生疏着,带些陌生的羞意,也不敢多看了,暂且藏在了衣袖里。

.

入夜,阿晴替他们新腾了房间出来,木香则暂且与阿晴挤在一处。

屋里弥漫着些淡淡的朽味,陈设简洁,只一床一几一椅而已。那床上只勉强能挨着睡下两人,却也较露宿风雪下好上不少。

木香端了热水进来,阮玉仪便遣她出去了。

她并不急着梳洗安歇,反是畏寒似的,坐于姜怀央膝上,一面勾着他的发在指尖打圈儿,“夫君可会不快?”

他嗅着她颈间馨香,问,“不快什么?”

“臣妾将御赐之物给了旁人。”她停下的指尖的小动作,声音低低的。

他嗓音懒散又轻慢,“娘子做得极对。恩不可不还。”但惜他一直寻不着宫变那会儿救了他的人,不然也该是好生偿那救命之恩的。

何况只是一只小小的镯子,这些金玉之物,又无人情味儿,再冷硬不过的,宫中最是不缺的。别说一只镯子,就是她要玉玺,他估计也能拿给她把玩。

他缺的是——

姜怀央在小娘子雪腻的脖颈上,用牙轻轻抵了下,惹得她轻轻战栗。又换了地方,在她肩头留了印儿,听她哀哀唤痛,这才停了下来,在那处落下一吻,以示安慰。

她仰倒在木板搭就的小床上,下边褥子较薄,木板硌得她生疼。

他在她腕上解下了两指宽的长鲛绡,在那天然生情,总唬着他的明眸上绕了两绕,指尖一番,在她脑后打了个活结。

她眼前暗下来,只能捉着他的腕子,勉强分清他在何处。

第213章 眼红

无边的黑暗裹挟着阮玉仪,她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离开,支起身子去摸,又是空无一物。她只得唤道,“陛下?”

身后忽地有人环上来,他哑着嗓子,“错了。”

她摸索了几下,才摁住他的手腕,“夫君。”

“替我解开罢,我不喜欢这个,”她软声央道,不闻他应,又一声声去唤,“夫君——”

他听得餍足,才是捉着她的下巴,使得她侧过脸来。在那不断开合的小口上落下一吻,轻巧地回绝,“不可。”

她平日里总将眼底的疏离藏得很好,欲望漫上来时,便更辨不出了。可还是能被他捕捉个正着。

有时候,他宁愿自己不曾发现。

他心下微微发沉,抚上遮着小娘子眼眸的鲛绡,指尖下是她温热的眼眸,微凸的鼻骨。

周遭的空气仿佛一寸寸燥热起来,两人呼吸交缠。

忽地,薄薄的木门后,传来叩门的动静,有人在门后道,“公子,夫人,我娘怕你们冷,又为你们向邻里借了被衾。”

是阿晴兄长。

姜怀央置若未闻,一面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回答他。”

她哪里说得出话来,只从鼻腔中溢出一声微弱的哼声。

门外的阿晴兄长见里面没声儿,又在门上混敲了一气,“公子?夫人?”

被剥夺了视线后,一切感受都被不断放大。她几乎昏昏沉沉地要坠下去,只是每每未触及底部,又被叩门声唤了个清醒。

她挣了几下,他这次似乎有意放她去开门。几乎要跌倒在地,还是他托了她一把,才使得她站稳。

她解开脑后的结,,低头检查整理了衣裙,确认无甚不妥处,才走至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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