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又名:燕北塞漠曲)(66)+番外
似是喃喃细语,满是说不尽的凄凉,她轻闭上眼。
「你真的是疯了吗?」温清扬不由问道。
夏离衣释然的展开笑颜,手中仍是牢牢的捏著那支玉钗。
「是啊,我疯了,疯了二十年多年,但是,现在我醒了,从我自己编制的梦里,醒了。」
温清扬心中苦笑,
逸君,你害怕受伤害怕被人利用,所以,你想尽一切办法获得权势。纵然你谋划算计,勾心斗角,赢了天下人。却是输给了她。输给了一个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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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73 (美攻强受 HE )
73
在温清扬的要求下,澜祭再一次带他去了大牢。不同与之前几次,他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能进去。温清扬也清楚,这是因为,离朝廷最後的决定已不远了。
温清扬走来的时候,楚逸君是背对著他。
「逸君。」
瞧见楚逸君满是寂寥的身影,温清扬不由唤出口。
楚逸君身子一颤,缓缓的转过身。
温清扬从楚逸君眼中看到的,是了无生息的绝望中生起一丝的诧异。
「你,为何会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回到原来的世界。」
楚逸君的声音很轻,象是生怕惊动了什麽一样。
起先的话的确在温清扬意料之中,但,楚逸君为何会提到原来的世界。
「为何你觉得我会回原来的时空?」
温清扬试探的问道,
「你整日把那画卷带在身上,难道不是犹豫是否真要在此度过一生吗?」
楚逸君尽不住脱口而出,话说完了才发现失了言。
温清扬心中不由苦笑,楚逸君注定是个矛盾的人。自恋自卑,自爱自恨。
叹了口气,温清扬释然而笑,说道,
「你,以为我随身带著那个是因为我想回去?逸君,你可是记得我当初说的话?」
楚逸君似是惊异,也是茫然。
温清扬别开眼,不与他对视。
「我说过,你在我这儿的东西,无论什麽我都会视为珍宝好好珍惜。」
似是别有深意,温清扬望向楚逸君。
「更何况,若非那物,你与我也不会相识,相知,相许,而且,出自你之手,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缘。」
是缘,而非劫。
楚逸君闻言心头一暖。
温清扬瞟了一眼他的神情,又继续说道,
「你当日在我披风染上熏香,并非是未杀死穆夙之,而只是想试探他是否是贺轩文的影卫,而曲琉青的杀手赶到,也是在你的意料之外的吧。」
楚逸君自嘲一笑,说道,
「没错,影卫既然只忠诚皇子,那身为皇帝,自然有法子克制他们的武功,当年渊璃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父亲为了提防他,在房中点了熏香,这才让渊璃武功暂失。我那时从父亲那儿偷了些许,就是为了将来不时之需,没想到真是用上了。」
楚逸君叹了口气,直视著温清扬,说道,
「但是,那又如何呢,就算穆夙之没有死在那些人的手下,既然得知他是伤害阿紫的人,我又怎会放过他。」
温清扬轻闭上眼,
是啊,你是不会放过他。但是,死於你之手,和死於那些杀手之手,对我来说,却是截然不同的意义。
燕北74 (美攻强受 HE )
74
温清扬轻叹了口气,似是在苦笑。
「逸君,我虽是向来既来之则安之,不乐於反抗,但是,你真认为我什麽都能接受吗?你该知道,我也有我的底线。」
楚逸君轻咬嘴唇,他心知温清扬只是容易接受现实,而绝非任由摆布之人。
温清扬怔了怔心神,目光直视著楚逸君,叫楚逸君全然无法别开眼。
他幽幽开口,音调平静,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逸君,我虽是向来乐於接受现实,但惟有这一次,我要走的路,由我自己决定。」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似有柔和,带著些须的温和,却仍是无比的坚持。
「无论用什麽方法,我定是要带你离开。若是我们能全身而退,何去何从,是分是合,到时候再做定论。若是你命断於此,那我随你而去就是了。」
话到尾声,温清扬神色也不免黯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但也是他坚持到底的决定。
「话我就说到这里,现下时间也不多了,我得离开了。」
温清扬说完,转身就要走,临走前,却仍是凝神的望了楚逸君好一会儿。
心中轻叹了口气,若是真无法带他离开,那麽,这就是他们最後一面了。
想到这里,温清扬还是忍不住回过了身,
「把手给我。」
他并不看楚逸君,只悠悠的说。
楚逸君!了一下,直直的把手伸下他。穿过栏杆的缝隙,温清扬握住了楚逸君的手。
比平日里更为阴寒了,他心中苦笑,但是却是能让他顿感暖意。
「清扬,你怎麽……
楚逸君还没问完,温清扬已是神情自若的回答。
「忽然有点热了。」
说罢,他缓缓的放下楚逸君的手,幽幽的凝视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说不清的意味。
望著温清扬逐渐远去的背影,楚逸君把视线移到仍残留著温清扬体温和味道的手,唇角扬起一抹由衷的微笑,摇头喃喃道,
「怎麽会热呢?现在,是十二月啊。」
见温清扬这一次竟是比上一次出来的更早,澜祭心中顿感不安。
他难道不是去劝主子的吗?难道说主子还是不肯听他的话,所以他才会这麽快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