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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交易:二嫁豪门长媳(126)

“知道吗?我的女奴,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敢顶撞我。”他恶声恶气地说完,野蛮地扼住她的下颚,霸道的吻落上她的唇角,粗鲁地蹂躏。

“唔……唔……”言馨用手抵在胸前,护住肚子,以防以他压过来的身躯,指尖下他的心跳如鼓,她根本推不动他,索性发了狠地用力咬下去。

他因疼痛而微抽了口气,却没放开,反而变换角度舔咬她的唇,冗长的吻加上嘴里倒灌的血腥味催促她呛得接不上气,抡起手去捶打他,声音断断续续发出,“……滚……不要……走开……”

她羞愤到真想一头撞死,她是暮澄的妻子,她在他墓前说过的,她以后不会让任何男人碰自己,她给他守身,报答他对她的好,可是这个誓言才说了多久,就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

她真甜,北睿贪恋地笑,过去他也曾想过她的滋味一定很美,可是没想到这么甜,连他这个有过无数女人的人也禁不住快要意乱情迷,急躁地如同一个初享甘露的毛头小子。

突然间有大股大股液体落到嘴里,咸涩的味道,他气息紊乱地推开她,舔掉嘴角的血迹,入眼是张哭泣的小脸,这哭跟一朵冷风中娇弱的小花一样,凄凉惊艳。

正文 第二百十四章 阴霾

他没来由地胸口一紧,气息霎时冷彻如冰,“想找到你妹妹吗?”

这时的言馨如惊弓之鸟,他认识甜儿。

男人很满意她的反应,勾起唇邪佞一笑,“呵,你没想过你肚子里小东西会象他死去的父亲一样,患上那种病吗?”

言馨整个人一僵,她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暮澄去世前不停地吐血,画面太过血腥,总是一次次拒绝去想,但这一次,被他如此残忍地当面剖开,把最冷酷的现象摆在面前,她惊恐地全身筛糠似的抖。

局等她再抬眼的时候,发现满室的寂静,刚刚还站在床头的男人消失不见了,只有空气中流动的风,大股大股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带动窗帘孤寂地摆动。

她抓着被子慢慢躺下去,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不真实的,象是一场梦,恐惧的阴影还在,双手不禁爬上肚子,宝宝,你会没事的,妈妈这么健康,你一定也是个健康的宝宝……

第二日——

百谢承勋一早从别墅里出来,驱车来到医院,想不到在步出电梯的时候与某个身影擦肩而过,他定了定神,侧头在电梯合上的一瞬间看到对方的脸,夏宗源。

握起置于裤袋中的双手一点点收紧,今日的夏宗源可不是往日的穷小子,如今他平步青云,从工商所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如今升到科长的位置,背后又有个有权有势的岳父,要想查出言馨住在这家医院根本不是难事。只是没想到,不过是个小小的住院,夏宗源也能这么重视。

想起夏宗源曾经是言馨的初恋,心口突然不舒服起来,他在心里一次次安慰自己,谢承勋,你还嫌你们间的矛盾不够多吗?不要再误会了,她与夏宗源不会有什么的,一定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一定不是。

言馨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她似乎又瘦了,身上那件大号病服空荡荡的悬在身上,整个身形从后面看上去一点不似怀孕女人应有的丰满,更加显得如纸片一样单薄,令人怜惜到想要搂在怀里,给她以温暖和呵护。

他轻轻走了过去,收住脚步停在她的身侧。

她没动,目光定定地盯着远方,脸色有点疲惫,似乎一夜没睡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不是医生,明知道这是个十分可笑的一个问题,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他的眸光不易察觉地闪了一下,一声不吭地望向远方,缓了几十秒才说,“你是想问如果是男孩,会不会有暮家的遗传病?”

她怕冷似的紧紧抱住自己,极小声地“嗯”了一声。

谢承勋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披在她的肩上,刹那一股熟悉的淡淡烟草味扑鼻而来,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咬住唇没拒绝。

他缓缓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面色平静,“如果真的是男孩,如果真的是传男不传女,你会怎么做?”

她抓紧身上的外套,想也不想就回答,“我要他,不管他是不是健康的宝宝,我都要他。我爱这个宝宝,因为他是暮澄生命的延续,也是暮澄对我爱的延续。”

暮澄爱的延续,他内心无比震撼,心里在苦笑,她的眼神因痛苦而涣散,雪白的娇脸布满了惊恐与绝望,这纤细瘦弱的身体有如在暗夜中绽放的花朵,虽苍凉却仍坚强。

在他发愣之际,言馨伸手扯了扯他的衬衣,她的手指那么用力,把他熨烫得整齐的衬衣揪出了一团褶皱,乞求地说,“谢承勋,你有办法的对吧?最初那个外国医生尼科尔森说暮澄如果及时治疗,会有救对吧?再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暮澄又留了这么一大笔遗产给我们,会有办法对吧?”

他的表情在这一瞬间捉摸不透,沉默不语,言馨呜咽着突然哭出声来,“我要这个孩子,呜……我要他……如果可能,我愿意用生命换取他的平安……”

大片大片的悲伤落到心口,汇成痛苦与绝望,如刀片在刮喉般痛楚,言馨的声音轻得就像阳台外树叶上的露水,连她自己都听得不清楚,可是她仍牢牢紧紧地揪着他的衬衣,用破碎的声音歇斯底里地说,“你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我吧?如果宝宝没了,我不会在谢家待着,我连死的心都会有,这一次我发誓你不会再象上次那么幸运及时赶到,我也不会再让你有一丁点玩弄我的机会,所以你不会甘心我就这样解脱吧?这样你一定少了好多乐趣对不对?如果你不甘心,我求你,请想办法让宝宝活下去,我要我和暮澄的孩子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我求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给你下跪……只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和暮澄不能没有他……求求你……”

言馨说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一手抓着他的衣服,一手护住大肚子屈膝跪下去,跪在冰冷的阳台上,一转眼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眼泪几乎阻挡住视线,她努力仰起脸,勉强看清他的表情。他的身体僵硬紧绷,目光漆黑幽暗,深不见底,一言不发。

谢承勋长久的不出声,令她陷入无边的恐慌之中,眼泪益发汹涌地往下淌,“谢承勋,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在这个清寂而悲伤的早晨,晴朗的天空中浮现一朵朵乌黑的云,一如心里挥之不如的阴霾与痛苦挣扎。

谢承勋皱起眉,她扯他衬衣的动作那么大,以至于使他这个一米八九的个子仿佛快要被她纤小的手指给拽着倒下去。

他想伸手扶她起来,他想告诉她某个真相,结果他使不出力,全身的力气犹如被抽干一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的鼻子不知怎么的很疼,仿佛被吸进辣椒水一样的呛疼,呛得他眼窝有热气涌上来,翻江倒海,无法抑制。

正文 第二百十五章 翻江倒海

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把这股不正常的情绪压下去,他答应过暮澄的,不能说的,这关系到他对暮澄的承诺,永远也不能说。

即使看着她这么害怕,即使他也因此而内心倍受折磨,心疼她的心疼,悲伤她的悲伤,痛苦她的痛苦,绝望她的绝望,但承诺就是承诺,这是男人与男人间的承诺,他必须死咬牙关遵守。

尽他所能,守到最后一刻。

也尽他所能,保护她的安全。

局这时候的言言哭得伤心欲绝,这么楚楚可怜,特别是那双小鹿似的眼睛,像山涧小溪一般清澈透亮的眼睛,盛满酸楚的泪水,不可否认,她仍然美丽得令人怦然心动。如此爱这个孩子,就算所有人都说这个孩子有问题,她仍然义无反顾要他……愿意用生命来换取孩子的平安,甚至还给他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