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又名:燕北塞漠曲)(28)+番外
在这纷乱复杂的世界中,仍能保持著直率和没有心机,这是多麽难得的事情,这其中又有楚逸君多少的心血。
竟是又想起楚逸君了,温清扬心中也不免苦笑
多少次了呢,明明是无关的事,偏是总能联想到他,当真还是在意的吗,在意那个如风一样的男子。
谵台紫见温清扬愿意陪他下棋,心情自然是好起来了,话也就更多了。
言谈间,自然不免有些抱怨,说什麽府里上下没人肯跟他下棋,手下将士一见他拿棋盘就找借口溜了出去,连楚逸君也总摆摆手,怎都不肯跟他对弈。
温清扬心中不免暗笑。
连他一个现代人都嫌他的棋艺棋品差,更何况是那些古人。
谵台紫抱著棋谱,瞧见满桌的饭菜残余,眉头一皱,立马吩咐颜夕把东西收拾下去。
语气是一贯的高傲生硬,若是别人可能心里会有些不悦,但颜夕却只是随和的笑著,放下筷子,顺从的把东西收拾好端出去,临出门前,还不忘擦干净桌子,倒甚是细心。
把棋谱往桌子上一摊,谵台紫就坐下来开始摆放起旗子。
温清扬瞧见那棋谱上标注的楚汉交接,想起当初谵台紫第一次抱著棋盘跑进他屋子时,说什麽下棋能训练谋略,所以每日都得陪他下棋。
温清扬不由觉得好笑。
後来有一次他无意中问起这番言论是从哪儿听来的,谵台紫正凝神思考著棋局,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道,
「是逸君说的,他说只要我这麽说,别人就不得不陪我下。」
听了这话,温清扬倒真是哑口无言了。
楚逸君啊楚逸君,你不愿陪他下,也不用拖别人下水吧。
颜夕自端著东西出去,就再也没进来过了,帐子里只有谵台紫和温清扬两个人。
今儿谵台紫倒有些异样,几盘棋下来竟是没怎麽多说话,气氛甚是寂静。
又是一步将军,谵台紫轻咬嘴唇,齿间磨搓了几下,终是开口。
「我输了。」
温清扬抬起头,眼见他苦闷的神情,心中也是疑惑。
今日是怎麽了,平时死都决不说个输字的谵台紫,竟是这麽直接的认输。
还未等他细想,谵台紫已直视著他,目光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给我吹一首曲子好吗?」
温清扬又是一愣。
这世界的人怎麽都把他当卖艺的了啊。
谵台紫的目光别向别处,缓缓才开口道。
「用逸君给你的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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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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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让温清扬一愣,谵台紫那日瞧见楚逸君送他笛子,那是意料之中的,只是他今日怎麽心血来潮让他吹笛了?
想是这麽想著,瞟见谵台紫略带委屈的表情,温清扬心中也是不忍。
算了算了,跟个孩子计较什麽,卖艺就卖艺吧。
温清扬小心的从枕边拿出玉笛。
谵台紫见他竟然那麽慎重的把楚逸君送的东西放在枕边,脸色就更难看了。
温清扬只微微苦笑,依邀吹奏一曲,见谵台紫现下的神色,哀怨小调是不可以的了,不然恐怕那孩子又要苦恨哀愁。
一触摸到玉笛就手间就是一股丝丝缓意,只见那玉色碧绿,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美玉。
把笛子贴在唇边,指间轻动。
泱泱一曲高亢笛音诉出多少大漠豪情。
谵台紫仔细听著,下意识不由的轻咬唇角。
温清扬低垂著目,神情仍是温和淡雅,周身散发著云淡风轻的出尘之味,却也与笛音相辅相成。
既能入世,也能出世,温清扬就是这样的人。
他置身於世外,把一切俗事都看在眼底。
与他无关,他决不会枉加参与,触犯了他的底线,他也决不会沽饶。
这样的清风之姿是自己所没有的。
所以,逸君,你才会从一开始就对他另眼相待?
那又是从什麽时候起,你竟把他收入心底呢?
是马场共骑?月下对饮?还是他设计了蓝亦烟的事来班驳你的时候呢?
逸君,你不说出那夜是与他一起,不指出自己的袍子在他那儿,是不想好不容易贺轩文才对他放下了心知道了这事又对他猜忌吧。
逸君,你竟能这样默默的为他著想,到底是为什麽呢。
随著曲调越发豪迈高亢,谵台紫的思绪也被带到寥寥大漠之中。
他还记得那日他们初识,他刚被父亲指责性情太过傲气直率,不懂得做人之道,一个人呆在帐篷里生气,逸君带著微笑走了进来,他的笑容是那麽儒雅斯文,温润清风,掏出玉笛,他为他轻奏一曲,那麽悠扬,也那麽高亢。一曲终了,他凝视著他,轻启唇角,象是誓言一般的说,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学会伪装待人,不用学会阴谋算计,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其他的由我来担待,我会保护你。
清风而笑,却是如此认真。
楚逸君做到了,那麽多年来,谵台紫变本加厉的率性而为,得罪了人,创了祸,被人算计,这些事,楚逸君一一为他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