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后只想找白月光(34)
文潇站在严楚身后半步,她虽被陈父这一通理中客发言说的恼火,但心里也明晰对方的身份地位。
毕竟是和严楚一个圈子的人,又是长辈,严楚究竟会怎么处理呢?
“陈总。”严楚缓缓开口,“我接管盛风已经快三年了。您既然和我谈正事,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
掩面流泪的陈母呆了一下。
陈父脸色抽抽两下,牙一咬:“严总……?”
严楚的表情没有得势的得意,还是平静着说话:“关于令郎的事我可以明确的告知,一切听从警方调查取证的结果。”
陈母大惊失色,煞白着脸一下从丈夫身后扑到严楚面前,双腿一软就往下跪。
“严总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别让应宁去坐牢,他不能坐牢啊……严总求求你了……”
严楚用力撑住失控的女人,把人轻柔交递给后面跟上来的保镖。
“吴阿姨。”严楚半弯着腰盯着女人。他的称呼乍一听亲近些,可陈母对上的那双眼,只觉冷漠。
“您看着我。”严楚一字一顿道,“我的Omega到现在还躺在那边的监护室里。拜您儿子所赐,我和他都面临了生命危险,您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陈母整个人微微哆嗦起来。
“我可以把您儿子这几年在外面吃喝嫖赌闹出来的破事汇总一下发给您。您真为了他好,就趁着他进去这个把月的时间,帮他把外面欠的债都还了吧。”
陈母呜咽着跪地大哭起来,陈父脸色一阵阵发青。
这时,侧后方沉重的监护室大门一开,紧接着是金属担架车的声音。
“喻白翊,喻白翊的家属在吗?”
“在!”文潇第一个冲过去。严楚脸色一紧直起身来跟过去,瞬间无视了陈家父母。
“是他吗……小喻?小喻你醒着吗?”文潇伏在床边轻唤了两声。
越过医生的肩,严楚看到了躺在单价床上的喻白翊。
他的皮肤苍白到几乎和床单融为一体,眼皮有些发青,嘴唇干涩。半长头发散在脸颊边,被皮肤上的冷汗黏的丝丝缕缕的缠着。
他一只手放在被子外面,细瘦的手腕让袖口显得异常宽松。手背上扎置针,血管微微肿胀起来。
严楚转向医生:“他怎么样?”
“喻先生的腺体部位暂时平稳下来了,还需要把这两瓶药输完。”
“按照最新提供过来的病例,我们判断喻先生的PTSD发作的比较严重。我们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他刚才有短暂清醒,但意识还是比较昏沉。人在这段时间可能会梦魇,惊吓。先送去病房,你们家属最好是时刻留人在旁边陪护一下,随时观察。”
严楚点点头,手掌虚虚拢住喻白翊扎针的那只手,随着护士头也不回的去往病房,再没看身后一眼。
何俊走到陈家父母身边,面沉似水,声无波澜:“陈总和夫人请回吧。后续还烦请二位不要再来严总眼前打扰了。”
—
“你们是谁!……放开我!唔……唔唔!不要!放开我!”
“别动!我靠这小子还咬人!”
“啪——!”
一记耳光抽在左脸上,连带着耳朵、下颌、头骨都像是碎裂了一般。
小喻白翊失神地栽倒在地,脸颊贴在布满灰尘的,湿滑冰冷的水泥地上。
“拿皮带给他绑上。”身后传来男人粗鲁的声音,他被提着头发拽起来,手反剪到身后。
“现在怎么说?”
“先验验货。”
一只手从后面伸上来,一用力扯开了小喻白翊的校服衬衫。紧接着,男人粗糙的手指就按上了喻白翊的腺体。
“哎呦,这还红着呢,不愧是刚分化的小雏鸟哦。”
“啊——!啊!不要!”
剧痛像是电流一般传遍全身,在那一刻,他仿佛一只垂死的鱼,用最失控的,没有尊严的方式在地上挣扎哭喊着。
“诶有了有了!我靠这味道……我……”
“滚!都他妈憋好自己的信息素。人家出价买的是纯净的新生Omega的信息素,混入了Alpha的味道就直接报废了知道吗?”
“诶诶。”
“去拿试剂瓶来,取两罐挂到网上。这绝对会卖出好价钱的。不要急,慢慢把价格炒上去。”
小喻白翊躺在地上,身体已经在绵延不断的疼通中变得麻木。眼泪从眼角失控的往下落,从侧面越过鼻梁,混进地板上的脏水里。
第19章 一场噩梦
又是这个梦……
13岁的深秋,喻白翊成为班里第四个分化的孩子。班主任经验丰富,立刻进行了妥善处理。他入院观察三天后便回到了学校。
然而在两周后的周五放学后,喻白翊被绑架了。目的正是当时极为恶劣的榨取十几岁新生Omega的信息素去卖的业务。销路很广,价格可观。
绑他的人是一群走投无路的赌鬼。他们一路开车出城,躲去郊区一处废弃厂房的小棚屋里。
地上的瓷砖缝里都是杂草和污水。喻白翊像跳狗一样被皮带拴在角落。头顶悬着一个吱嘎晃悠的惨白灯泡。时不时刺啦刺啦炸出火星。
Alpha们不断用最粗暴原始的手段刺激他的腺体。
一开始是用手,后来开始啃咬,最后喻白翊的后脖颈已经一片青紫惨不忍睹,腺体机能近乎报废,他们就给他上了药物。
他不断听到Alpha们醉醺醺的在隔壁说,他的信息素在黑市上的价格又被炒高了。
不够,再多取一点,还不够……不够……
到第四天,喻白翊终于用身边一块断裂钢筋磨断了绑手的皮带。他奋力逃跑,可虚弱到极点的身体让他甚至都没摸清自己在哪就被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