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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299)

作者: 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宫婢忙规规矩矩行了礼,“温公公。”

白画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也要欠下身去,好在一边的婢子搀住了她的手臂,提醒着她,她如今是主子了。

温雉微微颔首,“白姑娘,陛下有请。”言语间,他面上含笑,连弧度也不变。

她愣了下,施了脂粉的脸上缓缓浮出笑意,细声细气地确认道,“当真?”

自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她没顾上温雉眼底的冷意,兀自欢喜。她扶了扶发上攒珠步摇,侧首问一边的婢子,“你替我瞧瞧。都还妥当罢?”

“小姐放心,俱都妥当的。”婢子也是喜气盈腮,不忘向重华宫的小宫婢瞥去一眼,眸中丝毫不掩得色,气得小宫婢差点没上去咬她。

白画顺了顺垂落在肩头的几绺乌发。

她终于要熬出头的是吗?她可以不受人支使,住在偌大的琳宫之中,底下人都恭恭顺顺唤她一声“娘娘”。

她从太后口中得知了些阮玉仪此番离宫的内情。

也许——

也许她可以顶替了那位,入主长安宫。

“白姑娘,白姑娘?”温雉出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她蓦地回神,应了声,方才跟上他,往养心殿的方位去。她是见过那位新帝的,那般的眼眸,是要叫人一想起来就满面飞红的。

她按捺住乱飞的思绪,忍不住加快了步子。

.

姜怀央负手立在窗边,遥遥就见一雪青襦裙的身影,娉娉婷婷而来,分明是步步生莲的娇样儿,可愈近,他心中的异样感也就愈重。

他眼中泛起了几分不悦,打发人叫白画立在原处。

不远处的那名女子,即使是分外注意了,却也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肩膀微微向前缩。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畏畏缩缩的羞意,惹得人无端烦躁。

近了,就不像了。

东施效颦,反而是使得他心中那份念想愈加浓烈。

他不是没想过将人还给阮家,他不再去叨扰,她新嫁郎君,他广纳后宫,再不相干。他乃九五之尊,怎般的容色不是唾手可得,何必执着于一人。

江山情重美人轻,合该如此。

合该如此。

但他发现他做不到。原应安心理国事的脑中,总是不受控地描摹出那双含情眼,她雪腻足腕上的几枚铃铛。

那铃铛是响彻在他骨头里的,叫他酥痒难捱,心神难安。

他放纵宫内上下去学她的款段身姿,却也只能惹得自己越发想见她。也许是小娘子勾人手段了得,他自认落败。

白画站在原处,脸上的热意被凉风一寸寸吹散,心里的疑惑却一点点涌上来。

陛下分明召见了她,为何又不让她近身?

她恍惚感受到了近处几名侍卫鄙夷的目光,仿佛在嘲笑她,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者,连能站在这个养心殿的台矶之上,于她,也是莫大的恩赐。

那玄衣的身影步履匆匆,愈发近了,她不敢抬首,只能盯着他衣下的锻靴。

她听见自己的心又活了过来,如擂鼓般响着。

他略过她身边,带起一阵凉风。

白画浑身僵直,愣愣地想,他不是来找她的吗?她究竟是哪里做得还不够。

“白姑娘,莫要杵着了,请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罢。”

她蓦地醒过神来,眼底泛起泪花。

第264章 寻她

日头渐盛,阮玉仪方懒懒地起来,梳洗过后,去阿娘屋里一道用早膳。

她换了一身水青色的广袖裙,风扬着裙摆,绕过花障,穿行在竹林中,衬得她也仿佛是枝上的新绿,鲜嫩水灵。

方落了座,看着跟前木香安桌布箸,却听一边兄长忽地道:

“太后薨了。”

这委实是太突然了。虽受过太后不少算计,她心中却并无什么快意。她执箸的手颤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良久方抬起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儿。”

传言说,太后前夜睡下时,还好端端的,睡到半夜,忽然起来要了杯水。当时也未点灯,黑灯瞎火的,也不顾侍候的是谁了,解了渴,又复躺下。

这一入梦,就再未醒来。

新帝甚悲,谥之曰追德,令葬于先帝身侧,合于一墓。太后之死,理应举国齐哀,悬起白漫漫一片,只是新帝以皇位新替,百废待兴之由,免之。

且解释道,太后素爱民,想来泉下有知,定会理解。

阮玉仪心不在焉地舀了口羹汤,含入口中,却尝不出味来。据她所知,太后虽以有了春秋,身子骨却一直算得硬朗,怎的说薨就薨。

她不愿怀疑他,但以他的心思手段,以及与太后的过节,若说他没掺上一手,她是不信的。

她也大抵能猜到,太后为何会在长安宫出事后,这个节点上忽地没了。

梦中老死的年长者,在富贵家并不在少数,且因着离开时无病痛,反被视为一种莫大的福气。因此,不论是民间,还是慈宁宫里做活的人,皆无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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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长公主尸骨为寒,太后又紧随而去。连理由都是现成的,就说太后是心有郁结,思念成疾,又轻省,又再合适不过。

一女官立在殿中,盯着几个宫人上下扫洒。慈宁宫无主,此次过后,就该落锁封宫了。

其中一个宫婢不见从前随侍太后跟前的嬷嬷,心下生疑,逮着女官便问,“姑姑,怎的不见章嬷嬷几个?”

女官四下看了看,阴恻恻地笑了声,“自然是侍候太后娘娘去了。”

宫婢脑中猛地窜过一个念头,打了个寒颤,捏着拂尘的手紧了紧。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还是捱不住好奇,“姑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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