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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梦去+一起生活吧+Heart's Desire(10)+番外

作者: 琰汜/蛾非 阅读记录

确实,我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地方,宋朝的盐可不是我印象里认识的盐,老百姓一年吃盐的花费可以高于农业税。茶酒米粮如果是为朝廷商办的话……对于会做生意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暴利!

我往椅背上一靠,任阳光肆意铺洒。从怀里掏出个紫檀木匣子细细把玩,匣子做工精巧雕工精美,轻轻打开,一阵芳馥沁人心脾。里面有几粒药丸,莹润如珠、纯白如玉。

少爷,您当时不是说,傅爷的东西一律丢出去!那这匣子……

我赏了他一记爆栗,笨!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先保住命了才好慢慢想对策报复他。

少爷,我都是被你敲笨的。雁泽抱着脑袋抱怨。

我不理他,抿着嘴角偷笑。把檀木匣子放回怀里,拿过茶几上的账本细细翻看起来。

我既然死不了,那就替程子曦好好活着吧。

少爷,橘子。

晶莹的果肉被递到嘴边,一口咬下,汁水漫溢,甘甜微酸。

这个北宋冬天的温暖午后,空气里满是柑橘的微甜微酸的芬芳,淡淡萦绕,久久不散……

******

由于“九千岁”半路杀出,程熵和雁泽说什么也不同意在天气回暖前动身返京。于是在扬州行馆,一住又是个把月。

每一年开春以后,江淮盐帮会在淮南盐的主产地泰州举行例会,由盐帮帮头和大小盐商一起商议二月的蚕盐配发。于是一过完年,我就和雁泽还有程熵从扬州直接动身前往泰州西溪。

坐在船里掰着指头算了算,我到这边居然已经半年了。该记住的差不多都记住了,该学习的还在学习。账房先生说我打理帐务没有小时候学得快。

废话!我是一文学系在读硕士又不是MBA!

为了让我更好的“恢复”,程熵把老爷老夫人还有老祖宗一起接了来扬州过年。

京城的家人抵达的那天,我站在前堂等候时,心里在想,若是程子曦的话接下来会怎么做?正在思忖之际,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和说笑声,于是下意识地转身,微颔……

那一个身披貂皮大氅,发束玛瑙玉冠的身影,雍容淡雅,傲洁如莲……

“少爷,为什么盐帮开会一定要在泰州?让他们来扬州或者京城不好么?”

一连在船上很多天,雁泽已经开始闷得发慌了。

“自古煮海之利,重于东南,而两淮为最。”

我正凭栏而眺任由思绪翻飞,听他这么问,转过身来告诉他,“泰州所产之盐史称‘吴盐’,色白粒细,如花皎白雪,乃上乘贡盐。而西溪盐产占泰州大半,江淮盐帮以泰州西溪为首实不为过。”

雁泽瞪大了眼一脸的膜拜,我心里窃笑,大学时的历史选修课可不是白念的。

“江风寒邪,少主别吹得太久。”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件狐毛的披风落在了肩上。

我有那么弱不禁风么?虽然这么抱怨着但还是乖乖将披风裹上。

莫非不怕别人来横的,最怕别人使怀柔政策。

不过这点好像已经被程熵发觉,并且被他运用的驾轻就熟,什么时候该柔,柔到什么程度,手法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幸好他早生了1000年,否则不知道要让多少女人为之倾心疯狂泪流成海。

我把自己裹进雪狐披风里,想起腊月寒冬的某日,有个小厮匆匆将一个包袱送到行馆,没说是谁送的只说是给子曦少爷的。我想了想,然后手一甩,包袱划了个漂亮的弧线直接被掷出屋外。

全世界除了那个天杀的没人敢对我直呼其名。

包袱落在地上,露出一角白毛,出于好奇又去捡了回来。抖开,里面是一件纯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色的狐毛披风,而狐狸的尾巴正好镶成一圈领子。

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女人之于皮草为什么会那么疯狂了,因为直接裹钞票太俗!

犹豫了几秒钟,鉴于动物保护协会管不到这里,我决定收下了。莫非只是个靠码字混日子的写手,向来不和金钱产生对立关系。

接下来几天,依然是漫长的水路,坐船坐得我想直接游过去。抵达目的地后,我由衷感慨脚踏实地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盐帮不愧是盐帮,就连每年只用一次的驿馆都是处处体现了盐商特色,那栏杆那地面都是粉白粉白的好像用盐铺的,走近一看,居然全是汉白玉,难怪有“盐商妇,多金帛,不事田农与蚕绩”的说法,腐败!

我对雁泽说,用大理石装修的房子有辐射住久了会生癌的。结果雁泽继续把我的行李往外拿理都不理我。

我往榻上一坐,心里踌躇着,明天的例会该怎么办……

11.

我站在铜镜前,深呼吸,再呼吸。然后闭着眼不停的念叨,你是程子曦,你是程子曦,你是程子曦,你是程子曦,你是程子曦……

程熵敲了敲门说商户老板都到齐了。

我头抵上铜镜哀叹了一下,随即整了整衣袍,开门,程熵站在那里,轩昂自若。我看了他一眼,见到他对我含笑微颔,我沈了口气,“哗”地甩开袍袖,朝议事大堂走去,一脸大义凛然赶赴刑场的表情。

其实,早在知道程子曦身份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疑问,程家单营绸布买卖,从未涉及盐运盐业,程子曦为什么要接下盐帮帮头的职务?更离奇的是,程家似乎没有人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经过,似乎没有预兆的,有一天程子曦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多了那玉佩。

我问雁泽,我以前是不是那种唯利是图、不择手段,专做损人利己、坑蒙拐骗之事的势力奸商。结果雁泽哇的一声扑到我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问我怎么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哪个挨千刀的小人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让我不要听信谗言种种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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