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又名:燕北塞漠曲)(29)+番外
他心安理得的待在楚逸君的保护伞之下,那是他们的默契,是别人进不去的世界,连曲琉青也一样。
只是,也仅次而已。
自那云清之人出现,楚逸君眼中,有了追逐的身影。
起先是饶有兴致的观察,然後是不自觉的被他置身事外的气质所感触,他的清明目光,他的出尘风姿,他与世无争的气态,这一切一一映入楚逸君的心中。
再多的过往,再多的患难与共也是敌不过心中泛起的阵阵涟漪吧。
楚逸君不是自欺欺人的人,他是最清楚自己所想所感。
在感情上,他是率性妄为的。
所以,为了百万将士,他不择手段,为了谵台紫,他不顾一切。
所以,对温清扬,他不会放手。
一曲终了,好一会儿,谵台紫才回过了神。
见对方含笑的望著自己,笑容里竟是宠溺和包容,谵台紫心中一痛。
轻闭双眼,他悠悠开口。
「曲子好,笛子也好。」
忽然来了这麽一句,温清扬先是一愣,随後也猜到他想继续说什麽。
谵台紫走上前去,从温清扬手中拿过玉笛,放在手中,小心的来回抚摩。
表情明是带著笑,却是那般的苦涩。
「这笛子是用上好古玉所做,你瞧,色泽是多麽的碧绿剔透,摸起来,也是多麽的温润暖意。」
话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加深了笑容,却是更加的苦楚。
「从我第一次见到逸君的时候,他就带著这玉笛,那麽多年了,几乎都不离身,连我问他要,他也不肯送。可是,他却给你了。」
「今儿我收到他的信了,他说,要我记得临行前他跟我说的话。他说,你得明白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
自嘲一笑,竟满是苦痛。
「以前他不会这麽对我说的,从来不会。现在,他却是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要对你出手,警告我要保护好你。他是为了你而这般对我。」
幽幽的眸子对上温清扬。
「温清扬,你的心中,可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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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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谵台紫之後是什麽时候走的,温清扬已是不记得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呆坐在床塌上。
猛一惊奇,一回头,却不见那玉笛,环视四周,也是瞧不见影子,心中一番焦急,忽然,竟发现它好好的在自己手中。
一遇到有楚逸君有关的事就心慌了吗?
温清扬不由苦笑。
心中,是否有他?
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自然而然的,在人群中寻觅那人的身影,注视那人神态自若的表情,想了解那人的过去和心底的真情。
那可说是心中有他?
那人的宝蓝外衣被好好的端放在包袱里,那人送的玉笛也被他小心珍藏,几乎日夜不离身,连睡觉也放在枕边。
那可说是心中有他?
行军生活,或是宁静,或是喧闹,与众人一起,会想起他的风姿气态,独自一人,更会浮现他的神情话语。
那可说是心中有他?
温清扬释然一笑,忽而又露出愁伤的神色。
那麽楚逸君,你心中可有我?
几日後,徒留几支队伍留守大本营,其余兵马由谵台紫带领一路北上。
越是战况纷乱,谵台紫也越是焦躁。
先前派出去的先发军几乎是全军覆灭,谵台紫更是气急万分。
庆国此次象是要一血过去所有的耻辱,竟是派出往日两倍的兵马来作战。
几次对阵下来,燕北军竟是输多胜上。
谵台紫向来高傲,自然是心中满不服气。
一上战场,他的冲动自负也显露了出来,温清扬瞧在眼里,也是好言相劝,他可不想大军输了仗,他还想活著回去继续钻进他的书堆里呢。
可是谵台紫一急就听不进别人的话,更何况是温清扬的劝,自那日夜里一番吹笛,谵台紫之後就很少再来他帐里找他下棋,脸上表情少了,人也沈默了。
既然如此,温清扬也只得笑笑,对方听不进自己的话,总不能强逼吧。
既然想不到法子抗争,那就听天由命好了,他向来是既来之则安之。
一连几场败仗,眼下的兵马已是无力与庆国抗争,在另外两位统领的以死相柬下,谵台紫终是答应撤退,返回溪城的大本营。
虽是残足剩兵,但人数依旧庞大。
谵台紫先拨出一路人马,由其中一位统领带队,径直回燕都请求增援。
剩下的士兵数字也依旧可堪,他冥神想了想,终是决定分成西北南三路回溪城。
自己带领人马往西走,由另一统领带领一匹人马往南走,而剩余的将士由颜夕和温清扬带著往北走。
听见他的这番决定,颜夕的神色有些严肃和不安。
温清扬却只一苦笑。
人数最多的人马却偏偏往最危险最曲折的北路走,谵台紫,你是在捉弄我,还是在折腾大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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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37
37
燕都之内,楚逸君正在书房与曲琉青商讨战事,自半个多月前,谵台紫最後一封信送来後,就再也没有书信过来。
从前线的消息来看,战局不容乐观。
以往作战,只要一处下风,谵台紫就会送信来报告战况询问对策,现下一封书信都没有,楚逸君虽猜到些原因,心中却也感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