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715)+番外
无忧站定,下一刻便已经站在了马车上,“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撩了帘子就要往车厢里钻。
凤止退进车厢,看着无忧脱鞋上榻,把包裹丢到车厢一角,自行寻了个角落舒服地坐下,眉稍轻挑。
无忧自个取了车里矮几上的茶壶倒了半盅茶,一饮而尽,悠闲自在。
凤止手中扇柄,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手掌,“你就不怕我心怀不轨?”
无忧连眼皮都懒得搭,抖开一角堆着的锦被,滑躺下去。
在没恢复记忆前,或许她会有顾忌,会妨,但现在她不会。
无论是那个跟她纠缠了一万年的魔君,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小雪貂,又或者是养她十八年的小冥王,那些年,她在他身边,都是再柔弱不过,如果他真想对她做出强迫之事,她都没有反抗之力。
或许这归于他太过于的心高气傲,太过的自负,但不管说,她在他面前,从来不会担心他会伤害她,她要忍受的不过是他那张讨厌的嘴。
凤止看了她一阵,等不到她回应,苦笑了一笑,或许她真是他命中的魔星,取了纸笔,写了张纸条,塞进小竹筒绑在白鸽脚上,撩帘放飞。
无忧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看着,不加以阻止。
凤止等鸽子飞远,回看向她,“你我传信给谁?”
无忧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宁墨。”
凤止眼角化开一抹诧异,“从幽迷夹道过了几回,竟没变蠢。”
无忧牙根一抽,“在幽迷夹道失了一魂的你,都没变蠢,我做要变蠢?”
凤止手中扇子‘啪’地一击掌心,“看来当真记起了不少事。”
无忧‘嗯’了一声,慢慢阖了眼,“你吃住我十八年,记得还钱啊。”
凤止眼角一跳,神色间有些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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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顺风车
453 顺风车
开心不知去了哪里,惜了了要应付祥云公主夫妇,所以无忧偷逃出来,最先在应该是宁墨。
宁墨她不见了,必会让人四处寻她,那么凤止这一路上也少不得要被人明查暗访,难以舒坦自在,所以干脆先行飞鸽告诉宁墨,无忧在他这里。
无忧要跑,他们就算是寻到无忧,也不能强迫她做不愿做的事,可以说十分头痛。
现在无忧下落,而凤止是神巫,在世人眼中,是受尊敬崇拜的,无忧和他一起,在安全绝对不会有问题,自然无需再担心,可以安心做的事,只需派人与凤止保持联络便可。
而凤止也得个自在清静。
对于无忧来说,只要不用被囚在苏家,能逍遥自在,拿凤止当当挡箭牌,何乐而不为?
所以也就由着凤止飞鸽宁墨。
车厢中熏烟徐徐,孤男寡女共处一车,本极为暧昧的气氛,无忧却捂着嘴打了个大哈欠,“困了,我先睡了,明早吃早饭,叫我一声。”
凤止看着盖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他而睡的无忧。
一个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能安闲自在成这样,只有两种情况。
一与那男人原本暧昧不清,可以任由那男人对她做任何事。
二是对那男人无心到了极点,甚至认定那男人不会对她样。
在凤止和无忧的关系看来,看都是第二种。
凤止邪媚的眸子慢慢变窄,一万年了,已经被她冷了一万年,上一世将将好转,却杀出那个煞星,将那点转变打回原型,应该说比一万年,更为糟糕。
转世以来,极少动怒的他,眼里渐渐漾起怒意,冷不妨一脚将裹着被子的无忧踹下锦榻。
无忧捂腰坐起,瞪向对面男人跳着怒火的妖孽眼眸,这样一双怒眼,她再熟悉不过,那一万年,几乎每过几十年,便会看一回。
这样一双眼,如果换到别人脸上,她会怒会恼,但在这一张脸上,她却早已经习惯,只是皱了皱眉,“你疯了吗?”字。
凤止冷着脸,“下车。”
无忧撩帘瞅了一眼车外如飞的树影,黑灯瞎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会儿下去,不知得走几个时辰才能有地方吃上口热粥,裹紧被子爬上锦榻,“你才送了信给宁墨,你把我丢了,跟他们交待。”
凤止冷哼,“不过再飞上一鸽,无需交待。”
无忧扁了嘴,确实,凤止和宁墨他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点绝对,就是没有义务代他们照顾她,他愿意携带她,是高兴,不愿携带她,是理所当然。
“你吃住我十八年,欠我的还清了,我就下车。”
凤止牙根发酸,“把金弩还我。”
无忧把金弩取出来晃了晃,“这个可不能还你。”
那对凤止而言,没半点用处,她不还,他也不强求,“这足以顶那欠你的十八年。”继而一想,怒道这一万年,你欠我的数也数不清,凭向我讨这十八年的债?”
无忧打着哈欠,半阖了眼,“你说的要我一辈子欠着你的,如果你欠了我的,你岂不是不算话。”
凤止被气得险些说不出话,瞪了那张昏昏欲睡的小脸半晌,再压不下存了一万年的怒气,“你要不要脸。”
“不要脸。”无忧答得很干脆,“这是你教我的,完成任务要懂得不择手段,最无所谓的就是脸皮。”
凤止即时噎住,瞪了她良久,最终又是一脚,把她踹到车厢一角,“那十八年的破事,不许再提。”坐到车厢一角,取了几上鸟食,睨向索性缩向在车厢那角继续睡觉,惬意自在的无忧,气更不知打哪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