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又名:燕北塞漠曲)(74)+番外
楚逸君和温清扬陆续回头过来,看见只有澜祭一人却并不吃惊。
「阿紫走了对吧?」
楚逸君叹了口气说道。
澜祭正是吃惊他从何而知,却正好温清扬微笑著问他,
「他什麽都没有留下吧?」
澜祭点头说,
「是啊,王爷连个字条都没有留下。」
楚逸君轻哼一声,冷笑道,
「可是他把我的东西给带走了。」
温清扬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
澜祭正不明所以,忽然一抬头,看见大堂墙壁上挂著的那把上古宝剑已没了踪迹。
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哎,难怪他主子会生气,那是之前一故友来探访是送来的别国古物,是乃他心头之好。
春去秋来,又是一个五年过去了。
眼见已是春节将至,温清扬和楚逸君正在大堂中细列著过节的用品。
忽然,一个人影飞身而来,只几步轻功就已站在大厅之内。
温清扬无奈苦笑,怎麽这世界的人,总是不喜欢从门走呢。
那青衣人越走越进,楚逸君却仍不抬头,只随意的问到,
「外面闯够了?」
「是啊,闯够了。」
来人欣然的说道,脸上早无了五年前的矛盾,而全是满足之色。
楚逸君抬起头,对眼前的人微微一笑,那人果然就是谵台紫。
外貌上与五年前并无什麽变化,只是神态中,少了几分稚气,却仍是率性清澈,还带著些须的孩子气。
眼见谵台紫笑的灿烂明媚,一如最初的时候,楚逸君佯作皱眉的说道,
「还是没有变嘛,根本就没有长大。」
谵台紫先是一愣,然後听出了楚逸君的言下之意,嘟著嘴正要反驳。
温清扬忽然站起来,温和一笑。
「欢迎回来,阿紫。」
谵台紫也是释然而笑,双眸一如往昔的清澈如水,
他点点头,说道,
「是的,我回来了。」
吃过了午饭,楚逸君并不看谵台紫,只自顾自的问道,
「我的剑呢?」
谵台紫闻言,脸色顿时尴尬起来,他嘟囔著小声说了几句,却是叫人听不清楚,
楚逸君扬唇一笑,笑容竟是让人看的顿感如沐春风,
谵台紫心知他越是笑的让人看的觉得安心,就越是不能安心。
想要找些借口塘塞,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骗过他。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说实话,
「还说呢,都是逸君你不好,把那剑放的那麽好,让我以为是什麽名师之作,没想到刚跟人一对招就被人砍断了。」
谵台紫说的委屈,楚逸君却听的高兴。
谵台紫见了,心中自然知道他不可能真是觉得高兴,心下顿时慌乱起来,
难道他要赶自己走?
见楚逸君不说话,谵台紫战战兢兢的望向他,
「你说,你怎麽赔偿可好?」
谵台紫顿时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只得希望楚逸君不要让他离开。
好不容易想回家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家了,他是断然不想离开这里的。
见他如此惶恐的神色,楚逸君也觉得已是够本,终是开了口,
「从明儿起,你就跟澜祭一起跑跑城里,添置添置用品什麽的吧。」
谵台紫听到楚逸君没说让自己离开,舒了口气,顿时放下了半悬的心,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麽,问道,
「那我要干活干到什麽时候啊。」
楚逸君轻挑眉毛,狡捷的笑著说道,
「那把可是一故人从夏国带来的上古宝剑,少说也值几十万两银子,你说你干这活得干到什麽时候?」
谵台紫抿抿唇,问道,
「我给银子,总可以吧。」
楚逸君又一轻笑,
「你说呢?」
说完,就向外走去,只有谵台紫还!!的站在那儿。
回过神来仔细想想,他也就释然了。
反正自己已经决定要一直待在这儿,本来还怕楚逸君要赶他走呢,现在这样,倒正好乐得不用担心。
想到这儿,他脸上又扬起愉悦的笑容。
走在回房的路上,温清扬轻叹了口气,摇头说,
「阿紫还是玩不过你,三两下又被你给骗了,那剑虽的确是古物,不过,哪有值几十万两银子啊,顶多只有几万两而已。」
十指交扣间,楚逸君只专注在摩搓著对方的手,他漫不经心的说,
「不这样的话,阿紫能放下心来?他一定是整日整夜的担心我们要赶他走。」
温清扬望向他,目光满是温柔和宠溺,
这个人啊,偏偏就是能琢磨透别人的想法。
也罢,既然这正是谵台紫所担忧的,拐个弯子让他安下心也是好事。
房间之内,谵台紫坐在床边。
想起曾在这床塌上躺了五年,竟是象做了一场梦一样,这梦里梦见了什麽,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微微一笑,已是释然。
梦回初醒,本来就一个新的开始,现在,不也正是如此吗?
燕北番外之人生若只如初见(上)
初见楚逸君时,他还未及弱冠。文武双料新科状元,自是受人瞩目,一身白衣胜雪,容貌更是俊秀无双,立与殿门外,远远的,就叫人离不开眼。
走进过去一看,更是全然没有清高傲气之姿,反倒是清风文雅,温润有礼。
略显消瘦的身材,白质凝霜的肤色,怎麽都难叫人相信这竟是力敌众多彪汗壮士之人。
走上前去,身旁的官员向他说明了曲琉青的身份,他却只微微一笑,不卑不亢,拱手行了最基本的礼,道了声侯爷好。