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央殇痕曲(47)+番外
他凝神的目光幽幽的望著我,爱也好,恋也好,情也好,一切已在不言中。
寒风自窗子的缝隙徐徐吹来,彼此赤裸的身体却不觉寒冷,只肌肤略微接触,就已滚烫发热。
情到深处,他喘息著吻著我每一寸的肌肤,我伸手抚上他头後,五指插入他的发间,抚摩著,搓揉著,似是要把他融入身体一般。
惆怅也好,感伤也好,在他的热切拥吻下,一点一点,消逝无痕……
一夜缠绵,已是记不得经了几番云雨。醒来的时候,雨早就停了,外头已是烈日高照,想来该是中午了。
封烬寒还没有醒,他安然的躺在我的身边,神情中带著微微的笑,似是满足和欣喜。
彼此间双手相拥,身子也紧贴缠绕。
我不由一笑,心中暖洋洋的,更是染起一种说不出的甜。
抽出一只手,小心的抚摩著他的脸孔头发,生怕一用力会把他弄醒。
看著他俊秀的面容上少了平日的风流调侃,更是没了惆怅神伤之色,我心里也是安稳,玩心一起,抽出一只手,捏紧了他的鼻子。
他似是无法呼吸,一阵喘息咳嗽,我心中一惊,後怕的赶忙松开手。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没好气道,
“还逗我呢,昨个儿都累死了。”
我别了他一眼,脚下一踢,引得他惊叫一声。
“你累个什麽劲,痛的累的可不还是你。”
他咧嘴一笑,把我搂的更紧,安抚道,
“好了好了,下次要怎样都听你的,总行了吧。”
我得意的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
把并不作声,只是牢牢的把我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在我耳边说著,神情更是坚定认真。
“阿烈,我决不放开你,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闻言,我唇角不觉的上扬,心头一热,更是说不出的高兴。
并不回应,只是伸手抚摩上他环抱著我的双手,把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怎都不松开。
在床上相拥了许久,我们才起身叫了下人搬进桶水。坐在桶中沐浴间,彼此又缠绵了好一会儿,这才擦干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执意要为我梳头,我也只得随他去,待他替我戴上玉冠,我赶忙起身把他按坐在凳子上,小心的抚弄著他的发丝,轻柔的为他梳理著,然後精巧的带上玉冠。
他站起身子,欣喜的笑著,嘴中还不忘调侃著,
“小娘子手艺可真好。”
我瞪了他一眼,脚下更是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不顾他的惊叫,径直朝著大厅用膳。
刚吃过了午膳,管家就来报云军统帅司沐澈前来拜见。
封烬寒轻哼一声,想来他对那人恐是没有好感。
我们走到院子的时候,那人已自大门而入,一身锦衣华服,气度自是不凡。容貌俊美,轮廓清晰,温和而笑间,眼睛却是闪烁著几分狡捷。
我心中暗笑,这般以斯文儒雅来伪装自己的人,的确是不讨封烬寒的喜欢。
封烬寒没让我回避,我坐在一边,懒散的听著他们的对话。
所说的无非也就是季丞相欲独揽朝政之事,此人的野心已是斑迹凿凿,只是无人能压的住他。
就连江司两家,在朝中也受了他不少气,更何况季家如今也已握有兵权,对他自然是防范更深。
司沐澈确实是有意与封烬寒联手,集合了司江两家,再加上皇上的权利,该是足已压的住季家。
封烬寒思索了片刻,也是点头答应,然後,他也不绕圈子,坦然的问道,
“你的目的,可是皇位?”
司沐澈已并不惊慌,神情自若道,
“没错。”
封烬寒微微一笑,说道,
“按皇兄的意思,这皇位,他并非是非要不可,这麽多年来,他也累够了,烦够了,只是若是弄得生灵涂炭,还是百姓受的苦。”
这话已是说的明白,司沐澈自然是了然於心,他微笑道,
“我也不与王爷绕圈子,只要逼得季家放手,我自是保得皇族子弟安生,百姓也了无纷争,至於皇上,京城郊外的行宫,他该是喜欢那里的景致。”
封烬寒满意一笑,说道,
“好,司沐澈,这可是你允下的。”
司沐澈神情也是坚决,拱手认真道,
“在下不看欺哄王爷,今日所说之事,定是一一做到。”
送走了司沐澈,我欣然笑道,
“这可是你要的交易?”
封烬寒毫不掩饰的满足一笑,坦然道,
“只要能保全皇族贵亲,能让皇兄有个安生之所,这就足够了。”
我不由伸手握上他的手,十指交缠间,是说不出的情动温暖。
封烬寒说的没错,我的确是闲不住的人。
自纪琛见得了江夕殇安然无事後,一回京城,就住进了江家府宅。
他曾许诺只要江夕殇活著一天,就必是相助於江家。
如今我既是选择与封烬寒在在同一线上,自然该是投入青军。
自柳凤宁和叶清风死後,詹青宿与季家撇清了一切关系,本就全心忠於君王,现下更是一心为国,别无他念。
江老将军已逝,江家自是由二少主江夕昂掌管,以江夕昂与司沐澈的关系,恐是已打定注意相助於江家。
若是季家真有心谋反,司江两家,再加上隶属皇帝的青军,该是足以与之抗衡,不过季家背後的江湖死士和离火宫的人马,也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