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子(139)+番外
惊恐抬眼,与四福晋碰个正着,四嫂却只是抹泪。慌忙去看四哥,四哥却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来。看来这事情今天才要接锅。
再回看四福晋,“四嫂,这?”
四福晋也不细说,只是揭开孩子衣衫,一根红色丝线下摔一块龙型玉佩,四福晋反过来,赫然一个胤禛的禛字。
这既在预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玉佩不假,不代表孩子不假,四福晋似乎了解十八阿哥心思,交给十八阿哥一张印有小脚丫子,一行小字写着,康熙五十年.辛卯三月十五,喜得麟儿,小字家宝。
这个 十八阿哥如何决断,只得把拓印转交给四哥,等他定夺,十八阿哥心里提得老高,万一四哥不认,这还孩子就危险了。
四阿哥脸色依然沉静,眼里却有了火苗。
忽然弯腰抱了孩子细细的打量,看着看着,脸色渐渐缓和,伸手附上孩子的眉毛鼻子,十八阿哥知道,孩子这两处极肖紫玉。
他三分肖似父亲,倒有七分酷似母亲,长得有些女气,跟十八这个叔叔也有三分神似。
四阿哥眼圈有了湿润,声音有些哽咽,“弘历,叫阿玛!”
孩子格格笑着,却没叫人。
四福晋弯腰看着孩子道,“宝宝,这是阿玛,来,听额娘话,叫阿玛。”
孩子似乎跟四福晋蛮亲,听话的扬起小脸,“玛玛,咯咯。”
四阿哥抱紧孩子,连连点头答应,“哎,哎,好孩子。”喜不自禁又亲了亲孩子小脸蛋。
他胡子拉碴,大约扎疼孩子,小家伙竟然不给面的哇哇大哭起来。
四福晋忙抱起哦哦得哄着。
四阿哥见妻子那般疼这个跟他没有丝毫血缘孩子,十分动容,“孩子有你亲自带吧,那几个嬷嬷找个由子辞了,我让内务府在换新的来。”
这是认下孩子了。
十八阿哥眼圈也红了。逗着孩子,“我是十八叔,来,叫一声听听!”心底却为姨母高兴。
四福晋抱孩子离开,四阿哥似自言自语又似告诉妻子那拉,“我马上上折子给内务府,升钮祜禄氏为侧福晋。”
四福晋一愣,随即言道,“臣妾带钮祜禄氏谢四爷,等下就让他来谢恩。”
书房剩下四阿哥、十八阿哥、还有一只默默无语的十三阿哥。三个兄弟似乎都不知从何说起,一时之间,屋里气氛十分沉闷。
似乎四福晋一走,话题也走了。
还是四阿哥走近十八阿哥,一劝打在他肩膀上,咧嘴笑笑,“小家伙长大了,身板不错。”
十三阿哥顿时活跃了。
“谁说不是,都成擎天保驾之臣了。”
十八阿哥对这两哥哥笑笑,想起过往有时心酸,“只可怜……”
四阿哥忽然打断小十八,“四哥知道,回还她的。”
还谁?
如何还?
显然,四阿哥不愿意重提话题,的却,一边弟弟,一边爱人,任谁也无法一碗水样公平。
十八阿哥在心底叹息,看来姨母之仇四哥没法报了。
十八阿哥心中凛一凛,姨母死的惨烈,孩子活的窝囊,罪魁祸首岂能任他逍遥?
沉默片刻,四阿哥忽然说一句,“九月三十日叫大起。皇阿玛说了,十八弟,从今往后,每叫大起,你都要参加议政。”
啊?
十八阿哥苦着小脸,自己今后也要半夜起来跟着发疯,干什么呀?
“四哥,能不能帮我说说,免了呀?我什么都不懂,去了也只是看看热闹罢了。”
四阿哥有些哭笑不得,“你那什么脸色?教你听证议政是你的荣宠,代表你从今后就真正是我大清朝的主子了,你可以上条陈,提建议,发表啊自己的见解与意见。许多人还巴不得,你到好。”
看四阿哥笃定的样子没法子逃了。
百般无奈的十八阿哥,忽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叫大起,岂不是要二废?
十三哥呢?
心里漏跳一拍,“十三哥,你在京里没什么事吧?”
谏
一石激起千层浪。
四阿哥心内大惊,快速的与十三阿哥交汇个眼色,十三阿哥咽了咽口水,话语有些生涩,“十八弟问此作甚?”
他的态度让十八阿哥有些慌神,“十三哥,你不会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吧?给人乱写什么手谕之类的东西吧?有没有?你倒是说说,有没有?”
十三阿哥看看四阿哥,回头看着弟弟,“有!”
“什么内容?”
“着年羹尧江南缉拿逃犯。”
十八阿哥顿时泄了气,心中霎时间剧痛,“年羹尧?”
这个屠夫祸害!
十三阿哥见十八阿哥失色,觉得他大惊小怪太幼稚,“这有什么?他是四哥门人,主子让奴才私下办事是常有的事情。”
他是地方大员,封疆大吏,不归刑部统辖。四哥的门人,要使唤也是四哥使唤才对。
十八阿哥看看四阿哥,这话没出口。
但愿自己多心,只是委婉的说道,“弟弟这一向跟着皇阿玛别的没什么见识,却看出皇阿玛近年疑心重了,儿子太强悍,他会害怕,刚刚又出了个谋反的太子,皇阿玛已经杯弓蛇影了。”
四阿哥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那份手札,是他授意十三阿哥所为,如何能同太子谋反相提并论?
他有些怀疑。
“有这般严重吗?我附了家书与他,严令他不到紧要关头,不得出示手札。”
年羹尧当将军就跋扈,眼高于顶,他仗着科举出身又有一身武艺,同年的文武官员都不在他眼里,正所谓,文官比他差了武艺,武官比他少了文采,拽的他连御前行走张廷玉也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