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医叹(医家四姐妹系列)(4)
“呵!”那人竟笑了,他觉得这姑娘很有趣。虽然一副冷淡的模样,可也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个医者,于是那眼神中总是充满了关切。也正是这一份关切,令得他在初遇的那一瞬间决定收起戒备,放心地接受她的诊治。“那是什么?”他指着灵舞正在往水碗里倒入的白色粉末。
晕血症犯了
“不知道!”灵舞也不隐瞒,“这药是我自己配的,还没有名字。但是可以暂时减缓你的痛苦。”摇均之后递到那人面前,“喝了吧!我不会害你。你的伤其实不重,但是体力流失过大,需要休养。而且体内有淤气,最好是有人能帮你推出来。”见他期待地看向自己,灵舞脸一红,“我不行!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那人笑笑,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我中掌的地方是背部。”他主动提起自己的伤,“你会不会行针?”
灵舞点头:
“当然!”
“好!”那人长出一口气,“你以银针来刺激我几处要穴,帮我把淤气逼出来,这跟练武之人封穴解穴是一个道理。”
灵舞想了想,然后道:
“好!我就试试。”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四十八颗银针插满那伤者的背部。
灵舞的头上见了汗,以手指轻轻向患处按去,待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血脉涌动之时又迅速将针依次拔下。
最后一颗针插在脖颈处,灵舞动作停下,有些迟疑。
“怎么了?”那人的状态已经明显好转,声音朗朗,甚是好听。
偏过头来的一刹那,宇文灵舞发现他的那道剑眉英气十足,双唇紧紧地抿着,被汗水浸湿的脸棱角分明。
“这颗针拔下的同时,会……会有血涌。”
“嗯。”他点头,“我知道,将那些淤血排清,我才会没事。”
“可是我……”灵舞有些为难。
“怎么了?”他又问。
灵舞坐正了身子,以手指着放在榻边小凳上的一只药瓶——
“待淤血散清,你将这瓶子里的药涂在患处,休息一下既可没事。”
紧接着,还不待那人寻问为何这些事不是由她这个大夫来完成时,宇文灵舞手起针出,随着一股暗到发黑的淤血如柱而出,她身子一软,顺着床榻边沿歪歪地倒去。
那伤者急忙出手将其拦腰扶住,只听到她在昏迷之前三个字轻吐而出:
“我晕血。”
大师兄季仁逸
宇文灵舞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撑着身子坐起来,左右看看,发现屋子里除了她自己之外再无旁人,白天为那人施针排淤的事情好像是个真实的梦境。再看看床榻,好像少了铺在最上面的那层薄被单。
动了动,袖子里有西掉了出来,捡起来看,是一张叠得平整的字条,上面写道:
多谢姑娘,我已无事。沾了血的被单我拿走了,省得你醒来后再看到。在下孔轩,日后有缘,定当重谢。
宇文灵舞撇撇嘴,重谢这两个字她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到是孔轩这个名字,她读了两遍,然后记在了心里。
很奇怪,却没有理由。
下了床走到前厅,父亲正在整理药材。
见她出来,宇文南山颇有些纳闷地问道:
“你很累么?为什么从昨儿白天就开始睡到现在?你大师兄准备要出去行诊,你都不说出来帮帮我。”
灵舞抱歉地走过去,接过父亲手中的西,开始代替他分门别类地放好。
“对不起啊爹!只是想躺一下的,没想到竟睡着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对父亲撒谎,可是意外地,并没有脸红。“对了!”抬头,“大师兄这次行诊要去很久么?”
“你自己问他!”
宇文南山抬手向侧门处一指,季仁逸正提了包袱从里面走出。清瘦的身形在初晨第一楼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单薄,但却不失俊逸。
“也说不好要去多少日子。”季仁逸将师父宇文南山递过来的药箱背在肩上,“与以往一样吧,不会太久。”
“呵呵~”灵舞不由自由地笑了起来,想像小时候那样去揪揪他的耳垂,只是动作还未做出就被理智给强压了回去。
对于大师兄这种独自行走江湖的行为她总是持着怀疑的态度。记得上一次他走了十一天,回来的时候不但身无分文,据说还是饿了两天两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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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大师兄季仁逸的故事由妮妮好友风满渡送上《医家四姐妹之痞医乱》
贵妃的病(1)
“大师兄你一定要记得,悲悯之心自然要有,但是也不要把钱见谁都给,看完了病也要记得收诊金,可千万别把自己那点药全白送了不说,还得把自己饿死在外。”
“呵呵!”季仁逸傻傻地笑,对于师妹的实话实说无法进行半分辨驳。然后习惯性地摸摸耳朵,虽然灵舞的手并没有招呼上去。
灵舞送他出门,季仁逸很想往这丫头的小脸上捏去一把。可是当手抬起,那动作却转变为拍拍她的肩。
“是大姑娘了,好好照顾师父,也……照顾好自己。”
季仁逸的离开使得灵舞更加的忙碌,整整一天的时间就没有离开过诊堂。直到太阳下山,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位患者,不想,在宇文南山正要去关上院门的时候,却意外地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喜公公?”宇文南山大惊,看了看天色,不解地问:“这么晚了,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来人一跺脚,直接了宇文南山就往外走,同时扯开那太监惯有的音腔急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