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小奸妃(21)
彻底扭转了局面。
一声声碎裂的声音。
衣服一片一片地掉在地上。
破败不堪。
就如她被摧残的身子。
他如发狂的野兽一般,力大无穷,不容她有任何的挣扎。
甚至哭喊都发不出来……
月色黯淡了。
只有无边无际的疼痛在蔓延。
她声嘶力竭,拼命地打,拼命地哭喊,但是,声音嘶哑了,身子却动不了半分,只有一缕被他抓扯掉的头发,飘散地上,惨淡地飘忽,飘忽,带着腥味的血迹……
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黎明的晨曦,慢慢地探出脸来。
他终于醒来。
很困,很疲倦。
而且很疼——
摸一把,鼻端一股腥味,原是被凝结了的鼻血。
折腾了一夜的情欲,终于在露水里慢慢的散去。
他有点惶然。
这是哪里?
自己被谁给黑了?正要发怒,却心里一震。
因为,看到一个女人——
可怕的疯狂3
陌生的女人,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或者说,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身子躺在一张破旧不堪的床上,角落里的老鼠,贼眉鼠眼,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
他一辈子也没呆过这样的地方。
惊得几乎跳起来。
身边的女人,气息奄奄,满头满脸都是因为挣扎带来的伤痕——抓扯撕咬,如一场残酷战役后的凌乱的战场。
终究,没有赢得胜利。
她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中。如一个死人一般。
他也不敢仔细看。
没来由地,觉得心虚。
他的脸上,也是如此的伤痕累累。
就如一场惨烈的拔河比赛。
输的一方,精疲力竭。
胜利的一方,也惨不忍睹。
这一生,何曾如此狼狈?他一时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办。
慢慢地,天色大亮了。
床上的女人蜷缩成一团,如一只弯曲的虾子,面无人色,披头散发,就如百年冤屈的女鬼。
然后,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也肿了。
里面全是通红的血丝,如一个女魔头。
只有喉头汩汩地发出声音。
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
他仔细地听。
那声音是如此的怨毒。
“朱厚照,此生,我一定要杀了你!”
朱厚照!
那是他的名字。
后人眼里,最荒诞不经,最能胡闹,最能折腾的一个皇帝。
对他说这话的,不是政敌,也不是大臣,更不是太监。
是他的皇后!
这样的一个人,听着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时,也不由得一身冷汗。
其实,她还算是他的发妻。
原配!
发妻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
风从破旧的窗户里吹进来。
那是一个阴天。
凉嗖嗖的。
他站起来,昨夜的癫狂已经消失。
心里竟然有点儿萧瑟。
逼上绝路1
他站起来,昨夜的癫狂已经消失。
心里竟然有点儿萧瑟。
阴天的风更冷了,一阵一阵,从破旧的窗户里吹来。
这屋子,完全是个烂尾工程一班,四处破败,真的没有任何的遮蔽。
就算是到了夏日,也让人感到一种森森的寒意。
他的目光对上她的。
看到她眼里的那种杀气已经失去了——因为,她又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事实上,他从没遇到这样——反抗的情形——以为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此时,觉得不是那么天经地义了,反而就反应不过来了。
好一会儿,他才淡淡道:“你不用呆在冷宫了。”
这是他付出的代价!无论宫内还是宫外,无论妃嫔还是妓女,他答应过的条件,倒也不至于反悔。
她没回答。
他以为她没听清,声音加大了一点儿:
“你放心,今后,朕也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这是一种保证。
他以前都没跟她说过这么多话,有这么大的耐心。
此时,竟然惶恐不安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觉得不安。
随手一摸,想找一件东西。
但是,昨夜凌乱,一个人偷跑出来,什么都没有。
他看了看门外。
太监们远远地站着。
不知为何,他不想他们看到,也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所以,没有叫他们。
便将腰带上的一块玉佩解下来。走了一步,轻轻放在她的枕边。彼时,美玉晶莹,黑发散乱。
那是一种信物。
表示皇帝来过——
自然,也是表示,离开冷宫的命令,是皇帝下的,慎重其事,绝不反悔。
以这一夜,换取后半生的脱离苦海。
幸耶,悲耶?
但是,夏氏听不清楚。
疼痛,令她的意识很模糊。
连仇恨都压制不下的迷茫。
逼上绝路2
如散架一般的身子,瘫软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再一次晕睡过去了。
被侮辱和损害的人,只希望积攒力气。
留得青山在,怕的是早就没有树木了。
他站了许久许久。
然后,才出门。
出门的时候,还是看到阴冷的风。
还有外面横着的一棵大树。
这棵大树,他也非常的熟悉。
因为某一日,他曾藏身不远处,听着那个女人在大树下吹笛子。
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但是,现在,这棵大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