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子(144)+番外
十八阿哥一愣。
四阿哥也是一愣,抬眼瞟眼年玉瑶,年玉瑶盈盈一笑,四阿哥叹气说声,“传!”
外面蹬蹬蹬蹬走进一人,身材魁梧,白面皮。进屋首先跪下请安,“奴才年羹尧叩见四爷,四爷吉祥!”
四爷不说起,只淡淡的看着他,慢慢的饮茶。
年玉瑶柳腰扭了扭,轻轻咳嗽一声。
四阿哥终于叫声“起吧!见过你十八爷!”
年羹尧再跪再拜,“奴才给十八爷请安,十八爷吉祥!”
十八阿哥看着年羹尧一脸正经,不卑不亢,觉得忒好笑了。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冷冷的瞧着他,恨不得冲口大骂一声,“老子不吉祥!”
四阿哥一边提醒,“十八弟!”
十八阿哥不得不哼哼一声,“不敢当!”
年羹尧不明所以,四阿哥心如明镜,知道十八弟恼恨何来,他也恨这个狗奴才,可是眼下年羹尧还有大用,不宜翻脸,只得起身打圆场,“来来来,十八弟,亮工,过来坐下,一起喝一杯。”
年羹尧笑声朗朗,出门抱回一酒坛 显摆,“奴才千里迢迢,别的没带什么,就只带了几坛好酒,四川这地方别的没有,酒确实好,这酒够劲道,名儿也好,唤作-剑南烧春。”
年玉瑶帕子掩嘴一笑,“看兄长夸得,四爷若喝着不好,看你如何收场。”
十八阿哥冷眼旁观,冷笑心头,至贱无皮,果然无敌!
不想再看他们恶心,起身推辞,“酒是好酒,可惜小爷不好这口,四哥细品,弟弟急着回宫缴旨,还要看看四嫂于弘历,告辞。”
四阿哥先是一愣,继而苦笑,“也好,改天但请弟弟。”
十八阿哥转身出门,眼睛也不捎带那对兄妹。
年羹尧脸色讪讪,“四爷,十八爷这是。”
四阿哥忽然没兴致喝酒,冲年羹尧一瞪眼,“你以后见了你十八爷,尾巴夹得紧些,不然,没你什么好。”
坐下抚额挥手,“你们去吧,我想静静。”
瞬间的欣喜消失殆尽,四阿哥心头升腾着无限的哀思与仇恨,眼神清冷泛着幽幽的青色的火苗。
若你见了此时四阿哥的眼神,你就知道,什么叫做“萃毒的眼神”!
他不怪十八弟给他摔脸子,年羹尧的确不是东西,自己也不是东西,十三弟身陷囹圄,自己却喝酒庆贺解禁,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打得他自己眼泪都下来了,他心里才松快些。
十八弟!
四阿哥在心头感慨,那是一个虚岁才十三的孩子,关键时刻竟然力挺自己,反观自己嫡亲弟弟,竟然毫不留情,屡屡要把自己推向绝境。
四阿哥擦干脸上泪滴,喃喃自语,“紫玉,十三弟,十八弟,胤禛发誓决不……”
内院主房.
十八阿哥几乎不用通传,就被看守院门的嬷嬷迎往内宅。
一边弯腰点头,“十八爷,您请!”一边老远的大嗓门往里吆喝,高兴的声音透着过节的喜庆,“青莲姐姐,十八爷来看福晋了。”
四福晋听到吆喝,还以为看门嬷嬷发酒颠,冲青莲努努嘴,“快去看看,是不是又喝多了,没得让四爷看见,岂不要被打断腿。”
青莲无奈出门,一见十八阿哥,惊喜交加,“哟,真是小爷呀,奴婢见过十八爷,十八爷吉祥。快请进,福晋正在念叨您呢!”
四福晋那拉已经迎到门口,“十八叔来啦,人不经念叨,刚刚再说,怕你吃醉酒,你倒来了,怎么没陪你四哥喝几杯。”
钮祜禄氏见缝插针,教导弘历,“弘历快叫十八叔,给十八叔作揖,说十八叔吉祥,弘历想念十八叔!说呀,快说呀,乖……”
弘历果然“拂拂,拂拂”的扑过来了。
十八阿哥看看四福晋,再看看钮祜禄氏,有些疑惑。
四福晋接过弘历交给钮祜禄氏,“抱他出去遛遛。”
回头叹口气对十八道,“十八叔坐呀,唉,这个丫头受了刺激,一会儿不见弘历都不行,他是害怕了。那会儿也亏她提醒我,见了家宝抢过去搂在怀里,硬说是弘历好了,谁说也不听,后来,我见孩子身上的信物,知道是龙种,只好将搞错纠错了,总不能让孩子再无下场不是。”
说着擦泪,又对十八阿哥笑笑,“四嫂失态了,十八叔勿怪!”
十八阿哥笑笑,“四嫂说那里话,四嫂菩萨心肠,十八敬重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罪。”
心中无限感慨,量大福大,这话委实不假。
四福晋问起十八阿哥为何行色匆匆。
十八阿哥想起来就气不顺,“看见腌杂东西了,食不下咽。”
四福晋有些疑惑,青莲这个鬼丫头一笑贴着主子耳朵一阵叽咕。四福晋略一沉默,“这个玉瑶越发不像样子了,看来我得让她抄抄祖宗家法了。”
十八阿哥不愿意让四福晋与四阿哥产生隔阂,于是劝了句,“自作孽不可活,四嫂不要理睬他们,凭他如何耍弄幺蛾子,总不会越过四嫂去,平白得罪四哥,夫妻反目不值得。”
四福晋笑的甜蜜,“十八叔长大了,知道疼四嫂了,放心,管束后院是四嫂的职责,你四哥再宠她也不会犯糊涂。”
紫禁城乾清宫偏殿.
十八阿哥回到乾清宫,康熙的膳食刚刚要撤下赏赐下人。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小点心,十八阿哥越发的饿了。
拖着李德全央求,“谙达给我留碗吃吃,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李德全乐呵呵的,“那有啥话说的,小爷先吃好了再撤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