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又名:燕北塞漠曲)(19)+番外
穆夙之脸色凝重,拉著温清扬就往下跑。
被他抓的头手疼了,温清扬自然是百般的不愿意,只是都已经这麽被人揪著了,再说,穆夙之的确是一脸尽忠报国的严肃表情,他怎麽也说不出口。
两人躲在另一死角,望向那人所待的地方。本就拥挤的角落里,又挤了两个大男人,自然是不得不紧贴在一起。
这是穆夙之第一次如此进的与温清扬待在一起,平日里两人相处,他能感觉到对方总刻意的保持著距离。似是不把一切放在心里,任何东西在他眼中不过是浮云,如此云淡风清男子,为何目光却会不由的追随著楚逸君呢。
穆夙之与凤骁不同,他并不对楚逸君有任何厌恶之情,只要是为了燕北,为了君主,他什麽事都能去做,只要是对燕北不利,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就是他的敌人,只要是为了保护燕北,哪怕是最仇恨的人,也可以是他的战友。但每每发现温清扬的目光望向楚逸君,他心中仍是不免困苦。
他对温清扬有意,是什麽样的感情他并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在乎他的,只知道这样而已。
忽然,前方走来一个蓝衣人的身影。
「是李潜。」
穆夙之不由惊叹出声,温清扬也随著他的目光望去。距离并不远,仔细吟听的话刚好能粗略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李大人,你找个下人送信来不就好了吗,何必亲自来呢。」
那青衣人说道。
李潜皱著眉,回答道。
「我不放心呀,最近正是决定主将之际,谁晓得楚逸君会不会派人易容成下人来接近我,若不是这个事正要紧,我也不会在这时候送信给纪大人,更不会特意劳烦刘副将你亲自跑一趟。」
说话间,他仍是警惕的望著外面街头。
那人接过了信,瞧见上面的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不由好奇的问道。
「李将军,你这字怎麽写的……」
「这不是谨慎起见嘛,幸好我小时侯贪玩,会学著用左手写字什麽的,现在正好派的上用场。」
那人点点头,把信放在身上,那人拱了拱手就转身离开。
「走,我们跟上。」
穆夙之拉著温清扬从另一条小路追上。待他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穆夙之飞身出去一掌伸向他胸口。
拿走了信,他举掌欲制下对方。几十招下来,却被那人跑了。
穆夙之拆开信,里面竟写著燕北军中已先行出发的先发军的弱点和破绽,冷俊的脸上满是怒意。
温清扬拿过信仔细扫了几眼。
「走,我们去找皇上去。」
「等下,这真是李大人的字?可否会是别人偷天换日?」
总感觉有些异样,温清扬若有所思的说道,穆夙之忽然想起了什麽。
「没错,我们先去给华贵妃认,若是按刚才他说的话,这是他小时侯就学得的左手写字的方法,那麽与李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华贵妃一定能认得。」
说罢,他们就起身回宫。
当日凤骁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就把华贵妃藏在被烧毁的宫殿後的一处冷宫。他们从北门而入,走了没多少路,就瞧见北门附近的一个偏僻的角落竟也有一座被烧毁的宫殿。
「那儿是什麽地方?」
温清扬好奇的问道。
穆夙之随著他的目光望去,回答道,
「那是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夏妃所住的地方,夏妃虽是夏国送来的人质,却长的倾国绝色,当年见过的大臣都说,那等容颜,只要见过一次,一生都忘不了。「
「哦?真这麽美?」
被他这麽一说,温清扬更是好奇,古来沈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典故他是听的多了,但却并不相信真有如此的美人。
「我是没见过,但听见过的大臣们说,虽然谵台紫有燕北第一美人之称,但就算他是女子,也及不上夏姬的绝色容颜和独特风姿,不过……」
穆夙之顿了顿,瞟了一眼温清扬的神色。
「也有人说,楚逸君时而流露的风姿神态倒是与她有些相似,这倒不是说他女相,只是气质上有相同之处罢了。」
听见楚逸君的名字,温清扬心神一动。
木然的望著那已毁的差不多的残余,他又问道。
「那夏姬现在呢?」
穆夙之轻叹了口气。
「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一场大火,把她和无双公主贺如槿都烧死了。一个是最宠爱的妃子,一个是最疼爱的亲妹妹,先皇自然是黯然神伤,自那以後,就下令这座宫殿永世不能动它。先皇也算是长情,病重的那几年,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竟还喊著夏姬的名字,好象是叫夏离衣来著的。」
温清扬遥遥冥望著那焦黑的木块,心中竟是感受到阵阵的伤痛和凄凉。
这幽幽宫殿,蕴涵著怎样的悲伤。见温清扬许久不说话,穆夙之也不知该怎麽好。
「宫里还有传闻说,当今皇上并无过人才能,之所以能登上皇位,原因就是他的容貌有七八分象当年的无双公主。」
这话倒让温清扬回过了神。原来做皇帝也是寂寞的,最爱的两人一同死去,自己却只得抱著回忆苟沿缠喘。果然,无权无势,才是真正的活的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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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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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冷宫的门口,隐隐的能感觉到其中弥漫的哀伤之情。贺轩文的妃子只有几个,而且几乎是自侧立已来就无宠幸过,冷宫之中自然本是无人的。走进里面,见一华服女子依靠著栏杆,坐在回廊上,玩弄的手中的花儿。她容貌甚美,却美的决不豔丽浮华,犹如一株梅花,清丽的宛如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