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714)+番外
话没说完,金铃横掌往绿鄂脖子上一切,绿鄂顿时昏迷,金铃不再耽搁,捏了她的下巴,将小瓶中药物尽量倒入她嘴中,绿鄂身体一抽搐,蓦地睁大眼,只片刻间瞳仁就渐渐散开。
几团光亮从她头顶飘出,四分五裂,渐渐飞高,很快化在八荒之中。
林中站着两个欣长的身影,一同看着那几团越来越淡去的光影。
其中一个正是给长宁驾车的将军,另一个高大英朗,即便是在这夜色中,也如阳光般眩目,却是开心,直到那几团光影完全散去,他才收回视线,“这下就算是元始天尊在世,也回不了她的魂了。”
那将军目如止水,从脸上揭下一层人皮面具,竟是不凡,他只是淡淡一点头,“如果不是这次去北齐拿到这用离魂散泡制的毒酒,还收不了她。”
开心散懒的一笑,“这算不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不凡微垂下眼睑,淡道不过是一片碎魂。”
开心默然,是啊,如果无忧体内不是有凤止的那脉魂束着,那一杯带着离魂散的毒酒足以让她灰飞烟灭,如今不过是散去那人的一片碎魂,以此对彼岂能同语而论。
听见金铃的脚步声走近,收了心神,“我先了。”
不凡点了点头,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金铃是开心的养母,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亚于亲生母子,开心盗药之事,极为危险,虽然已经成为,却也不想金铃,凭添苦脑和担忧。
开心身影一晃,已经消失在林后。
只得片刻,金铃已经绕了,在不凡身边站定,不凡转身,月光下温文的俊颜酷似当年的桫椤王。
不凡是芷兰的长子,也是桫椤氏的继承人,金铃虽然是开心的养母,却终是桫椤氏的臣子,也是他们几人的臣子。
当年以为只得开心一人存活,如今芷兰的一女三子均活在世上,虽然长女峻宣已经误入岐途,但不凡重聚了桫椤氏的后人,光复桫椤氏势在必行,让金铃感到莫大的欣慰。
“,已经办好了。”
不凡面含微笑,“金姨辛苦了。”
金铃嘴角浮起暖笑,“清理门中孽账,本是我该做的。只是,你截了绿鄂交给长宁的信,一旦被长宁,只怕后患无穷。”
不凡笑笑道金姨不必担心,我截得了这信,皇姐自然无从得知。”
金铃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接着叹了一口气,“她终始是我的女儿,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杀一个人,不过是一世轮回,可是令她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也没有。
不凡她对离魂散所知有限,温言道她早已经不是银姨的女儿,不过是吞噬了绿鄂魂魄,占据她身体的恶魂。金姨如果不给她服下离魂散,她魂魄剥离死体,然后会重新去选一个新的宿体,再次吞噬掉那人的魂魄,占用别的身体,被她吞噬的魂魄的人,魂魄支离破碎,同样无法再轮回,对那些无辜的人而言,才是真正的残忍。”
金铃咬了咬牙,骂道这畜牲,真该早些灭了他。”
不凡微微苦笑,如果不是开心得来离魂散,根本除不去绿鄂,“夜了,金姨早些休息,还要上路。”
金铃点头,却不动。
不凡察觉,“还有事?”
金铃迟疑开口,“绿鄂如此,那……长宁……”
不凡难以动容的面庞,终于动了动,“皇姐与绿鄂不同,至于到底一回事,我至今还没能明白,不过我很快会明白。”
金铃轻抿了唇,“难道没有办法让她回转?”
不凡心下难过,神色间却是淡淡地,轻摇了摇头,“怕是没办法了。”
金铃一声叹息,慢慢转身向林中走去,峻宣是她看着出生,看着长大,峻宣的武夫,还是由她所授,哪料到那纯真的少女会被变成此番形容,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憋痛得厉害。
无忧背着个小包裹,站在道边,看着远处树稍上浮起的几团弱得几乎无法看见的光团,嘴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讥诮笑意,喃喃道他终于出手了。”
一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下,车帘轻挑,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妖孽面庞,抬头望了一眼天边,假意惋惜叹道可惜一个美人,就这么没了。”
无忧向他望去,“人没了,你才来心疼,早些时候,不去把她弄到身边。”
凤止对无忧的嘲讽不以为然,摇扇笑道她要的是长长久久,而于我,不过是一夜快活,不同道之人,如何能放在一块?”
无忧牙根微酸,“这么说,如果当年我允你一夜风流,你也无需与我纠缠一万年。”
凤止眼角微斜,媚意横生,“或许,不过也可能那一夜味道太好,不舍得放手,有了一夜,想二夜,有了二夜,想三夜,一万年也甚是好过。今夜月高风爽,是好天气,要不我们寻个地方,试上一试?”
无忧不屑地‘嗤’了一声,“我怕染上花柳。”
凤止不恼,扬声笑了,“你早晚得求我。”
无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身前走。
凤止示意车夫带马慢慢跟着,视线落在她背后包裹上,“难道你这是离家出走?”
“你说对了。”无忧不否认,看向他马车所走方向,又见他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满满地一堆,简直就象搬家,想到传言神巫从来没有固定的居所,随性来去,“你这是去北齐?”
凤止笑盈盈地瞧着她,好象二人之间从来没有过那些让人痛入心肺的过往,“是啊,老们都要离开这鸟地方,我一个人呆着,岂不无聊,算着你要离家出走,所以来跟你搭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