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骆不张那张嘴的时候, 是真的好看, 粉丝们都热衷于叫他哑巴老婆。
此时他也没心思去玩抽象,喉咙发干, 不停去舔舐那颗饱满的唇珠,抿了下唇,扯住那双手里自己的衣物:“我很快洗、洗完, 你等我会。”
说完, “啪”一声飞快关上门。
洗漱台的镜子都被他的力道震了两震。
宁骆看着镜子里,自己满面羞红的模样, 拍拍高温的脸颊,想把自己的经历写到豆瓣社死组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他捂住脸,自我安慰:“没关系,我脸这么厚, 偶尔丢几张不要紧。”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自己, 低头, 一看到白色平角内裤,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怎么想都不可能安慰好自己啊,我居然让路庭洲帮我拿、内、裤!】
宁骆一脸日了狗了,脸上的温度肉眼可见又高了些。
真的很难形容自己的私人贴身衣物被别人拿在手里的感觉……
其实路庭洲也不比他好多少。
门一关,他嘴里的那句“好”才说出声,宁骆肯定没听见。
路庭洲略略垂眸,低头看自己的手,面上毫无异样,依旧淡然无波。
只是藏在碎发下的眼眸比往日深邃不少,汹涌而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慢慢呼出口气,听着耳边的水流声,心跳乱得很,索性不去回手机上的消息了,抽了本不知是谁放在屋里的旅游杂志,随手翻着看图片,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还是在水流声停止、宁骆开门的一瞬间,精准捕捉到。
浴室门大开,空气中乳木果浓稠甜腻的气味更明显,尤其是宁骆走过来时,带起的气流让这种甜沾了水汽。
“那个……我洗好了。”宁骆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他说话也不看路庭洲,避开对方,目光落在地上一点,盯着看得起劲,恨不得烧出个洞来。
好像两人刚认识似的。
路庭洲“嗯”了声,放下自己翻了好几遍却根本不知道在讲什么的杂志,起身换衣服。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一颗颗挑开纽扣,流畅紧致紧致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手指停在了第五颗纽扣上,欲解不解。
路庭洲温声问:“还看吗?”
宁骆:!!!
他瞬间被烫到似的抽回目光,用声音掩盖自己的心虚:“你进去脱的!”
路庭洲有理有据,轻描淡写地反问:“里面一地水,我怎么脱?”
宁骆别开脸不看他,耳尖透红,完全炸毛:“你爱怎么脱怎么脱,不许在我面前脱衣服!”
“都是男生,我有的你也有,”路庭洲看着他的表情,好像很无奈,语气含着一丝疑虑,“这也要避开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吃我一拳!】
宁骆受不了了,红着脸一股脑把路庭洲的衣服塞在他手里,推着人往浴室里赶:“我在帮你守男德,你还不赶紧感恩戴德!”
【进去吧你!】
他“啪”一关门,把路庭洲关在了里面。
随后额头抵在了冰凉的门板上,给自己晕晕乎乎的脑袋降温。
门被从里面笃笃敲了几下。
宁骆吓得瞬间抬起头,瞪着门板:“你干嘛?”
路庭洲的声音透过门,有些模糊,但依旧好听得紧:“我没拿浴袍。”
……就是不会说人话。
宁骆气恼,叉腰站在门口:“我不是塞你手里了吗?”
“你给我塞得是明天要穿的衣服。”
宁骆:“……”
他认命揉揉脸,“行,你浴袍在哪,我给你拿。”
“行李箱里层,黑色的那个,顺便……”路庭洲语气顿了下,尾音拖长。
宁骆下意识问:“顺便什么?”
门内静默,半晌,才淡淡出声:“帮我也拿个内裤,也在里层。”
宁骆心底仿佛十万只尖叫鸡一起打鸣。
“……知道了。”
宁骆听他似乎笑了下,慢悠悠道谢:“谢谢小骆。”
【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宁骆狠狠唾弃他,挣扎半晌,还是去翻路庭洲的行李箱。
除了那些生存必备的东西外,路庭洲几乎没拿多少自己的个人物品,洗漱类用品都是一次性的。宁骆之前也是这样,经常爱出差的人恨不得连衣服都是一次性,用完就扔。
他很快翻出了路庭洲的浴袍,做了点心理建设才去给对方找贴身衣物。
拿出来还看了眼,撇撇嘴:“凭什么比我的型号要大。”
【不过身材真的好好,要是能摸一把……啊啊啊我在想什么!】
路庭洲放水的手微顿,似笑非笑。
宁骆发现自己最近真是越来越色欲熏心了,敲门火急火燎把衣服塞进路庭洲怀里后,转身扑在了自己的床上,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
脑子里刚刚窥见的肌理分明的胸膛跟前不久自己做的梦联系起来,让他拿枕头挡住脑袋,手心出了不少汗。
他本来想洗完澡睡觉的,结果现在好了,彻底精神了。
片刻,宁骆豁然起身。
手机点开了自己最爱的音乐,《大悲咒》。
路庭洲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屋内佛音缭绕,宁骆盘腿坐在床上,一手合掌竖起在胸前,一手在平放于床上的手机上一下一下敲。
路庭洲擦了下头,挑眉问:“在干什么?”
宁骆双眼紧闭,面容安详:“敲电子木鱼,拜机械佛祖,上赛博西天。”
路庭洲一怔,继而笑了。
宁骆听到他低低哑哑的笑声,刷一下睁开眼。
看到了只穿了一件浴袍,正低头拿手机的路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