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217)+番外
顾碎洲调侃道:“是不是对自己有了个全新的认知?”
沈非秩冷笑:“下次让C2把以前的你也接回来。”
顾碎洲想了想自己十七岁的时候……
好像那会儿已经见到沈非秩并且要死要活了。
他立即摇头:“不行,绝对不行。我会跟他打起来的。”
两个沈非秩尚且还能和平相处,两个顾碎洲可是都要争沈非秩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沈非秩喂了他一口牛肉丸,夸赞道:“很有自知之明,小顾。”
小顾咬住他的筷子,含糊道:“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他和我,你选谁?”
沈非秩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怎么会有人跟假想情况中的自己较真?
偏偏顾碎洲就是在某些方面格外钻牛角尖。
沈非秩无法,只得回答:“你,选你,行了吗?”
语气乍一听颇为敷衍,但顾碎洲知道,这人从不说谎话。
口中的牛肉丸被咬爆汁,冲击着味蕾,美滋滋的。
顾碎洲趁着小沈没往这边看,飞快在他唇边啄了一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那时候的我?”
问完他自己又有点不得劲。
嘶。
这问题怎么把他自个儿绕进去了呢?
肯定回答和否定回答他都不太高兴。
沈非秩也发现了,某人的“送命题”都跟别人与众不同。他想了想,还是认真回答:“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虽然他以前对顾碎洲的态度就是独一份,但要说偏爱,还是在后来重逢之后。
越跟这人相处得久,越是看着顺眼。
他是个理论派,在他眼中,精密的计算公式和逻辑清晰的验证题,远比多巴胺分泌过多导致的上头情感冲动更值得信任。
但在顾碎洲这件事上,他意外地发现两种现象竟然结合了。
好像他的后半生都是漫长复杂的验证公式,只为了佐证最一开始的冲动是正确选择。
顾碎洲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总算是老实了下来。
小沈人在异乡没有记忆,胃口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一顿饭吃得很快,三人便一起往A11给他们安排的宾馆走。
顾碎洲走在左边,沈非秩在中间,右边跟着的小沈牵着狗,气氛还算和谐。
刚到宾馆,沈非秩就要去公务室补办他和顾碎洲在主星的身份证,另外两人先上楼。
顾碎洲自觉拎起两人的行李走在前面。
小沈亦步亦趋跟着他,到来房间,忽然主动开口:“我可以做做这里的高考题吗?”
一个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无所事事待着,未免太无聊。
问题学生顾碎洲用悚然的眼神看着他:“你竟然还想着学习?你成绩应该很好吧?趁着这个机会放松一下呗。”
“做题也是放松。”小沈认真给他科普,“看着试卷被填满,答案被算出来,很解压。”
顾碎洲无声抽了口气。
沈哥以前走的竟然是好学生路子?!
他正纳闷着,余光里,好学生正盯着虚无凌空一点发呆,同时左手拿起一支笔,漫不经心挽了个圈。
“……”
没有三年烟龄,绝对做不出这么熟练的动作。
不过对方还在失忆,估计自己都没意识到。
顾碎洲敛下眸子,盘算起等会儿要怎么质问正主。
打小就吸烟,这习惯怎么养起来的?
良久,好学生放下笔,起身问他屋里的东西是否方便使用。
顾碎洲摆摆手示意他随意,自己则窝在沙发里,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对方身上。
他总是觉得自己在沈非秩的人生里占据时间太短了,所以想更了解对方,哪怕一点点。
十七岁的沈非秩很安静,人坐在那里,只隐约透露着一股傲气。
但这对比同龄人来说,太淡了。
顾碎洲撑着脸的手指移到唇边,挡住了漫漫心疼。
他哥好像生来就没有过嚣张跋扈的叛逆期。
要是本身性格如此倒也罢了,但明明不是。
从平时生活,甚至床上都能看出来,某人一身反骨不比他轻。
活成这样纯粹自我约束。
因为没人、也没条件,让他肆无忌惮。
可能正因如此,他对顾碎洲的忍耐度才格外高。
“在干什么?”
沈非秩推门进来,发现屋里安静地吓人,顾碎洲那双眼睛紧紧盯在狗屎运……
旁边的人身上。
听到动静,顾碎洲转过头,眨眨眼。
“在等你。”
意外出现的第三者心情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
然后抱着狗回到了屋里。
沈非秩看在眼里,对某人比了个手势:“这几天老实点。”
在自己面前跟人腻腻歪歪,确实怪怪的。
顾碎洲嘴角极速下落,忽然觉得这件事也不是很好玩了。
气鼓鼓坐在沙发上,头顶翘起一根发,以表不满。
沈非秩把那根毛压下去:“乖。”
接下来几天,顾碎洲发现沈非秩在有意无意阻止他和小沈单独接触。
比如刻意把小沈的房间安排在离他们最远的走廊尽头,吃饭时两人都坐在他对面,午睡做题也让他一个人待在书房……
诸如此类事件频频发生,绝不是巧合。
顾碎洲思来想去,做了一百零八种假设,最终判定沈哥肯定是吃醋了!
次日,便一脸意味深长杵在厨房门口:“可以点菜吗?”
沈非秩正在掐表,头也不回道:“想吃什么?”
顾碎洲:“醋溜白菜。”
沈非秩无言片刻。
随后像没事人一样,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