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傲娇夫君,惹不起!(204)
胡风手中的动作停下,抬眼看向白芷:“阿伍?他以前也在军营里待过?”
第375章 我是楚焱
白芷点头:“岂止是待过,他如今这模样,恐怕和你脱不了干系。”
白芷将赵素娥的话转述与他,当胡风听见黑甲营时,立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黑甲营的人,那就难怪了,黑甲营的付将军是我的亲信,我出事后,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也难怪阿伍会过上逃亡的生活,他算是幸运的,起码逃出来了,不知有多少兄弟惨死在营中,而他们的家人,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生是死。”
胡风握着木锤的手背青筋爆起,面色阴沉冷厉,眼里怒火熊熊。
提到付征,他心里十分愧疚,付征对他忠心耿耿,一直是他在军中的得力助手,他曾许诺过付征,班师回京后,便帮他找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让他早些成亲,为付家开枝散叶。
可他没做到,他甚至没能护住他们的性命。
马是阿伍骑走的,他去镇上帮胡风取兵器,前些日子胡风在镇上的铁匠铺里定了两把剑,今天是约定好取剑的日子,阿伍要去买东西,便干脆让他一并去取回,也省得他跑这一趟。
阿伍回来时,已经是申时,胡风原本有午睡的习惯,今日却一直没睡,坐在房中不知想些什么,听见马嘶声后,他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阿伍左手拿着两把剑,右手拎着一大包东西,瞧见胡风站在门口看他,立时咧嘴笑道:“怕我忘了你的剑吗?放心,没忘,都拿回来了。”
胡风没作声,一双眼睛盯在阿伍的脸上,看着他脸上的刀疤,心里针刺般疼。
阿伍走进屋里,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乐呵道:“你怎么一次打两把剑?你难道是使双剑的?可也不对呀,使双剑的话,这剑可就长了,这种剑,应该是单手使才对。”
胡风转身,朝阿伍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胡风径直回了房里,阿伍一愣,他脸色怎么怪怪的?出了什么事吗?
东西放好后,阿伍跟着胡风进了房里,门关上,胡风走到窗边,转身面对着阿伍,逆着光,阿伍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他却能将阿伍的脸,看的清清楚楚。
他盯着阿伍的眼,一字字认真问道:“你曾经在黑甲营待过?”
阿伍面色微变:“你,你怎么知道?”他随即拍头,“一定是素娥说的。”
胡风又问:“你从黑甲营逃出来时,付征他,如何了?”
阿伍面色大变,素娥知道他曾待过黑甲营,却绝不可能知道付将军的名字,胡风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谁?你为何会知道我们将军的名字?”阿伍后退了两步,平展的双掌紧握成拳。
胡风的眼底,亦有惊涛骤起。
“我是楚焱。”已经三年了,他三年没有再提过这两字,这个名字,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阿伍惊的又退了两步,“楚?楚焱?”楚乃国姓,寻常人家是不可以以楚为姓的,姓楚的人,只有皇家人。
而楚焱,正是与战士们在西北边境同生共死七年的三军元帅,晋王殿下。
第376章 逃兵
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骑营主帅,更是他周阿伍当初最崇拜景仰的战神,想当年,他做梦都想见殿下一面,且付将军也答应了他们,待班师回京后,晋王殿下会设宴三军,到时,付将军会将他引见给晋王殿下。
“你,你是晋王?”阿伍的声音颤抖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胡风,每天都在一起生活的胡风。
胡风道:“三年前,我遭人暗算,九死一生,醒来后,便到了这里,对于从前的记忆,一丝不存,这三年,我以胡风的身份生活,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恢复记忆。”
阿伍想起之前白芷拼命给胡风调配的药,胡风自打那次后,性子就变了许多,不太明显,可确实有了变化,只是他没有太过在意罢了。
原来,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原来,他就是自己一直想见却没能见过的晋王殿下。
阿伍激动的热泪盈眶,数步上前,跪在了胡风的面前:“殿下,您还活着,这可真是太好了,若付将军泉下有知,他一定会——”他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当年的一幕幕惨况,依然历历在目,他没有一日忘记,不敢忘记,不能忘记,也无法忘记。
胡风神色骤变,一把抓住阿伍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你说什么?付征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付征的功夫他知道,若阿伍能逃出来,付征也一定可以,为何付征没能逃出来?
阿伍抹去眼角的泪珠,哽咽着声道:“将军为了能让我们逃脱,以一人之力抵挡对方三十几个高手,我们,我们——”他说不下去,做为一个军人,他们不该跑的,他们应当留下,那怕是死,也不能做个临阵而逃的逃兵。
可付征将军以死相***他们走,给他们下死命令,命他们无论如何也要离开军营。
“你们竟然留他一人抵挡杀手?”胡风的声音立时变得冷厉。
阿伍道:“将军他不信殿下您会死,他逼我们逃走,让我们用尽一切力量去找到您,我们找遍了所以能找的地方,始终没有您的消息,那时追兵四伏,无奈之下,我们仅剩的几个兄弟,只好各自离开,带着家人开始逃亡的生活。”
胡风眸间的狠厉之色渐消,原是这样,阿伍他们离开,原是迫于无奈,倒也可以理解。
若是从前的他,他不会理解,也不能理解。
从前的他,有家人也等于没有,从他记事起,他就跟在师父的身学艺,身为皇子,他从未过上一天所谓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他也不在乎,他只想和普通人一样,有一个父亲可以依靠,有一个母亲可以念想,可他没有,除了一个所谓的皇子身份,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