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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7)

作者: 楼小苏/hasuki/水溶C100 阅读记录

昙景之轻扬唇角,微微一笑,又咬了一口那藕花糕,初时清淡,再尝,却是泛着些许的甜,甜而不腻,确实是好手艺。

“虽说安王独揽朝政,但皇上确实也不是治国之人,也莫能怪齐秀步步逼近。”

昙景之脸上笑意更浓,口吻却是关切肃然道,

“连春,这些个话在屋子里头说说也就算了,跑出去可别图一时口快,哪怕是将士面前,也是不行的。”

武将终究是武将,无论在战场上如何擅于谋略,这平日里,还是随性贯了。

慕连春自是听的出昙景之话里头的关切之意,他心头一热,一手抚上那人腰间。

昙景之也是神情自若,把手间最后那么些藕花糕送进嘴里,他饮了口茶,茶香花香,恰是交融在了一起。

三口尝尽,那余味却是残留在嘴中。

泛着幽静的香气,淡淡的,却是别一番清甜。

他唇角轻扬,享受着那唇间留香。

闭上眸子,恍惚间,竟似是见得从前曾去的那一片藕花池,清淡恬静,竟不似人间的地方。

感觉到揽着自己的手轻柔的一捏,慕连春似是不悦道,

“想什么呢?”

昙景之睁开双眼,对上身边人清澈的眸子,他恰是一笑,那清秀的面容间,别是一番温柔清淡的美,叫慕连春不经心头一热。

见得那人神色,昙景之笑意更浓,轻柔的在他唇间印上一吻,低声道,

“我在想,这藕花糕味道清甜,咱们带些去,可好?”

话音刚落,慕连春已是一吻袭上,彼此缠绵间,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哪还有人回答他的话。

瞟眼望见那窗外天色,入夜已深,昏暗之下,月色朦胧。

那藕花香气弥漫在唇舌交融间,倒是让昙景之有几分迷离。

窗外,月色依旧,倒是不知,五年来,这池中莲花,可是盛开如初。

06

贺流凤醒来的时候,却离已先行离开,身边的床铺上,温度也早是冷却。

见殿外烈阳当空,想来这早朝该是赶不上了。

等会儿齐秀来了,恐怕又是逃不过一番责骂。

贺流凤转念又想,说是责骂,也不过是他做为监国所该说的场面话,若是真有心督促他上朝,也早该派人来唤。

如此想着,竟是不由的嗤笑出声。

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醒来时,已是午膳的时候。

姚莲刚端了盆子进来,欲伺候贺流凤梳洗,恰巧齐秀下了早朝进了屋。

齐秀使了个眼色,姚莲半蹲身子接命退出屋子。

硕大的寝宫内,只得齐秀和贺流凤两人。

“你昨夜倒是风流快活,连早朝也不上了。”

齐秀冷着眉目,嘲讽的说着。

贺流凤却是一笑,神情自若的自顾自擦着脸,也不做响应,心里头却是果不其然的笑。

“边塞的战事如何了?”

贺流凤随口问道。

齐秀听得他轻率随意的口吻,冷一轻笑道,

“用不着皇上费心,这燕北,总还不至于这么快亡国,不过,兴许这倒是让皇上失望了。”

贺流凤闻言,倒是不生气,反倒是暗笑他还真把昨日午膳时候的话记得那么清楚。

“你说三国间,争端四起的,谁又知道,吞并合一,不是最好的方法呢。”

此言一出,齐秀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冷目望向贺流凤,目光中已有几分恼意。

“你说这国与国间,本就没有民族冲突,百姓跑哪儿也不会遭排斥和欺负,国的界限,从来都不那么明显。真正滋扰百姓的,倒是那边塞战事。而真正,”

话说到这里,贺流凤凝着别有意味的笑瞟了齐秀一眼,又说道,

“呵,而真正放不下所谓护国维权之心的,不过是当权人罢了。”

齐秀听得此言,自是气愤难掩,一把紧揣住贺流凤的手臂,猛的揪到面前,厉声道,

“这种事不该是你想的,贺流凤,你只要好好的坐在这皇帝宝座上就够了。”

贺流凤仍是唇角轻扬,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那笑容着实刺着齐秀的心。

他手间一用力,把那人锁进怀里,霸道而近似掠夺的吻着贺流凤的双唇。

好一会儿,齐秀才松开手。

那华美的容颜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笑,贺流凤悠悠道,

“我瞧着,你倒是象个勤政君王,而我,却是那个留守后宫等待临幸的妃子。”

齐秀心里头虽是恼,但紧揣着那人的手臂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一人怒视,一人却是释然而笑,彼此相对无言,许久,齐秀才是缓和了心绪,松开手道,

“你年岁也不小了,这后宫多年来,没个皇后也是不成体统的,立后一事,得尽早下个定论。”

贺流凤却是一笑,说道,

“我还以为这事有了定论后,你才会来告诉我呢。”

齐秀手间一紧,却终是未做反应。

贺流凤安然而坐在桌边,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才道,

“若要立后,自然是非却离不可。”

齐秀瞟了他一眼,冷言道,

“哦?你倒是喜欢他,”

贺流凤望了他一眼,神情自若道,

“可不是么,后宫的那些人里头,就数却离在我身边最久,无论容貌还是性情,也甚得我心。”

“难怪是连早朝都拉下了。”

贺流凤闻言,心中暗笑,怎么这绕着绕着又绕回去了。

见齐秀冥思而不做声,贺流凤轻挑秀眉,问道,

“你总不会让我娶哪个大臣之女吧,我只喜欢男子的事,可是燕北上下皆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