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134)
自觉告诉庄琔琔,这可不是他该看的东西。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权持季丝毫不见慌乱,他还是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因子虚,眼睛里面的情绪叫因子虚说不清也看不明,气息渐渐交缠。
因子虚不齿:“……”
他娘的,还来,吃了一次白饭还不够?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权持季只是看着他,表情是多么的正人君子,他好像是不解一样喃喃:“为什么……你要这样作践自己呢?为什么要把自己比作倌儿。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是啊,为什么呢?
他的书生只会把自己比作高山之癫,比作不息的汶水,比作文曲星下世,比作凤毛麟角……
现在的因子虚呢?
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可以说自己是贱/人,可以卑躬屈膝,可以轻易跪下。
不该是这样的。
权持季的手指头微微颤/抖,指尖抬了一抬。
他不确定,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因子虚会不会变成另一副样子,最后的骨头都软了。
昨夜的荒唐不过是给自己留的一点儿念想,权持季知道,纠缠得越深,对因子虚来说越没有好处。
因子虚留在这里对权持季来说确实是百利无害,可对因子虚来说,就是自取灭亡了。
“琔琔,给因老板放饭。”权持季已有定论,全当作不理会因子虚的戏谑,把衣服披到肩头就走。
因子虚的指关节发白,抬起膝盖,朝虚空胡乱地踹了两脚,好像,是在泄愤,最后只落得没力气了。
他恶狠狠:“艹,你娘的。”
粗俗的。
尽管他想变回许沉今,但是有些经历刻进骨头里,他和许沉今到底是不同了。
庄琔琔这一回彻彻底底傻掉了。
那是谁?
是谁?
先生刚刚说,那是谁???
庄琔琔捅了捅自己的耳朵,然后又揉了揉眼睛,还是难以置信,凌乱得像一只秃毛山鸡。
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是……因老板?
天好像塌了,风雨欲来。
权持季完全没理会已经呆若木鸡的庄琔琔,屋子里面徒留天真无邪的庄琔琔和突然之间就笑得很奸诈但是笑得真的很好看的因老板。
“我靠。”庄琔琔尝试着问了一句:“因老板?”
是你吗?
呜呜呜…
你别吓我!
因子虚把衣服往自己的臂弯上面挂:“因老板?”
他一声轻笑:“不该这么叫。”
庄琔琔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该叫因老板?
看来是他听错了,这怎么可能是因子虚。
庄琔琔的表情终于正常了,他礼貌道:“那该怎么叫?”
因子虚微微一笑:“你是权持季的义子,按道理来说,你可以叫我,爹,或者是……许相。不过嘛,小孩子改口确实不是一天就能记住的,为了方便,庄小子,你若是不习惯,可以继续叫我因老板。”
庄琔琔继续炸裂,一屁/股蹲坐到地上,难以置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好痛,他不解:现在不是在做梦?
这短短一句话,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哪一点单独拎出来都可以叫庄琔琔脑子一片空白。
1,因子虚其实是个大美人。
2,因子虚就是许沉今。
3,现在因子虚和他家先生真的搞在一起了。
因子虚体贴地把庄琔琔的下巴优雅地抬了上去,他面带微笑,逗弄小孩的本事一直很厉害:“我们琔琔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很快习惯的。”
庄琔琔:“……”
他依旧是习惯不了。
原来觉得因子虚说话流里流气,呕哑嘲哳难为听,现在一配上这样一张五官精致清冷的脸,庄琔琔无话可说。
好好地当一个大美人不好吗?
因子虚却低头,好像是打量什么一样仔细琢磨着庄琔琔,很久以后才出声:“你的志向是什么?”
庄琔琔不理解话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他还是那句回答:“像先生一样成为一个大英雄,为百姓赚一份海晏河清。”
“是,为百姓?”因子虚的笑意突然就放大了:“那你知不知道,身为人臣,你能效忠的只有帝王,身为君王,你才有机会效忠天下。”
因子虚循循善诱:“照你这么说,你的理想是虚无缥缈,除非,一个机遇。”
他怎么能忘了呢?
庄琔琔身上流的也是皇氏的血。
远勋的愿望是养一群鸽子,做一个闲散王爷。
那庄琔琔呢?
这次,他总不会是在逼人俯瞰众生了吧。
因子虚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庄琔琔就扶着墙走了出去,那腰啊,那脖子,那手臂……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要不是为了他的高人形象,因子虚能一步就倒。
信念真是一种伟大的东西,因子虚靠着它坚强地将步子迈得猎猎生风。
庄琔琔:“……”
救命。
以前看因老板说任何话都像是装神弄鬼胡说八道,现在换了一副样子,因子虚气质妖异,真的能唬住他。
“因老板,因老板……”庄琔琔终于回过神来,咋咋呼呼地向因子虚跑了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就问道:“你现在和先生,是怎么回事?”
因子虚咽了咽唾沫:“……”
这傻孩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他伸了伸自己的食指,朝着权持季刚刚离开的方向指了指,歪了歪脑袋靠近庄琔琔,控诉道:“你家先生,这人不能处,他太过分了,他都把我吃了,现在却不要在下了。”
庄琔琔继续傻傻的:“什么叫把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